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的潮州仔以最快的速度赶回虹海,现在已在虹海境内,刚进了郊区。“喂,老大,潮州仔。刚进了虹海郊区。”
“去找马尾,把棍子交给他。”
“知道。”马尾是大丧的手下,也是他找到黑哥让他帮忙,只要棍子到了马尾手里,也就到了大丧手里,大丧也就能坐上话事人位子,不需要任何选举,龙头棍就是话事人身份的象征。
一般黑社会过境都会选择午夜,因为这个时间交警最少,也最安全。此时的公路上除了路灯照射的灯光之外,其余地方都是一片漆黑,来往的车辆更是少之又少。
没多久,潮州仔从后视镜察觉到一辆黑色轿车一直跟在自己车后,不减速也不超车,稳稳的跟住自己。多年在黑社会摸爬滚打的经验告诉他,自己被人跟踪了。
猜到对方可能早已算好了自己的行车路线,于是故意换了条路走,黑色轿车还是紧紧跟在后面。
心里正盘算对方多半是和联胜的人,自己该怎么甩掉他,却见路前方交警设障,检查过往的每一辆车,暗叫糟糕。无奈前有敌人,后有追兵,只能硬着头皮上。
交警走到车子窗口道:“把火息了,驾照,身份证。”
潮州仔在警局的档案有两尺多厚,要是被警察抓住那绝对是死路一条,脑袋想都没想狠狠踩住油门,夺路而逃。临检的警察被撞个正着,车子从他身上压了过去。潮州仔知道这次自己麻烦大了,杀警察可是大罪。
后面的黑色轿车趁乱迅速追上去,潮州仔急忙打了个电话:“老大,有路障,我撞了个警察。”
黑哥语气明显急了:“麻烦了,我叫马尾找人来接手,你在哪里?”
“刚过了郊区,现在快到五松街,有辆车跟了我很久了。”
“你认不认识飞机?”
“马来街五少嘛。”
“去石门,他会搞定!”
没过多久,潮州仔开车到了石门,后面又迅速跟上一辆轻骑,开轻骑的一人手里拎了桶油漆,戴着头盔看不到相貌,黑色轿车也紧跟而上,三车有前有后,在公路上疾驰。
轻骑男子突然加速追到黑色轿车前,顺势把油漆泼在轿车前挡风玻璃上,由于被泼了油漆看不清前方,轿车只能停下,从车里出来一人向前望去,赫然是五少之一的吉米。此时轻骑男子和潮州仔早已驶出好远。
潮州仔见甩掉了黑色轿车,于是在一个转弯路口停下,后面紧跟的轻骑也停靠在路边,潮州仔下车把龙头棍交给了轻骑男子,道:“飞机,把棍子交给马尾。”
轻骑男子便是飞机,他拿着棍子在手里打量了一番,这是他头一次见到龙头棍,他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念头,这根象征权利的棍子自己拥有那多好,但这只是单纯的对权利的渴望,迅速被否定了。
飞机不敢怠慢,上了轻骑迅速驶去。轻骑在半夜无人的公路上,发挥到最大马力,没一会功夫便到了龙头湾,大丧领导的地区。找了个地方把轻骑停好,自己步行去马尾那,就离这不远。
又是昏暗的街头,又是寂静的街道,这个场景对于黑社会来说再熟悉不过。飞机正走在街道中间赶去交棍子给马尾,只听的车子的拉门声,从车里钻出几个手持砍刀的男子,其中一个便是五少之一的钢筋。在昏黄的灯光下,钢筋凶恶的表情若隐若现,“飞机,把棍子交出来,今天我当你是兄弟放过你一马!”
飞机没有说话,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混黑社会大家无非就为求个财。
只见钢筋打开一辆面包车的后箱盖,里面绑着一人赫然是马尾,钢筋开门见山道:“不用把棍子交给马尾,交给我!拿来呀!”
飞机执著道:“棍子我只会交给马尾!”却不知街角藏了不少人马,一条街道看似平静,却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街道的尽头缓缓驶来一辆黑色轿车,前挡风玻璃上被泼了一大片油漆。
见吉米也来了,藏在暗中的人马纷纷拿着砍刀现身,足有十多人。飞机赫然发现不对劲,大声道:“我为大丧做事!谁过来就砍谁!”
钢筋怒吼一声:“干掉他!”
十多人举着砍刀纷纷向飞机冲去,后者拿出随身佩带的匕首,一下就割伤冲在最前面的那名混混,伤可见骨。由于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砍到龙头棍,混混们都很小心谨慎,也正因如此都畏手畏脚的。反而飞机杀的肆无忌惮,不少混混都被割的体无完肤。
钢筋越看越恼火,推开众人挥刀向飞机砍去,这一刀力如破竹,飞机不敢硬拼,迅速躲开,匕首在手掌里旋转自如,钢筋稍不留神便被割伤一道口子,在众小弟面前再也挂不住面字,暴喝一声,飞身冲向前,誓要拼个你死我活。飞机顺势一个转身,避开了来者,钢筋的笨拙大力与飞机的快速敏捷形成了很大对比。
飞机并不恋战,找到机会迅速跑开,十多名混混也紧跟在后,但速度却不如飞机,时间一久距离迅速被拉开。这时吉米开车向飞机追来,人的速度怎么可能比的过车子,飞机此时深知不妙,眼见车子快要撞上来,急忙一个跳跃避开了,但下落时重心不稳,整个身子砸在了挡风玻璃上,由于巨大的压力,整块玻璃被撞的向内凹进进寸,鲜血溅满了整个玻璃。
飞机管不了怎么多,强忍剧痛起身迅速找了条小巷子朝里奔去,当吉米下车时,漆黑的巷子早已不见飞机的踪影。然而前车盖上却落了一件重要东西,龙头棍。
吉米拿起棍子,暗道幸好没有什么损坏,不然自己也不好和社团交代。
此时警局的拘留病房内,一人身体的大部分都缠了白纱布,鼻子上盖了只氧气罩,此人就是前些天想要逃跑却被车撞倒的吹鸡。
吹鸡的手在空中笔画的两下,作出一番要写字的动作,一旁的警卫连忙拿来的纸笔,只见吹鸡在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我要见反黑组。
大丧第一时间见了自己律师,律师把情况反馈给了大丧:“吹鸡全招供了,警方现在要调查,延长你拘留期,我担心你的生意。”
大丧得知这个消息,心里窝火不已,后悔当初没早点把吹鸡杀了。冷冷道:“叫人搞定他。”
律师为难道:“他人在拘留病房。”
大丧火冒三丈,对着律师猛踢了几下桌子,阴沉道:“搞定他。”
“我没把握。。。。”
大丧阴着脸盯着律师,临走时轻声威胁道:“你最好搞定他。”
大丧要被延长拘留期,而乐哥不用,此时已被保释出来了,社团派我来警局接乐哥,我把事情都告诉乐哥道:“邓伯半个钟头前已经放了,他叫你出来打电话给他。”
乐哥拿过电话,询问道:“吹鸡怎么样?”
“律师正赶去见他。”
“棍子呢?”
“在吉米那里。他打电话跟我说,要亲自叫给你。还说飞机已经跟了大丧,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此时乐哥播通了邓伯的电话:“邓伯,是阿乐。”打完招呼之后,我见乐哥一脸郑重道:“今晚摆不平大丧,立刻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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