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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都是一阵风,空洞的在这个世界里失落着。
叶圣南说,我的身上继承了我父亲摄影的梦想,还继承了我母亲另一个梦想——文学。
于是就在世界末日那一年夏天,我拿到了登船的票,去了纽约。我去纽约之后,wind工作室一直都是安拉和夫齐安在经营。wind工作室很多时候更像个慈善机构,我有一支摄影团队,都是残疾人,他们负责拍照和公益视频的制作,关注这个社会最薄弱的群体。安拉是个设计师,在齐安的影响下,热衷给猫狗设计服装,在他们的房子里随处可见被收留的流浪猫和流浪狗。我们还设立了流浪基金,安拉说,等我流浪够了,真正想要回家,我还是老大,统领整个流浪家族找到一个温暖的家。
在安拉看来,我去纽约始终是还没有流浪够。
也许吧。
我只是想让自己忙起来,那样才不会想起那么多不开心的事。
有些记忆就算忘不掉,也要假装想不起。
我假装很忙,假装自己很洒脱。
微醺小时光
转眼就进入了六月份,安拉打电话一边显摆她的wind宠物店越开越大,一边说端午节如何热闹,艾草蛋有多香,赛龙舟有多热血……我把腿架在茶桌上,拿了个茶叶蛋嘴硬道,你的艾草蛋算什么,我的茶叶蛋也很香,哼!
顾雅你知道吗,如果把你全身都煮烂了,你的那张嘴啊,还是跟粪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呸呸呸,能不能不说的那么恶心,你打的什么比喻?你的嘴才是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你全家的嘴都是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我全家不是包括你吗?所以你的嘴还是又臭又硬!
……
我们还是喜欢这样互相拌嘴,有时候我在想,这个世界上如果少了安拉,那该是多大的遗憾?我的生命里如果没有了安拉,又该散失多少色彩?
喂,你跟那个班什么的先生怎么样了?安拉和上帝一样,总是喜欢在人处于高度亢奋的状态下泼一大盆子冷水给你降温。我拉拢下脑袋讪讪道,他去好莱坞拍戏了……
掐指一算,我已经快有一个月没有见到我的班尼先森了。从前,下了班和周末还会有期待,还有个人陪你聊天兜风看电影。人真的是不能习惯身边有一个人,一旦习惯了,那个人走了,那是多大的落寞啊。
那你们到底是怎样啊?
能怎样,就那样呗,大家是好朋友。
你们要真的是好朋友,那一定就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我告诉你,异性之间根本就没有好朋友,你别给我立幌子,你给我争气点,你也不看看你都多大年纪了?27了,27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马上就要奔三了,一奔三就马上要剩掉了,你想当剩斗士么?还是想做必剩客?我告诉你啊,你别学埃里卡,一个人孤单到变态,到时候你就哭去吧……
安拉又开始碎碎念碎碎念,我不知道她自从心理正常之后,特别是当妈妈之后,话怎么这么多,尤其是废话,一箩筐一箩筐的,整一个话痨,简直受不了。我连忙敷衍道,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我现在有急事要去公司处理下,不跟你说了。还没等她开口,我啪的就把电话挂掉了,整个世界瞬间清静了。
什么叫幌子?总不能让我跑到班尼先森面前跟他说我喜欢你,这样以后我们还要不要见面了?
这叫什么,这叫幼稚!
这样的事被我称之为细琐到连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不如,除了浪费脑容量空间没有任何的用处,可偏偏就是这样细小的琐事就跟牛皮糖一样,即使你知道它们的存在弊大于利,但还是怎么甩都甩不掉。
我的老板为什么要给我莫名其妙放一个星期的假,这不是变态吗?我焦躁的在房子里踱来踱去。空虚对我来说,就像是致命的毒药。自从班尼先森离开之后,我就好像鱼缺了氧一样,窒息到快要死。我在一瞬间失去了我所有的兴趣,不想健身,也不会在午后去伯爵咖啡厅晒太阳喝咖啡看络上无所事事的浏览着网页。在挣扎了2个小时之后,我给班尼先森发了个短信。
我去探班可好?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因为无所事事我陷入了想入非非。我的大脑跳出了许多场景,一个场景里班尼先森看了眼短信,没理,删掉了。一个场景里他很淡定的看了一眼什么表示也没有接着拍戏去了,一个场景里他非常生气的回过来说不行,一个场景里……对作家来说,有的时候拥有太丰富的想象力简直糟糕透了,我感觉我的脑袋疼的都要炸开了,就在我各种挣扎到欲罢不能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班尼先森说,非常欢迎。
然后我再次陷入一种非常忐忑不安的状态里。我要怎么过去?搭飞机坐火车还是自己开车?我要穿什么衣服带什么东西?我要在那里呆多少天住在哪里?我见到他时要跟他说些什么?如果他问我为什么要去探班我要怎么回答他?他的朋友问起我的身份时我要怎么回答才比较得体等等……
那个时刻,我终于意识到,班尼先森对于我而言意味着什么。他的一颦一笑已经足够牵动我的一举一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够让我如此茫然,如此不知所措。
我曾经以为我的心不会再爱上任何人,我将独身孤单一辈子,然而这一刻我不得不承认,他已扎根在我心中。
当所有的华灯初上,人们扎进温暖的家里,与自己的家人拥抱共进晚餐时,我开着我的smart,什么东西都没有带,就朝飞机场飞奔而去。
我竟然愚笨到忘记了我在唐人街有非常多的朋友,我在那里还有一栋房子,新年的时候我们会在那里相聚,用属于中国人的方式迎接新的一年。
我本来想到自己的房子里睡一觉,等天亮了再去找班尼先森,没想到一下飞机出来我就看到了那顶熟悉的鸭舌帽。
他居然来接我了,可我并没有告诉他我什么时候来啊。我震惊地说不出话来,班尼先森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非常绅士地接过我的外套,领着我到他的车跟前。
那是一辆黑色宾利,非常衬他的品位。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他却用手示意我安静。
我们去哪里?我又问道。
我家,这次他倒回答的非常快,我就猜你会什么都没带,所以所有的生活用品我都帮你准备好了。
什么生活用品?我立刻紧张了起来,感觉他就像个人贩子一样,让人心里直发毛。
你紧张什么,好像我给你准备了毒药一样,只是一些洗漱用品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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