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的是枪者的技能。若想在枪战中取胜,那就要比别人更快,更狠,更准。”
毛乐乐面无表情地躲着头顶上的子弹,抓住一切间隙毫不留情地还击,枪枪毙命,例不虚发。
不知何时,脸颊被流弹擦过,艳红的血瞬间涌了出来,染红了她的半张脸,衬得她活像一个女罗刹。
突然,对方的火力静了下来,不再有人试图进来。
毛乐乐却不敢掉以轻心,扔掉了子弹用尽的枪支,从后腰又拔出一把,紧紧握在手里。
这时,一个近一米九的壮汉端着一把机枪对着房间进行了无差别扫射,强大的火力让毛乐乐根本抬不起头来。
其他人跟在壮汉身后,进了房间,轻而易举地将毛乐乐包围了。
在十几只枪管的包围下,毛乐乐识时务地举着双手站起来。
一个警卫走上前拿走了她手上的枪,又搜走了她身上剩余的弹夹和匕首,然后一把将她推到了屋子中央。
毛乐乐一个踉跄还没站稳,端着机枪的壮汉便一个枪托将她打倒在地。
其他人也毫不留情地狠狠地踢踹上去,发泄着对杀死他们同伴的凶手的仇恨。如果不是大少吩咐了要留活口,他们绝对有一千种方法折磨死她。
毛乐乐努力缩成一团,紧紧护住自己的头,承受着落在自己身上越来越重的踢打,紧紧咬着牙关,不肯松掉最后一口气。
刘嫂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大少要见她。”
众人才不解气地停了下来,拽起像一块破布一样的毛乐乐,把她拖到大厅,扔到了田慎的脚下。
田慎走到她的眼前,用脚尖勾起她的下巴:“真的是你?他们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
毛乐乐冷冷地瞪着她,一口血沫喷到他的脚上。
田慎也不介意,回身走到自己的主座上坐下,居高临下地问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毛乐乐忍着浑身的剧痛,颤巍巍地站起:“杀你。”
田慎表情不变,眼神却愈加冰冷:“原因?”
“你杀了我的父亲,我要报仇。”毛乐乐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染满了鲜血的脸上一片狰狞。
田慎则微微眯起了眼睛:“我杀了你的父亲?你从哪儿听来的?我为什么要杀他?”
毛乐乐冷笑,抖着残破的手伸进了自己的内襟,惹得旁边的保安一阵紧张,却被田慎抬手阻止。
“有人说,是你指使你的狗,火化了我父亲的遗体。”毛乐乐的手从衣服里掏出来一枚娃娃型的钥匙扣,“原因……这就是原因……敢做不敢当,你没种!”
站在旁边一个保镖一脚揣在她的腰上,却一抬眼看到田慎冷冷冰冰的眼神,不禁低下头去。
毛乐乐本就靠一口气撑着,此时被那人一脚将最后这口气打散,再也无力从地上爬起来。但是她却依然死死地将呻吟缩在喉咙里,不肯有一丁点儿的示弱。
田慎眼神暗了一暗,叫人将她手里的钥匙扣拿过来,然后命人把毛乐乐关进地牢里去,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让人找医生替她看看。
田慎拿到了那个带血的钥匙扣,挥退了众人,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去。
他的第六感告诉自己,里面的东西很重要。
谭炳文接到毛乐乐失踪的消息的时候,他正和父亲商量着应对吴家的对策。
谭父本对自己儿子为一个黑道女混混神魂颠倒非常不喜,但是在妻子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威胁下,终于妥协。
吴家见谭家这边退婚意志坚定,动作很快地拿着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查封了谭家的两个钢铁厂。虽然不足以震动谭家的根本,但是这是对谭家尊严和信誉的莫大挑衅和打击。
谭氏父子性格虽是南辕北辙,却都有着谭家人一脉相承的傲骨,绝不会轻易向别人低头退让。
于是这两父子坐在了一起,谋划着怎么将吴家一巴掌拍死。
现在他们最大的障碍就是,吴家手里握有谭炳文外公几次参与走私的证据,怕就怕如果他们逼得太狠,最后吴家狗急跳墙,连累了他的外公。
已经闲赋在家,处于半归隐状态的谭父已经无聊很久了,如今遇到了这么一个很有挑战性的事儿,一时难以自制地精神亢奋,摩拳擦掌着发誓要把这一仗打得漂漂亮亮的。
谭炳文看他如此状态,就把劝他和母亲出国的话咽了下去。
这时,刘明敏敲门进来,禀报道:“毛小姐甩掉了保镖,失踪了。”
谭炳文有些失态地“噌”得站了起来,身下的转椅被弹得“咕噜噜”地滑向后方,“乓”得一声撞在了书柜上。
谭父敲敲桌子,唤回儿子的注意:“既然是她自己甩开了保镖,那么暂时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谭炳文冷静了下来,对刘明敏道:“联系舅舅,请他帮忙找人。”
刘明敏应声答“是”,退了出去。
谭父又道:“大半夜的,在偌大的b市,找一个躲你的人犹如大海捞针,光靠你舅舅恐怕不行,除非你舅舅全城通缉她。”
谭炳文道:“我明白。接下来的事请您多费心,我先走了。”
谭父摆摆手:“去吧,不用找你妈道别了,我会替你转达的。”
谭炳文点点头,转身大步离开了了。
一出父亲书房,他便拨通了赵锋的电话,那边刚说了一句“喂?”,他便冷声问道:“毛乐乐在哪儿?”
赵锋此时正在高杨家喝酒,和毛乐乐分手后,他和高杨便来到了他家。
毛博涛的死,对他们两个人来说也不啻于晴天霹雳。他们两个都是毛博涛一手养起来的,所以尽管他们口中和别人一样叫着“涛爷”,但心中却把他当做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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