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爸,怎么了,我姐怎么了……”林妙着急的问道,声音嘶哑而颤抖。一旁的陈邵阳看着,心里不免一紧,心痛而又关注的看着眼前的猫,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她拿着电话,认真的听着林爸爸的话语,一动也不动。
过了半分钟,林妙才慢慢的放下了电话,低低地看着手里的手机,仍是不动。陈邵阳开始着急了,轻轻地推了一下她的身体,“猫,怎么了?”
这一小小的动作,换来了林妙巨大的反应,她腾的一下把头抬起来,望进男人深邃的眸子里,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却不说一句话。
陈邵阳一看,不好,赶紧想要扶着她产颤抖的身体。可是林妙一把挣开了她的手臂,往前跑去。脚下一个踉跄,林妙就摔倒在了地上。
“林妙,小心……”陈邵阳话没说完,林妙便从地上爬了起来,接着就要向前跑去,陈邵阳担心她出什么事,一把拉住了她。
林妙回头,一边泪眼朦胧地看着陈邵阳,一边开始挣扎,叫道,“快,快放开我,我姐,我姐,醒了,我要去看她……”是的,她陷入沉睡第12天的姐姐终于醒来了,所以她疯狂了,也痴呆了。
她泣不成声,看得陈邵阳一阵心痛,但是听到林馨醒了,心里也一下子松快了许多,也就松开手轻声说道,“慢点……”
林妙只看了他一眼,一把就将他推开,大步地向电梯跑去,消失在关闭的电梯门之后。
猫儿那股决绝的力量,甚至让他往后退了一步才稳住身子,有一种被挡在千里之外的感觉。心中有点失落,于是立在原地待了一会,沉默了片刻也转身向电梯走去。
白月光
不管是自己还是身边人,经历过生死,一切就像一场梦一般,只是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心不再象那冬天的枯木一般又脆又硬,它平和润泽了许多。
林妙在走廊上跑着,她想对老天爷磕头鸣谢,相对主治大夫说一百遍谢谢,想抱着姐姐大哭大笑一番。
但是当她来到病房门口看到姐姐虚弱的对她嫣然一笑的那一刻,她又变得凝固了,再无其它只是流着泪笑了起来。她的眼睛扫着门口的陈邵阳时,又非常安静的挪开视线。
林妙留在医院全天守着自己姐姐,直到姐姐脱离了危险期被转回病房的那一天晚上,她又被轰出了病房。
这晚,林妙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前几天她怀着一种置死的而后生的心情,怀着无限的感激,兴奋的活着。可是兴奋和疲惫到了一定程度,一下子被释放了,所有的力气和意志也被抽空了,无论心还是身体开始软弱了。
她在初冬的街道上走着,站在过街天桥上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潮人流,突然觉得自己既是渺小又是孤单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会有这样的想法,她的姐姐醒了,父母也在身边陪伴,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太贪心了,太不知足了。可是在这个人潮来来去去的街上,她一个人立足街头,觉得心里有一个大洞一般,又冷又痛。
徒步来到一家兰州拉面馆吃了一碗热腾腾的拉面。又在街上面无目的的走着,就这样来到一个熟悉的地方,自己当年曾经打工的那家酒吧。
她犹豫了一下,随即就走了进去。“雕栏玉砌今犹在,只是朱颜改。”林妙一走进这里就想起了这句诗词。那时在这的那个俏皮小妞已是满身的沧桑,年华不再。
林妙看着台上自弹自唱的那个小姑娘,她想起了当年自己和喻晓在台上的情景。那首歌让在场的许多人留下了眼泪。而当年那个手把手教她弹着木吉他的男孩,也远在美国有了自己今生的最爱。那么她呢,为何还是孤单?
还记得毕业典礼的那天晚上,在这狂欢了一晚的那些莘莘学子们,如今在不同的城市里,不知道他们当中还有几人怀有当初的赤子之心,或许和她一样都被这个现实的社会消磨得差不多了吧。
林妙点了酒,喝了一口,远处一桌的几个女孩儿年轻貌美,男的个个是流里流气的京腔京调。
时光岁在前进,或许某一个地方还是反复地上演着情节雷同的故事。她低头喝酒,颈间落下一道落寞的阴暗。
台上的这个小姑娘,她几岁了,年轻的心是否已尝过了人间的喜怒沧桑,为何她唱得自己眼泪一个劲儿的流,唱得自己那样心碎。她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默默地流着眼泪,默默地听着婉转的凄凉的旋律。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
在心上却不在身旁
擦不干你当时的泪光
路太长追不回原谅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又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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