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笑眯眯,欢欢喜喜的入了后堂。
我捡得一条命在,直叹自己命衰,默默承受际遇的忧愁,谁在烽烟彼岸等我?飞蛾扑火的壮烈爱情或细水长流的缓缓温情,亦或是不顾一切,只争一朝一夕的相守?
我骑着骡子,下午溜骡子,让它消消食,我则女鬼般的仰脖长嚎,感叹命运的不公“贼老天,老娘骂的就是你!你的权柄从来不是帮助弱者,有势的越有势力,越吝啬,越凶残!有钱的越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贫穷啊,我是贫穷的一代,被遗弃的一族,贼老天,我是全世界最后的愤青,我愤怒,我咆哮,我怒吼!”
吼,吼,,,,!
一粒石子击中了我,我瞬间的不能动弹,脸部表情停留在狰狞的状态,天啊!其实,我很端庄的,只是今天想发泄一下心中集结的郁闷情绪,只是想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看着渐渐聚集的观望‘雕塑’人群,我的心在留血,为我淑女的形象最后沦丧!
我得罪了什么人?难道,在这偏僻小客栈,还有城市监管员咋的?不准喧哗,不准吸烟,不准丢垃圾咋的?
时间一秒秒的度过,我的脸部成白热化,惨白似纸,供血不足,感不能呼吸,脑中轰鸣一片,成白痴状态。
最后,看热闹的人群但见一个‘凶婆娘’横倒路边,又见一冷酷面具冰人拎起这女人就走,那个随意,漫不经心的态度,让人不禁为这女人的将来担心。丢垃圾的姿态都比这美上,人性化几分!
我自迷雾中醒来,我的骡子?我的包袱?包袱里还有几两碎银子!
我审视自身,满身的泥泞,似人形拖把在地上划了几遍,背后,胳膊处的衣服还有划破迹象,蹭破了皮肉,我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这次又被人劫持?
野蛮的一族,这么折腾人质,天啊,我命由天不由我!我渴望的自由理想,难道注定要阴沟里翻船?永世不得安逸?
我试着站起,眼前昏花,手颤微微的伸向前方试探,自膝盖处就看不见脚,雾太浓!估计,电视剧要拍仙侠的,不用再布置道具。
飘飘然一步步行走,到底还是摔着,我碰碰指尖下感觉到的东西,不太硬不太软,还有布料的感觉,心中害怕,不敢再探。跨过不明物体,继续向前,连着感觉到地上有东西,不好的预感突袭,来不及反应,连‘哎’字都没机会发出,我头向下,做自由落体运动,大脑充血,急速坠落。
时光久远的以为,坠入浩瀚星空,突然的坠入水中,口鼻进水,我好一会才知道狗刨式划水,抓住一截救命浮木,死活不撒手,却未料,浮木的那一端,有个人同我一样,趴附在浮木上。
他衣衫领血迹可见,苍白失血的脸看起来似死人,我不管,只管用力倒腾划水,靠岸时,我累得虚脱。看着那人,不能见死不救,拖死鱼般拖着他上岸,在他的衣衫里翻索,终于找到打火的折子,寻一个山洞,起火取暖。
我愈发的思念失踪包袱里可口的熟肉,腹饥难受。眼尖的发现,海岸边居然有螃蟹,我连忙用布块兜揽了几只,准备水煮螃蟹。可惜没盘子碟之类,只好拿细树枝残忍的穿刺螃蟹,来个现烤螃蟹!
我看看昏迷的人类乙,我自然是人类甲,不知道悬崖下可有人类丙丁?武侠剧里,主人公越是艰难时刻越有奇遇,我真诚的期待奇迹降临。
惊声尖叫:有鬼!
等待奇迹降临的同时,我仔细打量人类乙,整一个小‘白’脸,他的脸白的不正常,不是病太的白,是属于长期不见光的那种白,这样的一张脸生来就是被男人们嫉妒,厌弃的,称之:小白脸!
他的四肢,脖子处的肌肤属正常的健康肤质,这让我想起一个人!此人有可能就是客栈里出现的面具男,但我怎么会和他碰到一处?我原本该是在客栈那里,不是吗?
螃蟹烤的不太好,壳太硬,一股腥味,但到底是荤食,比啃树皮好多了,好似黑夜里问天气“为什么这么黑”?
