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大虎用手向下面一指,
我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下面的草洼地里,虎丫赶着一群仔猪正在那里,看我俩向她望着,虎丫脸上露着笑容,挥着手里的鞭子向我摇了摇。
是虎丫,
是啊,大虎看着虎丫,又看着我,他咬着牙眨着眼,好半天他下定了决心,一下子就上前把我抱住,头紧挨着我的头,嘴巴贴在我的耳朵上,呼呼喘息着对我说:
哥,你要了我妹吧,我们全家都喜欢你!
什么?你说什么?我推开了大虎
是的,大虎摊开了话,倒变得自然起来,他用手指着我又转向下面的虎丫说:
你娶了我妹吧,当我妹夫。
真是瞎扯,我扭过头去
不,是真事,大虎转向我的脸,继续说着,我妹也喜欢你,真的!
这事来得比较突然,说实在的,对于大虎这个家,我是真的不敢恭维,要是让我进这个家,别说吃饭了,吐都来不及,你们全家喜欢我?也没有问问我喜欢不喜欢你们家。我要是进了这个家,就是掉进了虎穴,不,决不可能!我心中暗说着,眼睛却闭上,保持起沉默来。
大虎见我不表态,便试着做起我的思想工作来,他说我知道你心里一直还在惦记着那个“上海鸟”,可是人家想着你吗?你这是单相思,你知道不(不知道他从哪里学到的这个词)?再说了,她比你要大一岁,女大一,不成妻,我妈都给你俩算了……
什么,算什么?
算命呀,你俩准成不了。
那个年代哪还敢提什么算命呀,那可是迷信,是封资修的那一套,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可是大虎的妈却给我和尚纳的事算了命,看来虎丫和我的事在大虎家里已是合谋过不止一次了,对,是很久的阴谋了,我心里不由的生起气来,我和尚纳的事,他们跟着瞎掺乎什么呢?我索兴又闭上眼睛,躺在草地上装睡起来,大虎一见,来了气,上前一把拎着我的衣领,将我从地上提起来,我也来气的抓住他的手腕,一个拧转,解脱了他的手,问道:
你要干吗?
我问你同意不?
我不同意!
为什么,是我妹配不上你?
不是,
那为什么?
我还小,不想谈
操,瞎###扯,你怎么和那个“鸟”就谈了呢?
我一下无语,是啊,这个托词档次也太低了,真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让大虎抓住了把柄。
看我不说话了,大虎开始得理不让人的喋喋不休的说起来,借着酒劲越说越膘,越说越不贴铺:
哥,不,我应该管你叫舅哥,你说咱妹有什么不好,多棒的体格呀,你说是铲地还是割大豆扒苞米,哪样不是和男的快手在前头,你和她成了家,啥活还能用你干?你享清福了你,再说了,咱妹那个身段,生孩子也是大胖小子,不信你就试试,咋地?你不信呀,我妈早就给咱妹算了……
还有这样当哥的,说起妹妹来这样不着吊,真是老的啥样小的啥样,我心里更加闹心了,我打断他的话:
你别说这些没用的,反正我不想……
那你想干吗?大虎来气了,动起了真格的,他手一扬酒瓶,指着我说:
你别以为我不敢给你脑袋开瓢,你说,你到底娶不娶咱妹?
我看到大虎这个样子,还真的一下说不出话来了,这哥俩现在对我是忠心耿耿,而眼下这事大虎却真的动了气,看来虎丫在他们家是绝对重量级的地位,我也不能因为这事和大虎弄捌了呀,可是我怎么来说服在酒疯中动怒的这只虎呢?我一时想不起说什么来,只是呆呆的看着大虎的样子,大虎见我不语,以为他的话起了作用,便进一步的开始发挥,便将手中的空酒瓶再度扬扬,叫道:
你倒是说话呀!
看到大虎高扬的酒瓶,我心中忽然有了主意,我对大虎说,好吧,我们俩来个方法解决。
什么方法?
