我已不是毛头小伙,不会感性的去决定一件事情,就像一个王子一样,当他看到一个昏迷的公主,他的第一反应不会是冲上去做人工呼吸,而是先要看这个公主是丰乳肥臀型还是清纯可爱型,属不属于自己的style。我温柔而冷静的低声说:“怎么了?jojo,慢点说。”
电话那头,jojo已经没有了哭腔,娇嗔的说:“蚂蚁老师,你在的时候,还交给我几个比较好的项目教我怎么做,但是你走了之后,思思姐就会让我复印复印文件,给客户倒倒水,整理一下会议记录之类的杂事。你能不能把我调到你的手下啊?”
我略一迟疑,她马上着急的说:“蚂蚁老师,蚂蚁哥哥,我来这里是因为小谭叔叔,但是我刚来他就辞职了,他辞职前告诉我,有什么困难一定要找你,说你一定会帮我的。”听到jojo的话语,我感觉自己突然成了被托孤的公孙杵臼和程婴,一定要将赵氏孤儿救出苦海一般。
就在我正在心里盘算应该怎么向erica报告时,jojo估计是被我的沉默搞得有些心神不宁,接着着急的问:“蚂蚁老师,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觉得思思姐是怎么样的人?她为什么不信任我?”
我又看了看座机号码,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我大声对着话筒说:“jojo,你一个实习生,怎么能这样说呢?思思让你做什么都是在锻炼你,让你整理会议记录这不就是一个很好的学习的机会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去猜忌她?居然还想在我这里说她的坏话,你要知道,我跟她同事这么多年,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现在需要的就是好好的在她手下学习,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说完我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毅然决然。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如此决断的挂断一个女人的电话,感觉心中一阵畅快,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有那么多女人喜欢挂断我的电话。
我苦笑两声,喝了口冰凉的啤酒,自言自语道:“王思思啊王思思,我都离开那个部门了,你还有必要这么在乎我对你的印象吗?jojo的学校在南三环,而这个座机号码却是紫竹桥你家附近,你当我第一天来北京?”
正在这时,又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打了进来,我顿时觉得一阵头大,直接按下接听键,暴风骤雨的说:“jojo,你有完没完?你还换电话打啊?我已经明确的告诉你,你现在不能跟我!”就在我再次品味一下挂断女人电话的畅快感觉时,电话那头怯生生的说:“蚂蚁,你不是要请我吃烤串吗?”
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居然是上官微然的声音。“我到你们小区门口了,但是不知道具体怎么走了。手机也快没电了,我在你们门口的公共电话亭给你打的,你出来接我吧。”
马上跳起来,连面前桌子上的烤串的签子都随着我的动作高高跳起,我边往外走边跟老板打着招呼说:“光头,别收拾我的桌子,我去接人。”走到小区门口,看到消瘦的她正站在马路牙子上,呆呆的看着另外的一个方向,那样的一幅场景,让我很容易的想起了一个著名的名胜古迹“望夫石”。
我悄悄的绕到她的面前,大声说:“嗨,美女!”她被吓得差点从马路牙子上掉下来,皱着眉头看着我说:“蚂蚁,我觉得你现在的模样怎么跟古惑仔似的,哪里像是我的领导?”我摆摆手,学着牧师的口吻说:“我怕谁啊,我大哥是耶稣,你看这小区这么多人,我让他们信耶稣恐怕不行,但是我让他们砍人你看他们去不去。”上官微然笑着说:“去去去,我们去哪吃烤串?本来不想来的,但是回家发现家里没什么吃的,所以就过来蹭饭了。”我指着小区大门,连声说:“请进请进,欢迎蹭饭。”
刚坐下,她就一脸八卦表情好奇的问:“蚂蚁,刚才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一直占线,你跟谁打电话啊?还有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让谁别跟着你?”我一边招呼她吃烤串,一边含糊的说:“没什么,我以前在那个部门的实习生?”她惊讶的张大嘴巴,半信半疑的问:“怎么?你勾搭上实习生了?”我差点把啤酒倒进了气管,愤怒的说:“她想跟我工作,怎么动不动就勾搭啊,真是思想不纯洁。”她撇了撇嘴,一脸鄙视我的样子。