可笑,却无奈。
嘴里咋吧着螃蟹肉,眼里看着小白脸,心里恨啊!要不是这面具男害我,我何以至此?他即便昏迷,周身还是低气压环流,光凭他这副长年不见光的招牌脸,以为我猜不出?这样的人不能招惹,不过,我却要依靠,只望着他能带我离开这鬼地方。
没有奇迹,没有任何人类生存的迹象,我只是被殃及的池鱼,“我不是黄蓉,我不会武功,。。。。。”
突然,歌声停止,我感觉小白脸的身子对弹了下,我在想是跟他装傻,假装我不知道他是面具男,然后?
学小说里,和他插科打诨,发现冰男原来外表冷漠,内在火热,然后天雷勾动地火!打住,全是胡扯!说不准稍微的那么一点,小白脸就会杀了我,到底我该采取何种姿态,何种表情?
皱眉撅嘴,表情疑惑,此时无措的我对上小白脸厌恶的表情,那是什么表情?他好像搞错一件事,我救了他哎!
“喂,我救了你!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我,你现在哪里会有命用你那双迷人大眼,瞪视我?”
小白脸一愣,依旧冷若冰霜“救命恩人?你要我怎么报答?”
原来对待救命恩人,是可以这般的漫不经心,若无其事!甚至是鄙夷不屑,无礼。
我只能哼一声,毕竟还要靠他带我出去,丢给他一个螃蟹,“吃!”
小白脸面无表情的接过,大口啃食,我忍不住的惊诧,原来天使面容邪恶内心是这样的,无味的螃蟹肉,他居然吃的象美味大餐般,看来这孩子苦惯了,是贫苦人民出身,要不怎会饥不择食。
“喂,我们俩怎么出去?”怎么离开这鬼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可不想死在这里,连个收尸的人都没。
“我们?呵呵,你凭什么认定?只凭可笑的‘救命恩人’?你未免太天真,只有我一个离开这里,记住,你只能相信你自己!”小白脸说玩,潇潇洒洒的拍拍屁股走人,步伐有点似模特走猫步,堪比巨星丰采,无情的人总是独特魅力的,不是吗?
我追赶几步,没跟上,一个人被遗落在荒山野地里。
我的未来只有梦,我救的不是人,是一只白眼狼,男人都是祸水,这下好了,我白忙活一场,还会把自己命送掉。
我试着步行,途中见了野果子,不管有毒没毒,一律摘下,间歇差点遭蛇吻,堪堪避过,吓的我不轻,淌过大河,哪怕是西游记里,荒山百里也有村民居住的,难道我竟连一家住户都碰不着?
漆黑的夜里,远处闪亮微弱灯火,我试着往亮处行走,不提防身边蹿出一物体,赫!我惊声尖叫,大喊“有鬼”!
丛林探险
‘鬼’的身高一米七八左右,毛发齐备,满身胡子拉杂,确定为男性生物,这比见到鬼的事实更可怕,因为自从遇到男人,我就没经历过好事,男人有时比鬼更可怕。
我胆寒“哈,很高兴认识你”,友善是必要的,只要‘野蛮人’不是变态就行,不是暴露狂,其他应该不是问题。
“你是,,,,女人?”野蛮人在短暂的失声中,恢复发音,且不平稳抖颤。
我晕,就好似外星异形不知有地球人类一样,故作开心“是啊,很高兴认识你,男人!”
野蛮人也很开心,拽着我的臂膀就走“来,我带你进屋子”。
到了这步境地,我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估计几番遭遇后,说不定我能成为惊悚小说作家,女主永远是乐观派,偶尔惊声尖叫几下,然后若无其事的和旁人微笑聊天,最后人鬼不分,大家一起和平共处,实现理想化大家庭。
正当我自娱自乐,自我臆想,美味的肉香飘入我的鼻子,野蛮人好心的准备好食物,我狼吞虎咽的吃下,抹抹油腻的嘴唇,礼貌的说声谢谢。
用餐完毕,我在单独的一间屋子睡下,睁着眼防备至深夜,最后疲累的入睡,醒来时发现,野蛮人将他自己收拾的清清爽爽,胡子也刮尽,我松了口气,爱美人士大多不会生性凶残,走极端路线。我看他的举止,生疏带着做作,微显得憨傻,象求偶的大猩猩,呵呵!我不禁笑出声,“你叫什么名字?”
野蛮人不再是野蛮人,人家有名有姓“戚武”!