摔跤,要是我输了,我就娶咱妹,要是你输了,以后再也不许提这个事。
大虎一听,嗖的一下将手中的酒瓶扔得远远的,叫着,一言为定,我还真的不服这个气!
那天,在那片草地上,我和大虎如两只斗架的公羊,两个头抵在一起,两双手臂相互抓在一起,两条腿你来我往连踢带绊,俩人谁也不说话,只是呼哧呼哧的喘息着发着蛮力。
我说过,我当时在全连里摔跤已是亚军,除了我师傅,我还真的没把别人放在眼里,但是对大虎我却是头一次和他摔,我这个人有这种天赋,只要被别人用一种动作将我摔倒一次,那么他就别想再用同样的动作摔倒我第二次,我只所以拿不下我的师傅,是因为我师傅有一双力大无比的神腿,我明明知道他的套路,也有破解他的办法,但就是因为力气稍差一点而吃败仗,但对大虎这样力气型的,我还是有一套办法的。我闭上眼睛,凭感觉随着大虎的力气来回的转着,这四两拨千斤的方法令大虎拿我没招,越是这样,他越是来气,越是发着蛮力,有好几次他几乎是把我抡起来了,但是向下扔时,却总是被我牢牢的抓着他的双臂而稳稳的落在地上。
这场较量足足耗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在我和大虎摔跤的过程中,站在低洼塘里的虎丫越来越向我们靠近,看得出来她很兴奋,虽然她可能不知道这场摔跤的意义是在决定她的终身大事,但她对男孩子的这种勇武或者说是野蛮的动作从小就有一种爱好,所以她后来赶着小猪,来到离我们只有二十米远近处,肘窝里夹着鞭子也不知是为了她哥哥还是为我而鼓掌加油。
这场比武招亲的结局诸位可能预料到了,三比二,我胜,但最后一场我借着大虎的力将大虎横空抛出去时,他翻滚在草地上却一直没有爬起来,脸贴着地在那里一动不动,我上前拉他起来,才发现他已是满脸流泪,我倒一时不知怎么办好了。
他是为了妹妹的终身大事而战,
我呢,为谁而战?尚纳吗?人家早就不理我了,我还在自作多情?为了自己吗?难道我就不成家了吗?唉,说到底,还是虎丫在我的心里没有位置呀,可这不怪虎丫,都是她那个家,这点,大虎可能想不到的……
从那一战后,大虎再也没有当我的面提起过虎丫和我的事,我们还是好哥们,我原想,这事就过去了,可是却没有料到,虎丫却“贴”了上来。
二
虎丫开始经常光顾我的宿舍了,她在畜牧上班,先前一直是在家里住的,后来也搬到畜牧来住,这样她可以随时出现在我的面前,她不仅在吃饭时常端着碗站在我对面,而且只要她没事时就跑到酒房来我身边绕着,不是帮我打水,就是帮我出料,弄得那帮人都拿一种嗳昧的眼神来看我,不仅如此,这虎丫头还常常自作主张,不管我们宿舍里有没有人,便来到我们屋,把我那行李翻个遍,什么背心裤衩袜子全收去洗了,我的被子也是几天就拆一遍,看到虎丫那个热乎劲,那些知青大姐在背后都朝我乐:
大帅呀,虎丫是不是看上你了?
这姑娘可不错,你可要别错过机会呀……
不管这帮姐们怎么说,我就是不表态不吐口。
虎丫越来越胆大起来,她后来竟然能来我的宿舍里和我一起喝酒了,就像在食堂里大义救兄长一样,也是端着大碗和我比划,来,哥,一口闷!
有时喝的过了,满脸红朴朴的,便站在地上开始比划起来:
帅哥……你和我哥一样,常练呀……谁不会呢?你看我……说到这儿,虎丫便伸出手掌来,向墙壁上拍去,砰!砰!墙壁震得山响,我发愁得看着她,这丫头,谁还敢要呀?
