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轩回到临德宫,宫娥们正在布置晚膳。似晴见王爷回宫,赶紧向乐宁禀报。若是往常,乐宁自然会亲自出来接她,可是她今日心中有着小小的怨意,依旧坐在内房把玩着手中的新样发簪,并不动身。
轩辕融轩揉了揉毫无血色的脸,而后换上无辜的表情,一颠一颠的跑进房中喊道:“乐宁、乐宁,我回来了……好饿、好饿!”
乐宁放下手中的簪子,波澜不惊的看着融轩说:“王爷在外面累了一天,肯定是饿了,外面正在布置晚膳,你快去吃吧。”她望了一眼似晴,说:“快将王爷带去用膳吧。”
似晴诧异的问道:“公主你呢?不一起用膳吗?”
乐宁垂下眼眸说:“恐怕是秋干气躁,我这几天胃口不是很好。”
似晴准备劝说,却被乐宁一个眼神阻了回去,只好拉着王爷往前厅走去。
乐宁看了一眼嘟着嘴、满脸不乐意的融轩,心中微微叹气,她这是闹的哪门子的别扭?即使她做再多的样子,融轩这样痴傻,又哪里会懂?
二人甚微别扭的过了两天,乐宁的无声抗议融轩似乎完全没感觉到一般,该怎么吃喝玩,就怎样吃喝玩,至此,乐宁也只好服软,暗地里还笑话自己着实可笑。
第三日她终于恢复了和融轩一起到后院弹琴赏景的活动,琴声还未奏响,就有人通报说:“王妃,皇上有赏赐来了。”
十一月初八是轩辕融轩的生辰,轩辕誓辰见日子快到,便提前将赏赐发了下来。乐宁接了圣旨过后问正发愣的融轩:“下月初八是王爷的生日?我还不知道呢!”
融轩歪歪头,看着乐宁傻笑。乐宁习惯了他这个样子,只自言自语的的:“是十八岁生辰呢,看来得好好准备准备了。”
正说着,水鸢领了一个挽着斜髻,手抱琵琶的乐府女官过来说:“王妃,这位便是皇上赐给王爷的乐府女官,名叫丝竹。皇上说王爷喜欢音律,王妃日日弹琴辛苦,便让丝竹为王妃分担一二。”
乐宁看着丝竹,只见她神态自若,容貌非凡,心中暗自心惊,这样的人物若在胤王宫内,怎地也不会只是个女官。
想归想,乐宁也不忘安置她,她对水鸢说:“我和王爷自然不能辜负了皇上的一片好意,你一定要好好将她安置好,日后还指望她对为王爷献乐。”
水鸢领命,丝竹向乐宁和融轩各施一个万福礼后从容退下,从头至尾未发一语。
这次随丝竹一起赏赐的除了金银绸缎之外,还有太监宫女数名。乐宁看着新到临德宫的这些名单便头疼,轩辕誓辰在她身边已经明晃晃的放了四个监视她的宫女,为何还要安放这么多人进来?宫女、太监最是鱼龙混杂,也不知有没有效命于其他人的奴才。
乐宁提笔书信,疾书一阵之后她将信交给似晴送往龙泰殿,乐宁在信中写的直接,是想送回当初因临德宫人手不够而“借用”的四名大宫女。乐宁想法很简单,不管周围的这些人都是效命于谁,想要肃清身边的眼线,发现一个清理一个,这次便从最明显的开始。
本以为轩辕誓辰总会找些理由将水鸢、风鸾、火舞、冰霜中的一人或者几人留在乐宁身边,谁聊他接到乐宁的信后,十分干脆的将那四人召回身边,这让乐宁更觉得新赐的宫女、太监中另有眼线,而丝竹就是首当其冲被怀疑的对象。
可是丝竹让乐宁十分诧异,她除了接到乐宁的召唤前去奏乐,几乎不离开自己的房间,她这样又如何能做眼线?
糊里糊涂的就到了十一月,乐宁在忙着筹备融轩十八岁的生日宴,因为皇上和太后都说要趁机聚一聚,所以要忙的事情就更多了,乐宁只好将融轩交给丝竹,让她天天奏乐给他听,陪着他玩。
一晚,融轩很早就睡了,乐宁再次查看了生辰那日的节目单之后也准备去睡。似晴在书房门前将乐宁拦下,在她耳边小声说:“奴婢今日出宫,找到易青了。”
乐宁本已犯困,听到这个话陡然来了精神,带着似晴又回到了书房。
“他一直都留在纪南城?”
似晴频繁的点头,神情看起来很激动。乐宁抓住她的手问:“他跟你说了什么?为何你全身都在抖?”
“公主、公主……”似晴刚开口,便要流下泪来,乐宁误会了她的神情,着急的问:“胤国里出了什么大事吗?究竟怎么了?”
似晴流泪并激动不已的说道:“少帅、赵将军他还活着!”
乐宁睁大了眼睛看着似晴,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来,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她猛的吸了两口气,退回到椅子中,颤声问道:“这……可是真的?”
“是真的、是真的,这是易青亲口告诉我的!”
乐宁不知道是因为欣喜还是因为震惊,脸色忽而苍白、忽而通红,握着椅柄的手也满是湿汗。
似晴见她神情不正常,担忧的喊道:“公主、公主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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