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柳晓示意要不要烟，我知道做她们这行的压力大，很多都吸烟的。虽然知道她平时不吸，但经历过鄢儿吸烟的教训，我还是很礼貌地征询。

她摇摇头，只是怔怔地看着我。

“怎么啦？”我用手抹了抹脸，她这样看着，无非是我脸上有些什么。

“扑哧……”柳晓忍不住笑出声来，“笨啦你……”说着站起身来，靠着我坐下，小鸟依人般的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忍不住伸手揽着她的小腰，细嫩鲜滑，手感丰富。正要伸进做下一步动作，不料柳晓身子一滑，闪了开去。

我疑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人家只是想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好久没靠了嘛……”她白了我一眼，嗔道。

“你……你是完美天使……”我喉头发干。

“是吗？我咋觉得这个完美天使没有一点魅力呢……”柳晓再次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鼻孔里立刻飘过一阵清爽的香气。

我了解女人心眼是针鼻子做的，她还在计较上次我高傲地拒绝了她呢。不过我知道她这次真的不想，我看出来了，她眉宇间的忧郁之色一直没有散去。

“你没事吧？”她突然古怪的问着。有没有事你最清楚，为什么还要问呢，我不解地看着她。

“希望你没事，放松些吧，不要老想着这件事，对身体不好呢，那么年轻，不要身体哪里出了问题，后悔一辈子……”她象是对我说又象在自言自语。

说得我莫名其妙，一头雾水却又若有所指。

“陪我去医院吧？该去看看他了，虽恨他，却是不忍心就这样抛下他，他是可恶，也罪不致死，唉……上辈子欠他的……”她幽幽地叹口气。

“走吧，我乐意奉陪。”我拉着她的手将她从沙发里拉起，两人亲密得新婚夫妻一样。

从医院出来，柳晓将车钥匙丢给我。我知道她心情沉重，刚才的情景仿若如梦，林云似乎成废人了：眼神痴呆、表情生硬，看着我们还呵呵傻笑，回想起从前的友谊，他的处境让我感同身受。何况是与他多年夫妻的柳晓？

我爱怜地看看她，慢慢地启动车子。

“还记得你与他结婚那时候吗？”我有心打破充满哀伤的气氛。

“记得，你这伴郎人家却当成新郎了……”她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的笑意。

想不到她还记得那么清楚，想必在她心里一直暗存着很久以前的那段往事吧。“想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你做他的伴郎吗？其实，不是想出他的糗，而是暗示他要对我好些……想不到还是没避开……”

难怪她当年指定要我做伴郎，原来是寓敲山震虎之意啊。女人为了维护婚姻的稳定，也会想尽办法绞尽脑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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