有时,虎丫喝的多了,又抱着我的臂膀摇着,非要我和她比捌手腕,你要是不答应她,她就吊在你的身上撒娇,她那肉呼呼的身子紧贴在你的身上,微喘的气息里面夹着缕缕酒气,让我全身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好几次我都冲动的差点将虎丫紧紧的搂在怀里。
这样下去早晚要“坏事”。果然,就在那个冬季,“坏事”了。
那个冬季里好像没有什么印象深的事情,如果说有的话,那就是挖草炭土了。
什么是草炭土,这个概念不仅现在的年轻人不太知道,就连我们当年挖过草炭的人也不一定知道,就在我写到这段时,我特意上网查了一下。
草炭,也称泥炭、草垡土,它是由沼泽植物残体构成的疏松堆积物或经矿化而成的腐殖物,它含有大量的有机质腐殖酸等多种微量元素。施用草炭土能改善土壤的酸碱度,提高氮、磷、钾含量,使有机碳、腐殖酸总量增加,活化土壤肥力,对提高地力有显著效果。
那个冬天,全连人就挖这个,尽管当时北大荒的土地依然算得上肥沃,但是人们已开始有意识的给土地培肥了,当时的化肥用的还很少,只是在播种时拌种时放一些,而向地里撒农家肥还是很重要的一项,所以一到冬季,全连职工便基本上分为三大班,昼夜用拖拉机拉着大爬犁向地里送肥料,这些肥料都是畜牧猪羊和马号里的牛马粪,历经一个夏秋,掺上黑土,堆在那里发了酵的,这些肥料上到地里,很是养地,而现在,人们用的更多的是化学肥料,一块块的黑土地已变成了黄土地白土地,黑土地变成了人们对历史中的记忆。北大荒也将不再是黑土地的代名词。
除了向地里送农家肥外,再就是连里开始用土办法制作起有机复合肥,而当时有机复合肥的主要原料就是草炭土。
我现在一琢磨这挖草炭这一事,就无限的感慨,这发现草炭的人真是太有才了,草炭是什么样子的?如果你乍看到,倒好像是卖的那种烟丝,但比烟丝更粗一些,如果用来和马粪比一比的话,两者倒更贴近。就是这种类似马粪的东西,它是在泡沼的下面泥泽里,所以要挖这东西,必须要在冬天冻成冰后,而且,这个泡沼里还不能有水,是个干涸的泡子。那时,连里专门有一个勘查小组,天天在野地里一个个的泡沼里打样,如果发现下面有草炭,连里便集中在此来个大会战,那些年冬天的会战也格外的多,我和虎丫那个事就发生在一次大会战中。
那次大会战,全连职工基本上是全上了,就连我们畜牧排,也专门挤压出八人上阵,这八个人是我们烧酒班全体还有猪群的虎丫,由排长哥萨克带队。
会战的场地是在离连里十里多远的月牙泡,这个泡子很大,全连人撒上去,看上去只是星星点点的,由于地下哪儿有草炭哪儿没有是个未知数,所以也不好具体每个排划分地段,只能是各自为战,自己找地方了,而最后干完时,找统计量土方,最后算工作量排名次。
挖草炭的场景很有意思,月牙泡就像一把又弯又长的大镰刀横在草原上,冰上铺着并不太厚的雪,望去白茫茫一片,人们在冰上散开,偌大的冰面上,百十人变得星星点点,从远处看去,那一个个蠕动的黑点就像一个个鼹鼠,一会儿功夫全不见了,冰面上则出现了一个个不规则的冰窟窿,人们都钻到冰下去了,再过一会,有的冰窟窿眼里开始向外扔着那马粪一样的东西,那就是掏到草炭了。
月牙泡下面是干涸的,不是很湿,上面蒙着一层半米厚的冰,就好像是床大棉被,地面与上面的冰距离大概有一米左右,人站不起来,只能在紧贴地面倒伏的水草上爬,好在水草看起来也不太湿,也脏不了衣服。
我连刨了两个冰眼,钻进去向下挖了一米多深,但都没有看到那黄乎乎的东西出现,我有些泄气,索兴坐在里面抽起烟来,在下面,人与人全散开了,想找个说话的都没有,郁闷。
当我抽完烟,又站起身来,从冰窟窿向外面望去,这时我发现,在最东边拐弯处,有一个黑黄色的土堆,那个土堆很大,看来是掏正地方了,我干脆去那里“噌”吧,于是,我从冰下爬出来,向那堆草炭土走去,当我来到那个冰窟窿,向下看去,原来是虎丫在里面,她看到我在上面,连忙招手:帅哥,快下来!
