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僧人笑道：“明心见性，净土本心。”

“本心”东方不败努力思索，以往种种又涌上心头，直觉的心痛如裂，素衣僧人只见东方不败眼中血色隐现，一脸厉色，心下大惊，运起内力大喝一声。

东方不败一惊，随即清醒，忆起方才情形，苦笑道：“本心，难道我本心就是魔吗？”

素衣僧人合什道：“哦弥陀佛，数月前，贫僧路过一小镇，只见戾气凛冽，心下奇怪，公子一声惨叫，方才发觉原来戾气来自公子。后贫僧一路跟随公子，只见公子时而为善，时而为恶，心下奇怪，后见公子虽为善，可一但思索便如方才一般，与贫僧一至交颇为相似，故而前来一谈”说完叹口气，望向下边的尸体续道：“可惜公子轻功高明，贫僧总是晚到一步。”

东方不败瞟了一眼，下面的尸首道：“不知大师那至交现在何处？”

素衣僧人再次一叹道：“我那至交早已身死。”

东方不败眉头一皱正待开口，只听那素衣僧人接道：“当年我至交武功通玄，远在我之上，后一场变故。唉，竟导致他时佛时魔，并且是佛时记不起为魔所作的事，为魔时又记不起为佛所做的事。他痛苦不已，多方寻医未果，当好不容易知道可以治愈他的人的时候，他却已经不堪忍受，而离去了。”

“人格分裂？”东方不败突然心中一动，随即冷静下来道：“什么人可以治愈？”

素衣僧人道：“少林，大智悟佛”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道：“这本书乃当年我那至交所创，希望对公子会有所帮助。”

说完将书递给东方不败，转过身去也不见作势，如大鸟一般腾空而起，向远处飞去，只听道：“不要去想什么，心境澄明，方见净土。”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急道：“敢问尊姓大名？”

“贫僧一灯。”

南帝一灯大师？！

东方不败呆呆的看着一灯大师远去的方向，没想到自己竟然有神经病的嫌疑。不由得苦笑道摇了摇头，看向一灯大师所给的薄册。

《澄心诀》！翻开一看，原来是收敛情绪、诱导本心之法。东方不败不多时便看完这薄薄的一册，虽不知自己是否如此倒霉，会患上人格分裂，但见《澄心诀》也不会为自己带来什么危害，随即下定决心修炼起来。

练了月余，虽还不能完美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却也不会再陷入疯狂的杀戮之中。东方不败通过修炼发现，虽然自己的情绪很少波动，但是仿佛彼此相对独立的多重人格却也更加具体化，每种性格更加纯粹。东方不败虽知道自己情况，却不知是好是坏，看来只有见了那大智悟佛，方会知晓。

这日，东方不败一袭青衣来到一小镇，没办法不变装束去了几个地方都搞得鸡犬不宁。那些武林人士更是犹如附骨之蛆，天天跟在后面喊打喊杀，却始终不敢过来。

东方不败颇觉无奈，只好换了装束。幸好，算因故不停杀戮，却也没有忘记收刮一些钱财。更何况江湖上对于天妖的形容只是血眼、白衣、赤足，连名字也是不知。如今换了装束，眼睛也恢复正常。倒是没有人再来聒噪。世界也清静了许多。

东方不败进来小镇，径直找了个还算过得去的酒楼。上来二楼，东方不败突得一乐，原来第一公子也正坐在里边，正和一个双十年华，颇为靓丽的美女聊天。同桌还坐了四、五个人，看装束应该也是江湖人士。

东方不败看着手舞足蹈的第一公子，不禁一笑，正待点餐。突然一声惊呼。东方不败循声望去，只见第一公子一脸惊慌的站起身看着东方不败。东方不败笑脸点头示意。

这时一直与第一公子交谈的女子低声说了些什么？第一公子突然脸色一变，满脸正气的起身向东方不败走来，也不问询，径直寻了个背对那桌的位置。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呢？”

第一公子苦笑一下，盯着东方不败道：“兄弟，你欺骗我感情，我也就算了，但是钱能不能还点给我啊？”

东方不败一阵狂笑，低声道：“怎么了？准备给那桌饭钱，但是钱不够，是吗？”

第一公子一愣，随即抓了抓头皮，不好意思道：“果然敌人才是最了解自己的人？”

最后几个字竟说得咬牙切齿，东方不败正觉奇怪，却见第一公子眼睛一直望着二楼入口，仿佛要喷出火一般，东方不败顺着第一公子的目光望去，不禁又是一笑。

只见一个不熟的熟人正缓步上来，赫然是几月前极度配合第一公子王霸之气，后用马车狂坑了第一公子一顿的那人。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那人转头望来，第一公子急忙转回头，恨恨的盯着桌面。东方不败端起酒杯，未泯了口酒，看来又有好戏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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