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我一时高兴,在他脸上大大地亲了一口,就当是我免费奉送的吧!然后乖乖地从他身上爬下来,一路小跑地跟在他的后面,象只可爱的哈巴狗,就差没有摇尾巴。
国文课上曾经讲过〃道路以目〃这个成语,没想到因为我、风苒,让它在明岭高中变成了现实。
现在,校园里,教室里,连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的人都没了,全都化为了蔑视的目光。
〃狗仗人势!〃还有人不死心地躲在暗处叫。妈的,我没看清是谁。
是,不错!我就是他范涛的一条狗,一条圈养的狗!
关你们屁事!
你们他妈的想让他养,还没有机会!
你们不过是靠爹娘养着,神气什么?
这会儿瞧不起我,当初我想做人的时候,你们干嘛去了?
当初我以县里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这所重点高中,又怎么样?第一次期中考试我得了第一,又怎么样?你们看我穿着打补丁的衣服,读着乡里乡气的英语,都他妈嘲笑我!好死不死碰到范涛和刘明武这两个变态缠着我,有谁肯出手帮我?放半个屁的人都没有!
啐,全是他妈的垃圾!
爹妈就给我生了这张脸,然后把我丢给奶奶不闻不问!前年奶奶死了,不跟着范涛,我拿什么吃饭?拿什么交重点中学贵得要死的学费?不要跟我谈什么骨气,骨气多少钱一斤?有五块钱一斤老子就把它全卖了!
我把脚下的石子踢的乱飞,心里极度不爽!今天谁惹到我,算他倒霉!
目光一扫,只见一个小子走过来,看到我,斜斜地瞟了一眼,突然一扭头,转身往另一条道上去了。
这更让我火大。
我几步冲上前,故意向他撞去,把他撞了个趔跄。然后指着他的鼻子大骂:〃臭小子,你敢撞老子!〃
他怒瞪着我,仿佛就快忍不住冲上来打我。
〃瞪什么瞪!阿峰!〃我回头叫着跟班,〃去!教训这个不长眼的家伙!〃
五大三粗的阿峰应了一声,带着几个人把那个小子拎到旁边的小树从里去了。
一阵拳打脚踢。
我走进树从,满意的看到那小子在看到我时恐惧的目光。他已经被打得趴在地上,鼻青脸肿。
我蹲下身,拍着他的脸,他痛苦的抽气呻吟在我耳里就象动听的音乐。我说:〃这下知道该对我说什么了?〃
他哆嗦着破裂的嘴唇,〃对。不。起。〃
〃还有呢?〃我发出冷笑,努力让自己显得更恐怖。
〃我。〃他显然不明所以,张着嘴只喘气。
〃蓬〃,我站起身用力踢了他一脚,踢得他整个身子都弓在一起,〃臭小子,求我啊,求我就饶了你!〃
〃求。啊。求求你。饶。啊。饶了我。〃他的求饶声伴随着惨叫传进我的耳朵里。
〃哼,算你识相!〃我满意地点点头,回头对阿峰道,〃走,我们走!〃
当我刚刚钻出小树林,就听得前面有个人大叫……〃黎明!〃
我打了个激灵,做贼心虚地抬眼望去……黎明,原来就站在我对面十几米远的地方!他还是穿着他那件洗的发白的蓝衬衣、背着旧帆布书包,大概听到同班同学在叫他,他慢慢地转过了头,带着淡淡地笑。然后,他看到了我,看到我和阿峰他们在一起。
他怔了怔,笑容消失了。那目光,有些惊讶,有些。
〃砰〃地一声,希望的肥皂泡破灭了。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还没等我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突然跑过来一把拉住我的胳膊,〃风苒!你在这里啊!陈老师正找你呢!快去!〃
他抓着我就跑,我脑子空空、机械地被他拉着跑,居然忘了和阿峰他们打个招呼。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清醒了过来,问:〃陈老师找我?〃教我的好象没一个老师姓陈啊。
他谨慎地朝四周看了看,停下脚步,站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说:〃没。没。陈老师。我。我骗他们的。风。风苒,他们。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他们?〃我反问。
〃就是他们啊,刚才站在你旁边的人!〃他道,〃有次我看到李勇和他们在一起,他们。不是好人!他们。是不是欺负你?〃
欺负我?你要是知道他们正受我的指使在欺负别人,会怎么想?
