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包二人早接到了陆中原的电话,对于回看守所将事件处理掉的要求没一点推拒。也没任何好隐瞒的,刘日明直接告诉陆中原,已把责任捅给了九处,冯萧很快就过来。但在冯萧抵达前不好回去,那帮警察就请陆老大应付着。
陆中原理解,看梅局那架势,二人一回来肯定要直接铐走,刘包定然再次……反正不受那个气,说不定心里窝火儿的自己也会动手,还是等冯萧来了再说吧。
“蒋队,他俩天黑前肯定回来,是在这儿等着还是怎么着?”陆中原关了手机问蒋卫东。
“我看是等着好,你既然肯定他们回来,就陪我一起和梅局说一声……哦,我一个人去给他说好了!”
“没关系,只要他别在把自己当大餐…….”
“不会……”
当然不会.被蒋队长劝住的梅局压住心里的恼怒找人了解情况去了.这一了解才发现事情更开始看的几眼更不简单,不仅仅是一公分厚的铁门被一脚踹开,还有三米多高的围墙一越而过,两个大活人被手指一点就成了木头,而这个陆老板则是随意点点捏捏就让木头又活了回来,之后又毫不留情的当着上百警察的面指着自己鼻子威胁,那眼神……那眼神……这是些什么人哪
县公安局副局长虽说官儿不大,总是在官场里混,何况还是个刑警出身.自己那侄子可能就是自找倒霉,他所能做的只能是给自己多争点面子.
“有那么简单,一个电话就让跑了不久的逃犯回来自首你凭什么打这包票,你拿什么保证?”这梅局的话其实并不盛气凌人。
“不回来就把我抓去。就是不知道这种事有没有抵押一说!”陆中原开玩笑般的回答。
也不谈什么拘留陆中原的话了:“好,等到天黑,我倒不信,一个电话就让两个要判刑的人回来自首!”
没什么可不信的,像联系好了一样,哦,本来就联系好了。刘日明包川生在景色颇佳的小河边好好睡了一觉,于六点钟施施然自个儿回来了。感觉不对的梅局压制住情绪或者说报复心理,以相当”公正”态度了解事实情况,结果证实了自己内心猜测.自己侄子的德性,当叔叔的不可能不知道,面前这俩人只要有足够的关系,完全就是正当防卫。那么,他们有没有强硬后台呢?
正犹豫着要不要抓走这俩慢脸无所谓的人,一辆警车风驰电掣般冲进了看守所,于刺耳的刹车声中停下来,就像是表演特技,这是市局局长飞速赶来了。
没通知市局啊!难道…….众多yy小说中的场景很难出现,这位梅副局长已经没有多少歪心了.只是心中有着一种某种阶层的固有思想,觉得自己还行,想继续扯扯皮,搞一笔赔款捂住面子,可他的上司也想捂住面子不丢,却没法给他这种面子.
市局局长带有一定暗示教训着下属。其实,市局也不知道首都来了什么人,是接到厅长的电话,让他赶紧去了结此事.而后,省国安部门头头告诉警告他千万不要等闲视之.本来,两位厅长要亲自过来,但上头没想怎么样,发话说小范围内部处理即可,因此使市局局长嘭嘭跳到嗓子眼儿的心脏平复下来。不用搞整顿,好啊,那最麻烦了。不用打击某些权贵,好啊,那最难下手了。
但他赶到现场后稍一了解,首先是脸上无光,心说该打.tmd,做警察狂一点儿没关系,可不能太狂了,怎么样,撞铁板了吧内部处理是内部处理,也该趁这由头杀两只鸡给猴儿看看了。要是下次把国安热出来,还有那么好说么老子怕也不用混了,这三个人指不定是高级特工.千万不要等闲视之,省厅一把手亲自郑重叮嘱,想起来就怕怕。
梅副局倒也聪明,被市局领导骂的绝了一切心思,只想着怎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保住侄子就行.但随着头顶上一架直升机轰轰隆隆开来,正被上司骂的唯唯诺诺的他明白了,狂妄多年的侄子绝对跑不了。于是,他心里大骂着陆中原三人:既然你们他妈的有这么牛b,吃饱撑的开什么车啊,这不是诚心让人走眼吗!
先不说梅警察怎么想,为了不引起轰动,冯萧没从十几米高空跳下来,而是顺着绳梯爬下,随后挥手让直升机开走了。附近百姓不明所以,议论纷纷,只是直升机大部分人都见过,飞的低点罢了,来了又走了,并没引起什么反响。
先与市局一把手三言两语做出决定,刘包二人由冯萧带走,以后的事由公安局自己处理。谁上谁下,谁开除谁记功,九处只带人走,其他一慨不问。至于那位梅副大队长,就在医院待着好了,没打死他就不错了.
梅副局为此倒是鼓起勇气提了点意见,心里认了输,可一句话不说太丢脸了,日后也不好混哪!其实,他是看到冯箫和声细气,并不盛气凌人.可他之一扯皮,冯萧的气势立马儿来了:”你那意思是说我不能带人走,要抓他俩蹲两年监狱”
“……从法律上来说,应该是这样。但我没这意思,只是直接这么走了总不好吧!”
“对对对,梅局长说的一点儿不错.这样吧,我负责把你侄子的伤治好,我也同意他俩劳改两年.至于那位梅队长,我现在告他渎职罪,教唆罪。调动降职这一套别在我跟前玩儿,开除都不行,让他等着坐牢吧……日明,川生,怎么样和那位梅队长一起在监狱里熬几年。像这种公平处理最合适了.”
