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梓齐打了个「???」过去,确认对方是否还活着。
梁:我只是在思考,海蟑螂也需要讲究时辰入厝吗?
也对。这人根本连「合约」都没签,直接就占地为王了。
于是有一阵子,两人见了面,都是一声「嗨,良民」、「咦,海蟑螂」来打招呼,旁人问起,他们有志一同都用:「没什么,男人的低级话题」来带过。
关梓容花了好一段时间,才弄懂他们在说什么,并且抗议————
「所以我是法拍屋还是废墟鬼屋?怎么说也应该是优质豪宅好不好!」
梁某人仅仅一个眼神,外加三个字,便惹毛佳人————
「豪在哪?」
砰!房门当着他的面甩上。
「你今天给我睡地板!」
那年中秋,关梓齐夫妻一同回去过节,清晨,梁问忻出房门,伸伸懒腰,对客厅喝粥配酱瓜的某人,顺口打招呼:「早啊,良民,今天吃素啊————喔,对了,今天十五,我忘了你是看时辰的。」
其实也没特别要引战的意思,只是那张三秒树立一个敌人的嘴,就算无意也会不小心害人中箭。
刚刚好,他那副「酒足饭饱」、上衣扣两颗的浪荡死德性,就朕的很不小心一箭射入关梓齐心窝了。
最好胸口的齿痕有办法自己咬得到!
关梓齐凉凉回敬:「早安,海蟑螂,又吃霸王餐?」顿了顿,补上一句:「虽说是菜色不美的隔夜菜。」
「四哥,别以为我听不懂喔。」关梓容由厨房冒出来。所以她现在,又从法拍屋,变成隔夜剩菜了吗?
就你急着对号入座。
梁问忻投了记不苟同的眼神,捞来枕边人安抚。「乖,别理他。」
咦?这人今天难得善良耶。关梓容正想表达感动————
「隔夜菜也是我自己吃剩的,你好歹曾经饭香味美过,我会认命嗑光————」
一掌往他后脑勺巴去。「你饿死最好。」
就算剩菜,也是有菜格的,哼!
关梓齐支着下颚,凉凉看戏。
「你很乐?」想也知道,某人是在抓个垫背的。
「一个人睡客厅太孤单。」
梁问忻坐到他旁边,加入喝粥吃素的行列。「你怎么惹毛她的?」
「也没什么,不过就一句————感恩师姐,我佛慈悲。」
大概是从看新闻时,曹品婕突然聊起,这人是她学长,以前追她追得很勤。现在,人家是当红政客。
接着,又说她当初其实有认真考虑过那个人。
这可是她先挑衅的。他当下懒懒回了句:「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就别涂炭生灵了。」
「呵,你在吃醋。」
「您未免自我感觉太良好。」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没在一起,会怎样?」
然后那句话,就彻底惹毛她了。
啧,女人结婚以后,果然脾气愈差,以前忍耐度明明没有这么低的。
于是隔天,她问他是否反省过时,他都还在思考,是「师姐」?还是那句「我佛慈悲」惹毛她?或者两者皆有?她对年龄之忌讳与敏感度,不下于狮子头上拔鬃毛。
最后,被她认定他恶习难改,死不吃错,懿旨颁下,今晚罚睡客厅。
本以为好歹抓个伴,夜晚的客厅不会太冷清,谁知————
瓜子嗑到一半,关梓容就拎着外套寻来。
「怎么还不睡?要聊明天再聊拉。」挽着手进房的某人,完全将早上撂下的豪语忘光光。
「外套先穿着,你手好凉。」
任人摆布的梁问忻,张手将她揽近。「那你抱牢些。」
关梓容笑笑地,张臂将他抱牢牢。
一直以来,她都在这么做啊,将他抱牢牢,身体暖着,心也暖着。
他倾身,贴在她颊侧,低语:「剩菜不是重点。」
「那重点是?」
重点是,他的菜。
重点是,他会吃一辈子。
望着那对相依相偎回房的爱情鸟,关梓齐低哝:「没道义。」
认命地抖开被子。唉,谁教他没有一个会选择性失忆的老婆,律师大人记性好得跟鬼似的,把说过的话记得跟六法全书一样牢————
枕头忽然杯抽走,仰头,看见他家太座默默转身回房。
所以是————连枕头也不给他的意思吗?
「数到三,再不进来我锁门了。」曹品婕脚步一顿,补上这句。
不过是说说气话而已,谁叫他嘴贱!要是被爸妈看到,像话吗?他兄弟们也都在,多少得顾一下他的面子。
更别说入秋了,入夜会冷,平时在家里偶尔斗斗气是生活情趣,哪会真如此不知分寸?
这时候,识相的最好什么都不要说,踩着台阶下去就对了。
好吧,其实他家律师大人偶尔也会选择性失忆的。
【作者小语】
许多读者好奇,梁问忻加上关梓齐,会是怎生场景?我想象一下,应该就是这样吧?不一定要唇枪舌剑,但有可能会贱贱相连到天边,然后遭殃中弹的永远是身边的人,如功力不够的容容(笑),但我想,那也是一种另类的生活情趣吧!
【2008年牵手】
【《牵手》之宁为女子】
她家老公最近怪怪的,真的很怪。
明天就是五号了,厂商会陆续前来请款,姜若瑶整理完这个月的进货单据,开完最后一张支票,捏了捏肩颈,抬头看见坐在床上兀自发愣的孟行慎。
平日,这个时候他早就端着冬天暖心、夏天消暑的爱妻专属饮品过来,自动自发替她按摩肩膀了,若不是太累,就会搂着她说说贴心话,人前沉默木讷,人后对她可就知情识趣得很,常常几个贴心温存的小举动,让她整颗心都融了。
最近,这些温存小互动少了,反而是他发呆、心不在焉的次数多了。
问他在想什么?他却支支吾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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