我明白了他的误会,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哦,他们找我要钱。我把钱给他们,他们就放过我了,没事儿!〃我信口胡扯。
他的手用力地攥着我的,我们肌肤相接的地方汗津津的,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我的。
〃风苒,你要小心!以后躲他们远点儿!〃
他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他的双眸,清澈见底,毫不遮掩地流露出浓浓的关心。我的心头一热,眼睛里仿佛有液体想往上涌。
第一次,我为我自己的卑劣找不到借口。
〃风苒!晚上八点,蓝色月光,303包房!〃
〃今天涛哥生日,哥们儿替他庆祝,你可别迟到!〃
阿峰在电话里大声嚷嚷,差点没把我的耳朵震聋。
知道了!知道了!我把手机挂断,扔到一边。手机在学生中是奢侈品,这是范涛给我的,号码也是他给我上的,要求24小时开机,随传随到!
你范涛的生日,就是老子的受难日!
我想起去年范涛生日的那个晚上,他盯着我时眼睛放出的恶狼似的绿光,毛骨悚然。
晚上七点五十分。
我站在〃蓝色月光〃的牌子下,往里张望。
应该就是这里了,不愿归不愿,我可不敢迟到。摸摸兜里的东西,不知道靠它今晚能不能过关。
〃蓝色月光〃是一家中型规模的酒吧,看起来生意还不错,店内人头攒动。
我正准备往里走,肩膀被人一拍,〃风苒?〃
〃黎明?!〃我惊讶地大叫。
〃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我们两个异口同声的问。
黎明的惊喜全写在脸上,〃我晚上一直在这里打工,已经有半年了。你呢?你怎么会到这儿来?〃
〃我?我。碰巧路过。好奇。所以来看看。〃结结巴巴地说完,我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什么烂理由,一听就知道是假的!
不过黎明倒是深信不疑,他高兴地挽起我的胳膊,〃是么?正好,我还有十分钟才上班。走,一起进去,我陪你看看?起码这里我熟。〃
我一惊,倏地拽回我的胳膊,说:〃不。不用了,我想。想起来,我还有。还有作业没做完。我先回去了。〃
来不及和他道别,我飞也似的跑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心下惴惴,在街上漫无目的地乱逛。
手机在口袋里不停地响。我不敢接,又不敢关机。心里明知道如果不去范涛的生日宴,一定会招来一阵狂风暴雨,可是脚,却死也不肯往〃蓝色月光〃方向挪动一步。
如果让黎明看到我和范涛在一起,他会是什么表情,我想都不敢想。
不停地甩头,却甩不掉烦恼。
我必须承认,我是怕范涛的,怕得要命。当初选他而不选刘明武的原因,也应该有这份恐惧在内。
怎么办?晚上我问了自己无数次,可平时机灵的脑袋瓜象停止了转动,什么主意也想不出。
正当我神不守舍地走着,突然脚上一阵剧痛,〃哎哟〃,这才发现有人狠狠地踩了我一脚。定睛一看,踩我的人是一个同龄的少年,头上染着一簇黄毛,旁边还有两个人,大概是他的同伴。
看到他们,我计上心来。
心念方动,〃啪〃的一声,我已经一巴掌重重地甩在黄毛的脸上,〃狗东西,敢踩老子!〃
黄毛被打得有点发蒙,但他马上回过神来,看我文文弱弱,又只有一个人,便恶狠狠地说:〃我操,你欠扁!〃
说着,三个人冲上来,对我就是一阵狂打。
刚开始我还能还几拳,但是,脸上挨了几拳,肚子上被踹了几脚后,我就倒在地上,只剩下挨打的份。我将身子本能的蜷缩在一起,由得他们拳打脚踢。
〃唔〃,我尝到嘴里有股铁锈的味道,妈的,出血了。看不出,他们年纪轻轻的,下手还真狠。
〃呸!〃大概是打累了,黄毛一口唾沫吐在我脸上,〃小子,照子放亮点,敢惹你家郭军郭大少!别再让我看见你!〃说罢,三个人扬长而去。
我象一只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郭军?臭小子,我记得你了。你们今天一共打了我四十七拳,踢了我三十一脚,老子记着这笔账呢!你等着怎么死吧!
我躺在地上喘气,不知道躺了多久。总这么躺着也不是办法,我挣扎着爬起来,想打辆出租车回公寓。
浑身象散了架,稍动一动,就痛得厉害,尤其是肋下,更是痛入骨髓。
我在内心里把黄毛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同时暗暗骂自己蠢,谁不好惹,非要找上三个人。这打,还真不是人挨的!
