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芬？”刘思缈冷冷一笑，“她的绿灯，电压也不见得比你更稳。”她猛地想起，就是这个张伟，最近在报纸上连篇累牍地对割乳案进行充满想象力的“详细报道”，文字血腥得几近变态，更让人不能容忍的是，字里行间对警方的办案能力充满了讽刺和挖苦……

“好吧，你不是要看现场吗？跟我来就是。”刘思缈递给张伟一块不干胶，让他贴在鞋底，然后朝土丘走去。

警察们面面相觑，不晓得这位一向把现场视如闺房般严密保护的警花，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蕾蓉正在把a塑料袋中的躯干胸段小心翼翼地搬到一张白色背景布上拍照，张伟跟着刘思缈走到跟前，思缈一指道：“看你的报道就知道你其实并没有见过尸体，也搞不清楚杀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看看真实的吧。”

已经###的尸体胸段上，离断处一片血污，由于###气体中所含的硫化氢的作用，乳房变成了绿色，像发霉长毛的两个馒头，上面有许多又肥又白的蛆虫，不停地翻滚着……

“呕――”只看这一眼，张伟就感到中午吃下的还未消化净尽的饭菜，汇成一股酸流，如喷泉般涌上喉头，即将吐出的一刹那，刘思缈狠狠地一搡他：“要吐下去吐，别污染了我的现场！”

他跌跌撞撞地往土丘下面走，快到底时，在一块石头上一绊，以标准的狗啃泥姿势向地面摔去，要命的是一直在他喉头汹涌的东西，借着势头，先行一步狂喷到了地上，然后，他的半张脸都埋进了自己酸臭无比的呕吐物中！

“蠢材！”刘思缈轻蔑地说，“我就知道，耍笔杆子的都是银样蜡枪头！”

“你呀！”蕾蓉无奈地笑笑，说：“初步尸检结束：全身断面切割整齐，创口较锐利，骨面锯痕、断端整齐，分尸工具是高速度电锯。”

“死因是什么？”

“骨骼未见骨折，所有脏器未见锐器损伤，怀疑是机械性窒息死亡――勒死。”蕾蓉说，“部分断肢经过高温处理――拿锅煮过，这样做的目的是遮蔽尸臭，煮过的肢体不易因为###发出臭味。”

刘思缈点点头：“你分析的有道理。”

“此外，死者的职业――”蕾蓉说，“胳膊上有密集的注射痕迹；虽然皮肤显示她还很年轻，但两个乳房的乳头和乳晕已经因色素沉淀，变成了黑褐色；而且她的乳房发育本来很好，却整形做了硅胶填充。还有……”她用镊子从塑料袋中夹起一根毛发：“这应该是死者的头发，虽然是棕黄色，但发根底为黑色，结合她的上述体征，我觉得是妓女的可能性相当大。”

停了一停，她接着说：“可惜没有头颅，鉴别她的身份有点困难……思缈，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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