“好啊,冯哥,只要你把那姓梅摁牢里去,蹲十年监狱我都愿意!”十年当然是夸张,但只要公平判案,刘包二人绝对能承受。在监狱他们肯定能当老大,吃香喝辣不在话下。
“怎么样。梅局长,就这样好不好?”
“不不不,我不是那意思……”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就是给自己争点儿面子。告诉你,不可能,你那脸早丢光了.法律条文怎么规定我没搞清楚,但你那侄子一定有罪,就算死了也是白死。你那点儿势力也就本地还行……就算你背景能顶上天,我要对付你,你不死也要脱层皮。”
冯萧当然有这本事,这话却是威胁了。
“你……我……”不敢不服气,吞吞吐吐是因为害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还是市局领导知道些苗头,冯先生的话不见得是吹牛,这大爷走的越快越好。什么身份,什么面子,还讲究个屁,上前将不知死活的下属大骂几句轰走。死鸭子嘴硬的梅警官早后悔了。这年头儿哪儿来的傻瓜,明白上司给制造台阶,赶紧借坡儿下驴,有多远躲多远。
冯萧根本懒得揪住不放,却要到医院看看,总要逮个挨刀的.
梅某人刚一睁开眼,就见陆中原等几人站在床前,市局局长还站在后面,客气的近乎恭敬。他也不傻啊,脑袋一转弯儿,再狂妄也猜了个大慨,又悔又怕。虽是个小地头设,却也听说过牛b哄哄的太子党爷,听说捏死自己这样儿的就像捏死只蚂蚁。但他的想法还是小看了冯萧或说九处。以九处的权力和人员身份,就是把哪个狂妄的太子的腿打断,敢来找场子的只能说其家族地位不够,没资格知道九处是什么机构。知道的都要三思后行,忍气吞声是最佳选择。因为,九处之人首先不会持技凌人,找上门去是自爆其丑。再就是,得罪那些神仙一般的人,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小子,你命不错,我们懒得对付你.”冯萧说。
“以后不能警察了,没那身皮保着你,还是别那么狂为好……”陆中原也算苦口婆心了,就不知人家听不听的进去。
“不要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其实你什么都不是,很多人是不愿意与你一般见识。可惜呀,你碰上脾气大的了。”包川生的话很难听。
“比如我。”刘日明拍着胸脯。
一点不复杂,两个相当的特权碰到一起自然麻烦,但梅某人和冯箫比起来相差太远,不往下追究梅家只能感恩戴德。连这都看不出来,所谓背景就是狗屁。没点眼力价儿,哪儿来的背景!
话说事了之后,以市局局长为主,蒋队长做陪,将四人送回停车的加油站,几个警察早被一个电话叫走了。而陆中原刚打开车门,冯萧就窜了上去,生怕找不着位子一样。握手道别,回家.刘日明还假意问冯哥是不是立刻回九处,就差明着赶人了。而冯萧好不容易跑出来了,怎可能轻易回去,肯定要玩几天.
路上,陆中原忍不住埋怨了刘包二人几句,包川声低着头不出声,刘日明当然要为自己的遭遇愤愤不平。有些公职人员太不像话,总将自己当特权阶级,因而扬言下回再碰上这种事,照样处理。
陆中原正要与其辩论,冯萧却说出一番话来:
”不用指责特权,这世上没几个人有资格指责它,有特权是绝大多数人的理想啊,咱华夏尤其如此。而咱们是什么人,普通人只要不是其罪当诛,咱们不好多管.忍气吞声大可不必,只是真有点麻烦.就拿日明来说,知道不能继续下去,只好跑了,却又不能真一走了之,只好也使用特权.
特权肯定不好,我希望这世上再无特权,但那不可能,再过几百年也难做到。其实,如严格要求起来,世间特权无处不在,西方所谓民主社会里,特权其实更黑,因为他们不敢让民众知道.当然,总体影响没有我国那么大.
而日明使用特权算是不得已而为之.面对特权,没有相应手段将得不到公平.面对不公平的反抗会将小事演变成大事,是对是错可真难说,但对法律来说肯定是错了。还有人说法律是强者制订给弱者遵守,这话对不对我不知道,却知道大家都以强者资态出现,世界肯定乱七八糟,所以法律终究是利大于弊。只是我们这种人,如果与法律对抗,受制裁的可能性极小,这也是一种变相特权,还永远无法消除,因为才智`机遇`毅力不可能人人一样。
人之特权算什么,连地域都有特权。北京学生上大学,录取分数低的惊人,别的省区要四百多,北京只要三百。别省考生想上北大清华,六百多分都不够,北京学生有个五百分就差不多了。
现在老百姓言论中这不好那不好,过分一点也很正常,的确很少有说错。只是少了比较,都承认一年比一年好,却没有深切认识。可我们不同,个人虽只有三十来岁,但有许多是几百岁的师长.古代什么样子,师长们有切身经历,咱们听过不少。现在这些特权,可能也有过光天化日之下当街欺男霸女杀人放火,但绝对极少极少。不用见官磕头了,没谁公然声称高人一等,大家想谁啥就说啥,比古代好多了。
归根结底还要看特权怎么用,怎么消灭不正当特权。各位以为然否?”
嗬,大都市待了几年,思想深度大大增加,冯箫被大家狠狠夸奖,冯箫却大笑着说出实话:”哈哈哈,我这人可没嘴上那么有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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