“戚大哥,你能送我出深山吗?”在深山不一定好,现代人烦极了都市的喧哗,可要他年年的与世隔绝,蚊虫叮咬,信息不畅,他还能高唱阿哥阿妹在深山吗?我若一味的隐居,也无不可,但我放不下辛苦赚来的银子,舍不得三个孩子。以前看《人工智能》一片,让我深刻地体会到,孩子是多么渴望母亲的爱,哪怕只是个机器小孩。
我巴不得我是巫女,会念咒语,让皇帝早死,让骅儿登基,我则无拘无束,过我想要的日子,可惜一切都是白谈,苦是自己找,我要自由也要孩子。
戚武很舍不得放我走,但我和他说了,外边的世界很精彩,戚武随即答应同我一起离开,送我出去后,他再决定是走出去还是滞留深山。
白日的丛林里,野生植物茂密,单我一人肯定走不出去,幸亏还有戚武,我可不想长时间的耗在深山,来的丛林冒险啥的,指不定有只大蜘蛛跳上你的脖子,来个吸血射毒,光是用想的,我就胆寒。
几步追上戚武,紧紧的挨着他,戚武感受到我的紧张,“你在发抖?”
“要不你以为,我在打摆子?”我反问。
“什么是打摆子?”深山老林人士,当然不知道,所以再问。
“是一种病,表示正在思念某人,又害怕,又想念,又担心,又刺激,又美好”,我随口胡诌,反正戚武发这种病的几率很低。
“啊”!戚武惊叹,一不留神被一条小青蛇吻,我发出恐怖的惊叫,但见戚武威猛的将小青拽住,扔掉并拿大刀把小青乱砍成几节。
我深深的震撼,太血腥了,太视觉刺激了,我好像在看惊悚片,我深深为小青蛇惋惜,只不定小青蛇哪天修炼成小青,萌芽状态的女妖就这么被扼杀,太刺激啦!
戚武不解的望着一脸惊惧,微带欣喜的女人,她那么专注的望着蛇尸,难道?莫非他做错了事,杀了不该杀的?
好可爱的,好纯真的戚武,魁梧的身躯掩藏着稚嫩,纯真的心灵,我微笑“放心,你没杀错,它不是我亲戚,不过我可以为你讲述一个经典故事”。
戚武一边涂抹草药,一边听着青蛇的故事,半晌,大汉被震撼了,看着断成几节的蛇尸,万分愧疚“这样的女妖到是少见,不过,世间当真有鬼怪妖孽吗?”
呵呵,我大笑,好啦继续赶路,刚才说故事不过是缓解戚武的伤痛,转移他的注意力,“好啦,刚才说的都是胡扯,哪有妖精”。
一路上,戚武听着各式各样的离奇故事,到不觉旅途寂寞,只觉得如果,就这么一路走下去,也不错。他真的有点舍不得,这个从天而降的女子,可是,她却要走!也许,外面的世界因为她,而更精彩!
黄雀背后
行走至小山村,戚武最终决定要留在深山,我看的出他想翱翔的心,但他却不得不隐居深山,我向他挥手道别,大山里的人总是纯洁,善良,质朴。
我花了一点点的银子获得了足够的食物和一只矮脚马,我要寻一个宁静小镇,找一样小本生意经营。
然而,再多的意外也没有亲眼见到秦氏衣坊在外国开张,来的震撼!我犹豫半晌,谨慎在店外徘徊,在决定进去还是置之不理间迟疑。
店铺里走出一位我认识的主管,我急忙转头,快步朝斜对面的客栈走去,在客栈的临街房间里,足不出户的观察店铺内外的交际人群。有一两个男人经常在店铺外张望,以烙薄饼生意做掩护,更有几个衣着齐整的男人整日的在茶楼饮茶,客栈的外边也有一两个家伙在张头探望,我被注意了,只是这批人还不确定,而且不是一帮子,我亲眼看见他们将一个女孩子拖入车蓬,审讯后无果,又将那女孩放出。
我注意到他们再怎么做为,却不敢直接入店铺,以免打草惊蛇。我此时不能立刻离开,一旦我动身,这些家伙就会将注意力转移我的身上。
我叫店小二去成衣铺子里大批量的购买女用丝巾,用批发来的丝巾,大胆的做起倒卖的生意,故意激起对面铺子的注意,我想知道是什么人让他们在齐国发展,为了找我?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那位我认识的孙姓主管,带着两个职员来到客栈,看了我一眼,并未显得异常,让两个职员在屋子外守候,他刚要开口,我示意他用指尖沾水,表面上说着倒卖的事情。
“谁让你们在齐国开店?”
“是林主管”。
“是找我吗?”