我扶着墙,颤巍巍地缓缓站起。
这条街很偏僻,半天没一辆出租车经过。
我将掉在地上的手机捡起,想给范涛打电话,才发现手机已经被摔坏了。
呸!我吐出一口血痰。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风苒?!〃
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人怎么总在我最不想见到他的时候出现?!
只见黎明拎着个袋子,飞奔过来,一手扶住我腰,一手抬起我的头。借着昏暗的路光,他看清了我的脸。
〃真是你,风苒!怎么回事?你不是回家了吗?〃他焦急地问。
〃路。路上遇到了几个小混混。〃听出他话语里那浓浓地关心,我心下一宽,眼前一黑,晕倒在他的怀里。
痛!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木板床上。
我环顾四周,这间屋子不大,但收拾得很齐整。除了床以外,唯一象样的家具就是一张书桌,上面放着黎明的帆布书包。这应该是他的家。
脸上和身上的伤口,都已经被清洗干净,做了简单的处理。不过,还是火辣辣的痛。
黎明和衣趴睡在床沿。他的神色恬静,微微蹙着眉,仿佛梦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我伸出手指,在他的眉上轻抚,舒展着他的眉,仿佛这样,就能抚去他的烦恼。好象他又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他的眉渐渐舒展开来,嘴角也向上微微勾起。
天已经蒙蒙亮。
不行,我得赶快回去。
我强忍着痛,悄悄地爬下床,轻轻地套上外衣,往屋外走去。走到门口,我想到了什么,又折回来,走到书桌旁,随手找了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下,〃我先走了〃。写毕,将纸条用墨水瓶压好,这才急匆匆地走出门去。
(有人回贴也,于是小完就来贴文喽)
打的一回到公寓,我就赶紧给范涛打电话。
〃涛。〃
〃哥〃字还没说出来,就被他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小王八蛋,昨晚死哪去了?不要以为我宠你,就无法无天!昨天我生日,你竟敢不来!打电话你也不接!你有种!你小子有种!〃
哇,这火气不是一般的大,我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地开口,〃涛。哥。〃
〃臭小子,你现在在哪?〃不待我说完,电话那端又是一句狂吼。
〃我。我在公寓。〃我怯生生的说。
〃你给我等着!哪都不许去!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说完,他挂了线。
看来这疾风骤雨比我想象的还要猛烈。我得早做准备。
忍着混身的巨痛,我一瘸一拐地走进浴室,照着镜子,看我的惨相是不是足以减轻范大少爷的兽欲。
哇,这是我风苒吗?是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风帅哥吗?整一个猪头三嘛!
一只眼睛肿成了一条缝,半边脸肿得老高,嘴唇破了结着痂,脸色苍白,双目无神。虽然这是我想要的效果没错,不过。我在心里又把黄毛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八百次。
看到脸上还涂着黎明上的药膏,我打开水龙头,把药膏洗去。一弯腰,哇,肋下一股巨痛,差点让我背过气去。我吸了一口气,强挣着将满脸的药膏洗去。
洗完后,对着镜子看了看,还是有点不放心。忍着疼,我将已经结痂的伤口又弄裂开来。操!真痛!
我满意的看到额头嘴角又开始流血,心里突然冒出两句诗,〃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靠,这哪跟哪!我低低的咒骂了一句,晃晃悠悠地走出浴室。
我疼得混身直打哆嗦,实在没有力气走回卧室,一下倒在沙发上,不停地抽气,活象一只癞皮狗。
钥匙开门的声音传来,我知道,那是范涛。他的行动还真快。
门一开,就听到他惊天动地的怒吼,〃风苒,你给我出来!〃
〃我。我〃嘴唇里发出微弱的声音,我将头努力地转向他。我发誓,这绝对不是装的,经过刚才一番折腾,我浑身的的确确没有一丝力气了。
不出我意料,一看到我的惨相,他的怒吼变成了惊呼,还带着几许担忧,〃怎么回事?风苒?你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
从昨晚被打到刚才一直干涸的眼睛突然蓄满了泪水,〃涛。涛哥。我被几个混混。打了。〃
范涛冲到沙发旁边,一手摸着我的额头,一手在我的胳膊、腿上摸索,熟练地检查着我的伤势。直到按到我胸部的时候我发出一声惨叫,他面色一沉,〃糟糕,怕是骨头伤了〃
他打横把我从沙发上抱起。
我揪住他的衣服,〃干。干什么。〃
〃送你去医院啊,蠢猪!〃他大吼一声。
我将头埋进他的怀里,虽然浑身痛,心里还在偷偷地笑。
我又成功了。
吃了睡、睡了吃,是什么动物的生活?
