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齐安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唾沫腥子不发挥作用便改用计谋,我本来是不想再管这等闲事的,然而一件事改变了我的想法。
恋之的风景
有一天早晨我正要去探望我的师傅,在医院的走廊碰到了卓凡。
echo,我正好找你有事呢。
我第一反应就是我师傅又出事了,连忙问道,检查报告出来了?是不是我师傅哪里不对劲?
不是你师傅,是你表妹。
安拉?她怎么了?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安拉不知道她的亲生父亲是谁,我想也许有眉目了。
我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急忙问道,是谁?
可能是李先生。
我师傅?不可能!我摇了摇头。
我不是很确定,所以我建议你最好让他们去做个dna鉴定。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师傅和安拉是父女?我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卓凡解释道,现在医学上其实不建议父母和子女之间进行亲属输血,从某种程度上讲,亲属间尤其是父母与子女输血后并发移植物抗宿主病即gvhd的危险性比非亲属间输血的危险性要大的多,gvhd的死亡率达98%……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打断卓凡的话。
我想告诉你,如果李先生和安拉真的存在血缘关系,那么你一定就要多加注意李先生的身体状况,一旦身体里的鲜血发生排斥现象,要第一时间送到医院里。
可我不确定他们之间是否具有血缘关系啊。
所以我让你带他们去做dna鉴定。
那还是那个问题啊,为什么你这么肯定安拉和我师傅就一定有血缘关系?卓凡绕了半天又绕回到原点上了。
他似乎明白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从文件夹中取出两张化验单,一张是威尔盛先生的,一张是安拉的,化验单上很明确的指出安拉的血型更符合输血的需求,我拿着化验单不解的看着卓凡说道,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化验单指出安拉和李先生存在某种血缘关系,在dna亲子鉴定还没有问世以前,血型鉴定一直被公认为是最具权威性的,虽然因为基因的遗传性和复杂性,子女和父母的血型并不一定是一样的,让这样的鉴定具有一定的偏差,然而正是因为基因特有的遗传性才让血液中具有某种联系,而那些选项安拉几乎都吻合。
我看着卓凡指着的那些选项,再看看威尔盛先生的,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去调查清楚的,在事情水出石落之前,你会替我保密吧?
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谢谢。
我们是好朋友,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吧?
嗯。
今天天气这么好,我带你出去透透气吧。
好啊。
我很久没有呼吸新鲜的空气了,清晨的空气洁净,风扑在脸上轻轻的柔柔的,卓凡推着我走在荫间的小道上,阳光斑驳地落在我们身上,我感觉自己就像在天堂里一样。我第一次享受到秋天带来的静谧,它原来也会这么安详这么温柔。我想倘若没有那些糟糕的事,我一定会很喜欢这个季节。
对了,你在纽约发展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回来呢?
一个人在外面久了就会念家,加上爸妈年纪大了,需要人照顾,所以我就回来了。
你真是孝顺。我看着他心里有点小失落,这么多年我在外漂泊的时候,我从来都不知道我可以牵挂些什么,又该为什么而奋斗。我似乎从来没有一个准确的目标,有时候我很想要有一个束缚可以绑着我,然而我偏偏是那么的自由,可以心无旁骛的随心所欲。
不管在哪里,都没有在家里温暖自在。
是,家永远是港湾,是大海,可以纵容你的一切。可你回来了,萝丝怎么办?
萝丝是卓凡的女朋友,他们是大学同学,后来在同一家医院都做了外科医生,很容易擦出爱的火花。我见过她几次,性格温和莞尔,人长得也是天香国色,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很多时候看到她和卓凡站在一起,我都觉得他们是上帝刻意造出来的一对璧人。
我们分手了,卓凡淡淡地说道。
为什么?你们在一起那么久了,我有些惊讶。
我妈不喜欢外国人,觉得背景文化不同,难以沟通,也容易吵架,她还是喜欢我在上海找一个本地的,然后生根发芽。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劳燕分飞叫做毕业的分手季,却没想到还有一种劳燕分飞叫做婆婆的棒打鸳鸯。我想这样也许也好,至少婆媳之战是避免了,厄运也便随之不存在了。
说说你吧,你离开纽约后就音讯全无,这一年多以来你过的还好吗?
挺好的,我和安拉成立了一个服装公司,业绩不错,现在我主要在做自己的杂志,这是我的名片,有空去捧场哈,我说着将名片递过去。
你真的是越来越能干了,你这是向着女强人奔去的节奏啊,他看着名片夸奖道,名片设计的很漂亮,可为什么是落叶的形状?看起来有一种苍凉感,尤其是选用这种色彩。
落叶要归根,我轻轻说道。
事实上,wind所有的商标都是落叶的形状,包括衣服上的挂牌。当我第一次设计出这个样子的时候,所有的人和卓凡一样都觉得过于凋零,然而当他们意会我赋予的含义时,谁也没有表示发对。
有空去我公司坐坐,我盛情招待,我说道。
必须去,只要你到时候不要嫌我浪费了你宝贵的时间。
你陪我散步都不觉得浪费了自己的时间,我又怎么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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