“是”。
“现在是什么状况?”
“国内还好,不过,四国里好像会有一场大规模的战争!不知道是哪方对阵哪方,外边的监视我们的人,好像有耀国和鸷国的人,我们的店铺里不排除有昕国的奸细,齐国的人也许在内,老板,咱们派在外的管事,都有您的画像,我担心他们中的有些人,会背叛您!”
“各国都有分店?”
“是的”。
我沉思,示意孙出去,独留我自己深思,当然,倒卖的丝巾被缴获,做作样子!
为什么?
为什么他国的人会关注我一个小小商人?为什么我会引得他国的注意?是谁出卖了我?又是谁在努力寻找我?
我向来不喜欢猜谜,可现状又不得不让我费脑筋,我或许在不知不觉当中被旁人当作筹码,我不喜欢这样。或许,我现在隐居个十几年好些,呵呵,玩笑话。
真的勇敢敢于面对惨淡人生,我就迎敌好啦!
在我还有些剩余些价值的时候,我好像渐渐的陷入死胡同,人生总是在绝境中成长和挣扎,四国中都想联手,再然后因土地分配不均而争执,许久后才是统一,强国的繁盛只有六百年寿命,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四国的君主没有一个不想统一这大陆。
但,这些关我什么事?我怎么会牵扯进去?男人们的战争,女人要么是战利品,要么就是窃取战果的最终受益者,黄雀的背后是谁?
英勇的凯撒大帝,最终敌不过埃及艳后的美色,女人仅仅是祸水吗?还是男人将失败的错都算到女人头上?
我的思绪停留在下一秒,因为,我看见带着面具的螃蟹冰男,他的眼正紧紧的盯着我,曾经有人说过,吃海鲜必须配好酒,配好蘸酱。
可是,谁告诉我该怎样逃离?我不大喜欢吃螃蟹的,它们壳太硬,而且钳子夹人,我以为再不会碰到螃蟹男,好吧,距离店铺只有一条街而已,尽管会引起那一帮子监视人群的注意。
我拔脚狂奔,注意到几拨人马都看向我,我顾不得,朝我的铺子奔去,情节好似长跑接力赛,我看见几个人都朝我的方向奔来。
但,所有人的脚步都赶不上螃蟹男的脚步,我和他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他不会是良心发现可怜起救命恩人吧?
我讨厌被这般对待,好似我是生活垃圾,被人拖拽着走,不时的还被当作棒槌,向企图‘解救’我的人抡去,我被掷来掷去,头晕的不行,已分不清东南西北,女人不该被这样无礼对待,况且,我还救过面具冰男的命!
苍天啊,就算我罪恶不赦,但,千万别再这么无厘头的折腾我,我实在是吃不消啊!
自学成材
我醒来时,眼前雾茫茫一片,眯缝中看见有洗脸水立刻扑上,水中映出暴打猪头三的造型!这张脸已经不成人形,我掀开衣袖,肌肤青紫的发黑。
我怒,黑社会到底是不讲人权的,早知如今,当初就该将螃蟹男溺毙,何苦劳他现今这般折腾我?
昏暗的地牢,偶尔一两只小强爬过,间隔还有老鼠兄弟光顾,连个打地铺的稻草堆都没,难怪我头昏眼花,腿抽筋!敢情正感冒呢,那死螃蟹肯定是变态,见不得旁人比他自在,比他潇洒。不过,我算知道齐国人爱美的特性,地牢里也不忘送洗脸水!
暗影牢狱闪亮一丝花火,用手遮挡突来的光线,腐败的臭虫死尸散发恶臭,如果我一直在这里,我想有一天,我会象这些臭虫般恶心。
“出来!”
我一步一步走啊,三步不回首啊,最好再也不要进去!
‘牢卒’嫌弃女人走的慢,一步走近,拖着女人的衣领,不讲卫生在地上拖拽,不管女人抗议的哀号,教主将女人扔入地牢三日,今日竟想起要见这个女人。
终于知道,把人当拖把使的,变态的原来不只单单是螃蟹男一人而已,细弱轻微的问“这是哪里?你们是谁?”
牢卒不睬我,杀人犯般的冷血,无视“哼,有胆惹到我们教主,就该预料后果”!
我?惹到螃蟹男?简直天大的笑话,我除了瞎了眼的发回善心,结果没好报的入了地牢,我愿意招惹谁?我谁也不愿意招惹啊!真是踩了大便还被屎壳郎咬一口,我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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