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
想到蛐蛐,马小乐赶紧跑回屋里,刚好蛐蛐复苏了过来,蹬了蹬腿一下翻过身来,“嗖”地一声蹦下了桌子,跳到粮囤缝里躲了起来。
“嘿,这下可好了!”马小乐高兴地搓了搓手,走到墙角把鱼叉拿了起来,“你不是一把普通的鱼叉,你是叉神,会神插,插住了那万年小河龟,以后我烧香供着你。明天,我也不让你见那金柱的脏血了,我改用柴刀,劈死他个*!”
马小乐找了块破布,仔细地将鱼叉擦得干干净净,又把他红色的背心找了出来,扯成红布条,拴在了叉柄上,然后很小心地将鱼叉放到了床头的木柜子上,摆放得平平稳稳。
接下来的事就是睡觉了,一觉醒来,能量就重新来到,然后就等着去金柱家宰了他。
马小乐睡下后就做梦了,他提着柴刀满大街追着金柱,金柱被他砍得浑身是血,狼狈逃窜,可是仍旧回头嘲笑着他,“你是个废人,废了,被我踢废了!”。他那个气啊,胸腔都要炸开了,口中不住地大叫,“金柱你个*货,你死到临头了,我今天不砍死你就不是人!”可是,他后面跟着的是金朵,抱着他的腿哭喊着让他不要杀了金柱。他心里矛盾极了,不杀金柱咽不下那口气,可杀了金柱金朵又那么伤心,毕竟,金朵在他心里是有位置的,心疼着她呢。无奈之下,他提着还在滴血的柴刀仰天大笑,“哈哈哈……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哐哐哐……小乐小乐!”院门被敲打的声音和马长根的吼声从院子外面喊了起来,将马小乐从梦中惊醒,“小乐你要杀谁啊,快给我开门!”
马小乐惊坐起来,浑身是汗,才觉做了一夜的梦。“干爹,这就来了!”马小乐应着,下了床去开了院门,“干爹,咋来这么早的?”
“还早么,太阳都出来了。”马长根盯着马小乐直看,可能是刚才马小乐梦中的叫喊引起了他的注意,“你刚才要杀谁啊,叫那么大声?”
马小乐抿了抿嘴唇,“杀那*金柱!”
“你傻了啊,他值得你杀么,像他那样的,早晚要被公安给毙了,就是他不吃枪子,也会去做大牢,犯得着你去找他算帐?!”马长根有点急,他可不想让马小乐再出啥事。
“干爹,我和金柱有血海深仇,我不杀了他这辈子我都活不好!”马小乐很倔强。
马长根看着马小乐,估计马小乐自己知道了那玩意儿被金柱给踢坏了,不免叹了口气,“小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既然已经生了,就认了吧,以后干爹给你找个好医生,再医医好不成么?你那儿就是筋给踢断了,能医好的。”
“干爹,你别哄我了,筋都断了,还能有啥子用,我知道该怎么做。”马小乐扭头进了院子,开始舀水洗脸。马长根跟在后头,懊悔地说,“唉,早知道昨晚就来了,陪你说说话,兴许能解开你心里的疙瘩,可偏偏我又喝多了。”
“干爹,你来也不管用,事情我已经决定了,你就等着看吧,今天我一准宰了那小子!”马小乐仗着有能量的本事,显得非常自信。马长根不知道昨晚生的事情,慌得狠,“小乐,我知道你身子也不弱,可你还是孩子啊,那金柱你能动得了嘛,他要是反手把你给……”马长根说到这里停下了,眼巴巴地看着马小乐,“小乐,我看还是忍忍,咱以后再慢慢想法子,有冤伸冤有仇报仇,行不?”
“不等以后了,就今天!”马小乐把脸盆里的水泼得老远,“干爹,现在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马小乐了,你看着吧,那金柱个*保准活不过今天!”
马长根见劝说没了指望,心生一计,“小乐,既然你决定了,那你好好想想,先不要回家吃饭,我回去给你捎饭过来,你好好想想这事,看怎么个做法。”马长根说完扭头就走了。
马小乐翻着眼睛想了一会,咧嘴一个苦笑,“干爹啊,你怎么可以骗我呢。”说完,晃着身子到了小灶屋,找出了已经生了点绣的柴刀,坐在磨刀石前“霍霍”地磨了起来。
却说那马长根,离开果园子后飞也似的跑回了村里,在家里找了绳子,又喊了几个要好的邻居,要他们帮忙把马小乐捆起来,说他今天犯了邪,弄不好会杀人。邻居们一听,觉得事情重大,杀人这事在小南庄村从老一辈就没有过,可不能让马小乐做出这等恶事来。
一行人便行色匆匆地赶往果园子,得在马小乐回村前把他给绑了。
【076】为了处子身到了果园,马长根他们一个个都傻了眼,院门锁着呢。
原来马小乐看到马长根转变得那么快,已经料到在果园里会有啥事,所以他磨好了柴刀后,找了件破衣服,包了柴刀锁了门,已经从小路往村里赶去了。
马小乐到了家,把柴刀藏在了门口的草推里,不紧不慢地进了门。胡爱英正在灶屋里烧早饭,一看马小乐回来了,紧张兮兮的看着他,“小乐,你干爹没遇着你?”