我跳了下去,站在虎丫挖的草炭坑里,这个坑就像个棺材状的,足有一米多深,看来这一阵虎丫就挖了足有两立方多呀,我不禁赞叹道:
虎丫,你好能干呀!
这时,我才看清虎丫的样子,只见她脸红朴朴的,额上挂着汗珠,头发上让嘴里呼出的热气喷得一片白霜,她的军大衣脱下铺在了坑的一头,自己正半依半靠的坐在那里。看着她,我不好意思的说,我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一根草炭毛呢……
那怕啥呀,上面那堆够咱俩的了,就算是咱俩挖的。
那怎么好意思,这样吧,你休息一会儿,我就着这个坑再挖些,把我的任务完成。
不用你挖,我说了,这堆就是咱俩的,帅哥,你坐下歇歇。
盛情难却呀,我只能是“不劳而获”了,于是我便也在坑的另一头,将大衣脱下铺在底层,坐在那里又掏出一根烟来。
我边抽烟边和虎丫有一档无一档的聊着,可是聊着聊着,我就看出问题来了,这虎丫在和我说话的同时,手却不停的从胸前的衣领里伸进,好像是在里面抓着什么,她也看到了我不解的眼神,便说,这里面有些扎的慌,可能是刚才往外扔的草炭有的掉在我衣领里了……
这算啥事呀,脱下来抖落净不就行了?我不经意的说着。
对呀,我咋就这么笨呢?虎丫开始埋怨自己,随后把手从衣领里抽出来,俩手放到毛衣底下,那是一件自己织的绿色带红格的套头毛衣,她俩手向上一拔,毛衣便从虎丫的头上脱颖而出,坐在对面的我看着她,吓了一跳,你说这丫头虎不虎吧?毛衣里面竟然连件衬衣背心都没有穿,光光的身子,连乳罩也没有戴(不过,那时候好像本地女青年还没有戴那劳什的习惯吧,我后来和我现在的妻子谈恋爱时,第一次和她亲热时,她也没戴),两只大白奶子颤巍巍的暴露在我的眼前,登时,我差点晕过去。而她脱完后,愣了一下,似乎才醒悟过来,连忙用俩手捂住乳房,嘴里迭声叫着:
哎呀妈呀,哎呀妈呀……
光哎呀妈呀有啥用,还不快把毛衣套上,我心里这样想着,但嘴上却没有说出来,我敢保证,当时我一定是吓傻了,我只是扭过头去,不敢再看虎丫,可是那虎丫,嘴里一个劲的哎呀妈呀的叫着,两只眼睛却直直的盯着我,看到我扭过头去,她不叫了,却忽的扑过来,双手搂住我的脖子,而将胸前一下就贴在了我的脸上,当时我感觉有一个柔软的小球球堵在了我的嘴上,我情不自禁的闷声“哼”了一声,便紧紧的吸吮住了那个“球球”……
烈火在燃烧,血液在沸腾,我反手搂住了虎丫,手情不自禁的在虎丫的背上,屁股上不停的来回摸着,嘴里也加上了劲,使虎丫哼哼呀呀的呻吟中夹杂着叫痛声,但是这种事毕竟对我来说是第一次,尽管我也是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而且这种事历来就有“无师自通”的说法,这几年在知青堆里混的对这种事可以说是懵懵懂懂,可是在当时,我只是光顾激动了,手在过瘾,却不知道真正去做些什么,最后还是虎丫看出了毛病,她开始变为主动起来,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也是自上而下的摸着,最后,握到了我的那个敏感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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