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颜雪娇打了几次电话不见回复中，日子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的光景。海城的暮秋与初冬节气，也是寒冷的。只是比内陆高那么一两度的气温。罗婧在青丽川的精心呵护下身体康复的差不多了。

这点让罗扬对青丽川又多了些好感。有她的照顾，他很放心地去打听祥凤集团和蓝祥集团的过去。可事情已经过去了十五年，知道内幕的人寥寥无几。

每想到此处，罗扬不禁一阵叹息。姐姐罗婧应该知道些内幕，可他一直担心她刚恢复的身体在听到他调查这件事时会出什么岔子，只好背着她到处打听。

眼下只有颜雪娇是个突破口，可从她挂掉许多次电话看，目前也是没有机会得到她的帮助了。

从医院和罗婧、青丽川告别后，他又一个人独自来到清墨的海边。海风有些吹破脸颊的感觉。他点着一支烟，裹了裹衣领，凝视着冬游的老头们。

这个时节，正是老头们开始冬游了一段时间。看到他们乐此不疲地在海水中和泛起的浪花搏斗。他不禁想到如果他成为老头会不会像他们一样悠闲自得。可隐约感到以后的路将更难走。

如果害死父亲罗义的是青丽川的父亲，他该何去何从？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是古人就说过的话。每想到此处，不寒而栗的感觉萦绕在心间，挥之不去，不招则来。

他轻轻叹了口气，迈动脚步向延伸在海水中的那座蓝祥集团的进出口公司大楼走去。那座宏伟的高楼曾属于他们罗家。每走进一步，他便感到亲切。自从罗婧住院一来，青一鸣特许他最近可以不用上班。可冥冥之中总对那座楼说不出的亲切。像孩童时玩过的玩具，许多年以后见到，猛然记起曾经的种种，可景象又是模糊的。

快要接近大楼时，他裤子中一阵震动。打开手机一看是高健的来电。这些日子高健去医院少了许多次，也不知道这家伙究竟在忙碌些什么事情。不过看他那神秘的样子，完全一改往日纨绔子弟的样子。

“在哪呢？不会在医院吧”

“没呢，在海边看大海呢。”罗扬仍掉烟头，看了眼蔚蓝的大海，海面上有白色的海鸥飞翔。

“好情调！没泡妞？”高健总是那么油腔滑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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