对,答案是猪。
现在,我就躺在新华医院的高级单人病房里,过着一只受伤猪的幸福生活。
这种幸福生活,我已经过了三天。
胸上被打了石膏,听医生说,是肋骨裂了。
靠,那几个王八蛋,下手这么重!我再次问候黄毛他家亲戚。
脸上的肿已经消了许多,破裂的伤口也在慢慢愈合。
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睛却一直盯着门口。
这会儿,我好希望有人来陪我说说话,就算是护士小姐也好。我真是闷死了!
三天里,除了范涛和他的手下,没有人来看过我。
是啊,学校里,还会有谁来看我?我有金主、有仇人、就是没有。朋友。
或者他会来?我心里想着,却不敢用心盼望。生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这世上是不是真有意念力这回事?我正想着,就听得熟悉清脆的声音传来,〃风苒!〃
我瞪大了眼睛,〃黎明!?〃
他拎着一个保温瓶,走了进来,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纯朗的笑,〃是我,我来看你。〃
他在我床边的椅子坐下,端详着我的伤口,眼中露出怜惜的神色,〃好些了吗?还痛吗?〃
〃好多了啦,不痛啦!〃看到他,我心情大好,痛,真得好象轻了许多。
〃真的?〃他凑近了点,看到我胸上的石膏,〃这是怎么回事?〃
〃哦,骨头裂了〃我满不在乎的说。
〃这么严重!〃显然他对伤的认知和我的完全不同,他轻轻的触摸着我胸上的石膏,仿佛在感觉我的疼痛,神情黯淡。
〃喂,你不要这么愁云惨雾的好不好?你是来看病人诶,非要把病人弄得心情不好是不是?〃我故作生气状。
〃是啊,是啊〃他强笑了下,回过身,打开带来的保温瓶,〃知道你住院,我给你熬了点鸡汤,让你补一补。〃
〃鸡汤?好啊!我正想要,快。拿过来给我喝!〃我说。
他看着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犹豫道,〃你。你要怎么喝啊?〃
〃废话!〃我瞪了他一眼,〃当然你喂我啊!笨蛋!〃
他咧嘴傻笑了下,把椅子往床边挪近了些,舀了一汤匙鸡汤,送到我的嘴边。
哇,好烫!我把汤吐出来,鸡汤流了我一脖子。我生气的大叫,〃你不知道吹一吹吗?成心烫死我啊!〃
他慌忙用纸巾帮我擦拭脖子上的汤水,〃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没留意。〃
哼,第一次,我原谅你!
〃啊!。咳咳。〃我剧烈地咳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黎明,还是我的某个仇人易容改扮的,〃你会不会喂啊,一次不要舀那么多啊,而且不要一下子倒进去啊,你想呛死我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多喝点。我会注意。会注意。〃他不停地道歉,再一次用纸巾擦掉流满我脖子上的鸡汤。
哼,黎明,你不要给我来第三次!
心理威胁起了作用。
这次,他很小心的只舀了半匙鸡汤,轻轻把鸡汤吹凉,甚至不放心地放在唇边试了试温度,才递到我的嘴边,配合我的节奏,把它送进我的喉咙里。
我笑了,〃哈,真好喝,我还要!〃
他也笑了,〃好,就来。〃
就这样,一匙接一匙,每次,他都会先试试烫不烫,再给我喝。
我注意到,汤匙边他嘴唇碰过的位置,正好是我喝汤时嘴唇碰到的位置。
这算不算间接接吻?我被心里突然窜出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我怎么会想到接吻?我想起每次范涛对我嘴巴的蹂躏。呸呸呸,我才不要和男生接吻,恶心死了!
但是这个念头一动,就生生不息。我的目光从他红润的唇,移到尖尖的下巴,细长的脖子,觉得。觉得。真的很性感!
天!又一勺汤过来,我慌忙张开嘴巴、闭上眼,心里不停地念,近朱者赤、近朱者赤。黎明是我唯一的朋友,我绝对不会变成象范涛、刘明武一样的变态。
啊,好香!黎明带来了云豆猪脚汤,炖得烂烂的,火候十足。
他细心地、一匙一匙地喂着我。不过还是有几滴汤汁不小心漏了出来,我用舌头去舔。汤流得很快,流到了我的脖子上,我舔不到。他笑咪咪地看着我。然后,伏下身子,用他的嘴,从我的嘴角一直到我的脖子,轻轻吮吸着流在我皮肤上的汤汁。麻麻的、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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