“没,我走小路回来了。”马小乐若无其事地说,“早晨我在果园子里跟干爹说了些胡话,可能把他吓着了。”
胡爱英听马小乐这么一说,放了些心,赶紧让马小乐烧灶火,她出门去迎马长根,告诉他马小乐知道自己刚才说得是胡话,不用绑了,要不再绑出点啥意外,那可划不来。马长根一寻思觉着有道理,便给邻居们散了一圈香烟,让他们回家了。
马小乐若无其事地吃完了饭,抹了抹嘴带着笑说他要去村部,马上要做生产队长了,得熟悉一下队里的情况。吃饭的时候马长根还有点不放心,现在看马小乐说得这么轻巧自如,心想总算没啥事了。
没事是暂时的。马小乐出了门就从草堆里翻出了包着柴刀的破褂子,夹在腋窝里闷着头向东走去,一直走到河堤下面。河里的芦苇已经黄,清亮的悠地倒了下来,悄无声息的,只是手里的铁叉掉落在地上出了一声“哐啷”脆响。
倒在地上的金柱像中了邪一样,手脚微微抽搐着,傻愣愣地睁着眼,嘴角还流着哈喇子。
马小乐推开马长根,绕过胡爱英,跑到金柱面前,再次举起磨得贼亮柴刀,回头对马长根和胡爱英哭道,“干爹、干妈,今天我喊你们亲爹、亲妈了,我宰了金柱可能也活不了了,我感谢你们的养育之恩,来生再报答你们!”
在场的人对马小乐举刀的动作还没有感到恐惧,他们都还迷糊在刚才马小乐那跳大神似的喊令子声里呢,而且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金柱在马小乐的喊声里倒下了,跟个痴子似的,出鬼了么?
金朵虽然也像做梦般的,但看着眼前的马小乐举着柴刀要剁自己的哥哥,还是本能地上前拦住了马小乐,“小乐,求求你放下柴刀,他是我哥啊,你绕了他吧!”
马小乐眼眶里的泪水此刻流了出来,嘴角抽搐着,“金朵姐,我……我被你哥给害惨了,我……我这辈子算是完了,我也不想活了!”
马小乐是说金柱把他弄得不像男人了,活不下去了。可这话在金朵听来是另一个意思,金朵以为马小乐说得是金柱拆散了他们,让他失去自己。
“小乐,你别着急,我有话对你说。”金朵立马靠上前,趴在马小乐耳朵上小声道,“小乐,你还没失去我,我的身子还是干净的,那陆军没有沾过我。”
马小乐一时不明白金朵为啥要说这话,但他对这话的内容感到意外,便问了起来,“他没碰你身子?”
金朵用万分宽慰的眼神看着马小乐,点了点头,“我还是你的女人,只是你的女人!”
“那……那为啥啊?”马小乐实在不明白。
“陆军那玩意不行,他告诉我说,他早年耸着身子猛蹬自行车时,车链子断了,裆部撞在了前大梁上,那玩意儿给撞断筋了。”金朵的声音很小。
“这么说那死瘸子也是废人一个?”马小乐的确感到意外,也有点好笑,那陆军的毛病原来和他是一样的啊。
金朵听话没仔细,马小乐说陆军也是废人一个,这个“也”字里颇有含义,可金朵没听出来,她只顾着说陆军,希望能让马小乐放弃砍金柱的念头,“小乐,不过陆军告诉我,他爸爸正帮他想办法,说什么国外科学达,可以治好他的软根子病。可那至少也得两三年时间吧,也就是说,在两三年时间内,我金朵还是你马小乐的女人,我的身子是会很干净的。这话你明白吧,这段时间指不准会有啥事生呢,说不定我会重新回到你身边的。”
惊喜!
绝对的惊喜!
对马小乐来说绝对是个天大的惊喜。当然,惊喜的不是金朵说她可能还会回到他身边,而是金朵说的陆军的软根子病能治好!既然陆军的能治好,那他的也能治好!既然他那玩意而能治好,那还犯得着跟金柱拼命去送死么?而且他还有小河龟的能量,以后活着还不呼风唤雨呐!
想到这里,马小乐扔了柴刀,手舞足蹈地狂笑起来,“我的天哪,我的天哪,老天真是有眼,真是有眼哪!”
