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红恒河,那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惨象?以这极为不祥之景所做的誓约,那到底是个怎么样的誓约?
我连想都不敢想,明明是在阳光底下,我却觉得背后嘶嘶地直冒凉气。
“……把他们曾经刻在我们身上的苦难,十倍,百倍,上千倍的还回去!让他们恐惧,让他们悔恨,让他们绝望,让他们流血一直到他们彻彻底底的灭绝!”
我想起了当时陆乾新在我的面前,嘶吼着这些话语的时候,瞳仁中那像是火山喷发一般的癫狂。
遗书,是用红色的圆珠笔写在陆平倪自己日记本的最后一页上的,经警方鉴定可以断定是其本人的笔迹。因为死因是过量服用琥珀胆碱所导致的心脏骤停,在尸体旁用来盛放琥珀胆碱的小瓶只验出了陆平倪自己的指纹,在尸检的时候也没有从陆平倪的胃部中发现胶囊残留物,基本可以排除他人事先下毒的可能。
毒药来源不明。由于陆平倪一直都是处于圈禁状态,毒药绝对是有某个人从外部带给他的。但到底是谁,用什么方式,出于什么原因把毒药带给陆平倪的呢?现在还都是一个迷。
就在我想要继续搜索一下相关消息的时候。
一只白皙的手臂从我视野之外的左侧伸出,按在了电源开关之上。
屏幕啪吱地一声灭掉了。
我转动头部,看到了站在身后的朱。
她并没有换穿泳衣,还是衬衣加热裤的装扮。
“干嘛擅自的切断了我笔记本的电源?这样对机器很伤的!”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马上跟我来!”她不由分说地拉着我的手开始大步快跑,把我整个人拽得飘起来,“伯母,我有急事先和程治澎告退了!”
不一会儿,我就看见了那辆黑色的松风越野车,木下藤吉郎微笑着坐在驾驶座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清楚状况了。
朱一言不发地坐进后排,倒是木下藤吉郎给我打开车门并向我解说道。
“我们怀疑,世微及其党羽可能会在这次连雪莹的忏悔苦行中搞出什么花样。”
“?”
“你有看新闻吗?上次闹出八岐事件的陆乾新的祖父陆平倪,死了。”
“刚刚在看到。”
“事实上,不单单是陆平倪,好几个曾经在连雪莹手下的退伍高级军官都突然自杀并留下了这些令人费解的留言。”
一边这么说着,木下藤吉郎手指飞快地在触屏上点了几下。
车载电脑上显示了数个图档,旁边还附有一小行黑体字加以说明。
前西征军后勤部长左宏强,上吊自杀,在办公桌上用镇纸压着的红线划分横格的军用稿纸上,又粗又黑的水笔潦草地写着,“向腥红恒河效忠”
前西征军第六装甲师师长郇鸿雁,在书房吞枪自杀。尸体旁边的电脑显示器上,白色背景的文档在麻木地闪烁的光标前,寥寥地排着“我先去腥红恒河。”几个字。
前西征军空军司令包希雪,在浴室里割脉自杀。占用了一整面墙的特大号防雾玻璃镜骇人地用血写着“腥红恒河”
还有好几个,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勇气继续看下去。
不由自主地下巴发抖,牙齿无法控制地相互碰撞,发出咔咔的声音。想必我现在的脸色一定苍白得连白无常看了都会吓一跳吧!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这还不算,最重要的是这个!”
木下藤吉郎将其中一个图档移到显眼的正中央放大。
我不禁倒吸一大口气。
图中的一个回人,跪在卧室的床上,垂下来的右手紧握着一把染血的阿拉伯弯刀,脖子上横着有一道深得几乎可以看见颈骨的切伤。
在他的面前,雪白的布帛上用血写着一行阿拉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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