吃完饭,我盛情的邀请道,“现在还早,微然,要不你去我屋里坐坐吧?”她马上摇了摇头,“这么晚了,去你那里不太好。”我义正词严的说:“有什么不好的?咱们革命儿女怎么还怕流言风语啊?再说你不是说早想借我那套希区柯克小说看吗?我给你拿啊。”她歪着脑袋,想了一分钟,然后点点头说:“好吧,我跟你去拿。”
我一直觉得将女孩领回家,是两个人交往史上值得大书特书的一个里程碑。但是走到楼下的时候,我伸手拦住了正欲跨上台阶的她,不好意思的说:“哎呀,微然,对不起,我刚发现,我的钥匙被锁在屋里了,要不我先送你回家吧,然后我去找跟我一起住的朋友拿钥匙。”她一愣,马上摆摆手说:“不用送了,我打车回去。”
我执意要送她过马路去打车,她推让了两次,看我态度坚决,就默认了。我们悠然的走在小区的道路上,轻松的聊着天,她突然说:“蚂蚁,说实话,我真的感觉不到你像领导,就觉得你跟朋友一样。”我坏笑着说:“那当然,和美女打成一片一向是我的终极职业规划。”她用脚轻轻的踢了我小腿一下,让我突然有了一种回到青葱校园的感觉。
傍晚的北京街头,热闹而喧嚣,脱离城管魔爪的小贩们在马路边天桥上一切可以利用的地方尽情的叫卖着。走上人行天桥的时候,看到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举着一把碟片大声喊着:“最新大片,日剧韩剧dvd,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不清晰不要钱,要是枪版不要钱。”而他面前的几盒子碟片前已经蹲了不少正在埋头翻碟的人。上官微然对我说:“蚂蚁,你等我一下,我去买几张碟,最近在家太无聊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挤了进去,我只好站在人群外抽烟,眼神飘忽。没想到上官微然没有如别人一样蹲地上挑选,而是直接问道:“老板,有好看的碟吗?”理直气壮。老板略一迟疑,然后从包的侧面抽出一张碟,压低了声音说:“这个好,欧美的,新片。上官微然刚一接到碟,就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叫,我赶紧伸头看去,只见封面上是一个金发男子正在和一个金发女郎(此处删去200字)。老板被上官微然的惊叫吓了一跳,马上随机应变说:“小姐,你不喜欢这个?没关系,我这还有日本的,也是刚到的。”上官微然的小脸已经变得通红,微微带着怒气问道:“你看我像买这种片子的人吗?”眼镜抬头看了上官微然两眼,然后诚实的点点头说:“像!”
上官微然无语就差凝噎,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害羞,放下手中的碟,气呼呼的疾步向前走去。我忍住笑,正要追上去看看她可爱的表情,突然那个眼睛看到了我,热情的说:“马哥,最近进了新碟,有时间拿回去看啊!”我的表情仿佛被传说中的冷冻枪击中要害,整个脸成了冻僵状态。上官微然显然听到了眼镜的话,扭头盯着我看,满脸笑意,让我更加深刻的理解了如何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句话。
看着上官微然坐上一辆黑色的黑车喷着黑气离开之后,我觉得自己心情飞扬起来,毕竟现在跟上官微然在一起越来越轻松和默契。哼着小调往回走,路过眼镜的小摊的时候,我顺手拿了两盘美国大片,而对他极力推荐的日本新片不屑一顾。
我蹑手蹑脚的开门进房间,屋子里还在循环播放着苍井空的佳作,我赶紧关闭,这也就是我临上楼前突然阻挡上官微然的唯一原因,毕竟首次邀请她到家里做客,如果给她留下淫窟的印象,那么恐怕这辈子都无法抬头。从隔壁传来张扬和萧萌萌的微弱的呼噜声,我突然有些心存愧疚,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仍能酣然入睡,他们堪称真正的斗士。
睡觉前给上官微然发了条晚安短信,虽然她没有回,但是我相信,男女之间的感情就是在早上叫声“懒猪起床”,晚上说声“睡觉别蹬被子”中慢慢发展起来的。
第二天在办公室中见到erica之后,详细的向她介绍了与王花花的谈话情况,并从对手可能的反应和人员配备上分析了拿下这个项目的可能性。就在我刚说完,erica居然一针见血的说:“听说这次对手的负责人是谭晓?你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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