所有的人再次又惊呆了。
“疯了疯了,马小乐一定是疯了……”人们三言两语地嘀咕起来。
“疯了?谁说我疯了!”马小乐板下脸来,“我没疯,我马小乐有老天保佑,好着呢!”说完,左手拉着马长根,右手拉着胡爱英,“爹、娘,走,咱们回家去,以后日子好着咧!”
马长根和胡爱英跟做梦似的,怎么也猜不透马小乐到底是咋了,不过现在马小乐放下屠刀了,还拉着他们回家要过好日子,那不正好么,还啥愣呢。
当下,马长根和胡爱英就跟着马小乐回家了。
金柱家门口的热闹却还未散去,村民们都想看看平日里不可一世的金柱醒来后会怎么办。可让他们失望的是,直到金柱被抬回家里,他还跟头呆猪似的,不省人事。
金朵是学过医的,对金柱好一番救治,可毛用也没有。金朵一家都急坏了,急过之后就是害怕,最后就连陆军也怕了。“金朵,金柱怎么了?是不是被那混小子施了魔咒?”陆军问道。
“不会的,哪里来的魔咒,估计是被气血给冲了,过半天就好。”金朵这话心里也没底,可别的也不会说了。
再说马小乐到了家里,端了两把椅子,正正地摆了,让马长根和胡爱英坐了上去,尔后走到他们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爹、娘,今天这事我看出来了,你们就是我的亲爹、亲娘,我马小乐这辈子会好好孝顺你们的!”说完,“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
马长根和胡爱英相互看了看,眼圈湿湿的,起身将马小乐拉了起来,“臭小子,自打你进了这个家门,我们就没把你当外人呢!”
马小乐擦了擦眼角,“爹、娘,你们放心吧,以后我绝对不会惹乱子了。”说完,转身走了出去。马长根跟着出来了,问他要去哪儿。马小乐说去果园,想一个人静一静,把这段时间的事情好好想想。
“他爹,你回来吧,我看小乐是真的懂事了,让他去吧,这阵子他事情也够多的了,让他静静也好。”胡爱英拉住了马长根。
马小乐抬头看着太阳高高地挂在天上,做了个深呼吸,跨步走出了院门,向果园而去。
到了果园里,马小乐躺在床上闭目而思,想着所生的事,觉得实在没必要那么蛮干。“只要动动脑子,困难就会吓跑”,这是他初中班主任一直挂在嘴上的话,每次开班会至少得讲五次。以前听得腻歪,可现在琢磨琢磨,还真是那个理儿。马小乐开始为自己的冲动感到懊悔了,不过既然已经过去了就过去吧,以后吸取教训就是,凡事得用心用脑,不能冲动鲁莽,“冲动冲动,满地漏洞”,这话也是班主任常说的,看来一点儿也不假。
马小乐从枕头底下又摸出了那本封面上被改写成“小南庄村五生产队队长马小乐”的本子,严肃地翻开了两页,又拿出在村部找的一本村情资料,认真地做起了笔记:
小南庄村,村户156,人口673,耕地……
【078】风水先生走了没不知不觉,正午了。
马小乐伸了个懒腰,收了钢笔插在上口袋里,合上本子整好了四角,端端正正地压在了枕头底下。
“我马小乐要认认真真地活着了。”马小乐自言自语着走到院子里,大黄狗一看到他就摇头摆尾起来,“阿黄,我的老伙计,你也得学学我,要愤图强啊!”马小乐走到大黄狗跟前蹲了下来,一眼就瞅见了又红又大的狗玩意儿露出大半截来,“淫狗!咋撅着个家伙呢,莫不是在向我炫耀不成。唉,你这淫狗子,知道我现在不行了,故意羞辱我是不!”说完,抬手打了大黄狗一巴掌,没用力,他舍不得打大黄狗。
“唉,不过你别得意,等我努力努力,赚了大钱也出国找医生,回来和你也有的一比,别看你现在得意,那时让你那玩意儿羞辱着缩回去!”马小乐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向院门外走去,该回家吃午饭了。
可前脚还没跨出去,门口进闪进来一人,是张秀花,“小乐,上午生了那么大的事我也不知道,听说你来果园了,我来看看你,没啥事吧。”
马小乐一看到她心里很是不爽,这个女人有点浪,要是从他这里得不到那种安慰,没准又得出去瞎嚷嚷了,那影响可不好。“没事,上午那点事不算啥,过去就过去了,不提了。怎么,秀花婶,没在家做饭呐?”马小乐想拉拉话茬,不让张秀花提出那种要求。
“一个人还不随便吃点,赖顺贵中午到金柱家喝酒去。”张秀花话一出口,觉得不妥,“喔,是被请去的,不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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