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她到了租住的楼房前,告别之后,她默默的往楼门走去,我正要回头,只见她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我跑过去一看。原来是一块石头绊了她一下,我说,怎么样,没碰疼吧。只见她的泪水簌簌地往下落,像坏了阀门的自来水一样,没有要停的意思。我一下子慌乱起来,说,别哭,别哭。为了解她心头之恨,我拿脚后跟将那块石头踢飞。可她还是不停的哭。我一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她突然说,你过来一下。我忙踏上一步。她就又给了我个熊抱,泪水打湿了我的肩头。许久,她才用红肿的眼睛望着我,说,我这段时间很难受,除了陪你女朋友,你能不能也抽点时间陪陪我?我想,陈莎莎有很多时间都在上课,腾出点时间还是有的,而且,这时我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甚至在我地整个人生中都是很重要的事。于是我很肯定得对她说,可以,我不但有空陪你,过几天,我还会带你去参加我们高中同学的聚会。她说,真的?你不带你女朋友么?我说,不带她,她得上课,到时候应该去不了。
我之所以带谭芳去是因为她很会唱歌,以前我高中的同桌赵艳春就很会唱,联欢会的时候她在唱,歌唱比赛地时候她在唱,文艺晚会的时候她也在唱,她最后一次唱的时候是在杨永华的生日派对上。在高中时,我和杨永华是朋友,更直接的说他是我的棋友,他学习很烂,但象棋下得还不错,在我们班也只有他还会偶尔赢我一局。他家里很厉害,父亲是公安局户籍科科长,母亲是工商银行副行长。
起初,赵艳春和我是同桌,我暗恋她的事还没有被太阳发现,只会在夜晚偷偷的呢喃。我还为她写了我的第一首诗《我的爱》:我地爱,除我之外没有人知道她,她有垂柳地形状,有微风的温柔,有雨滴地痛苦,有黑夜的落寞。我有时把她藏在大海深处的宝盒里,有时把她藏在白色云朵的氤氲中,有时又把她小心地放在枕边,对她说只有我们两个才懂的话语。但是;如果你是不爱我的,她对我就不重要了,我会把她放进棺墓,亲手拿起铁锹盖土,在你还不知道的时候,默默地把她埋葬。
当然在白天里我俩会搞些小暧昧,比如互相打一下,上课时两个人一块偷吃零食。互相送小礼物。她偷看了我的日记,似笑非笑地问,那个dm到底是谁啊。我脸憋得通红,不肯告诉她,我怎么能说,那是deskmate的缩写,你就是我x记中的女孩啊。
我朋友育红对我说,你和她是不是有意思啊,我在后面看见你俩的头都贴到一块了。我嘴里说,瞎说,我们那是在研究题呢。心里却很高兴。有一次自修课,我正在看倚天屠龙记,班主任来了,她就用腿碰了我的腿两下,我把书藏起来的时候,下面也起了反应。只感觉她的腿柔软的好像没有骨头,如果能摸上一下,一定很舒服。
一个学期后,班里重新调座位,赵艳春和杨永华成了同桌。很多年后,我还清楚的记得,刚调完座位后的课间,她笑着向我招了招手,说,来,到这儿来。这句话一直在我脑子里萦绕,甚至都过去十年了,赵艳春的容颜在我的脑子里已渐渐模糊,但是当年她说的这句话,却深深的刻在我记忆的大门上,无法忘却。我那时真是个榆木脑袋,看了看周围,不少同学都在盯着我,我又看了她一眼,然后正襟危坐,不理她。
第二十章高中聚会
第二十章高中聚会
后来有一天,育红对我说,赵艳春和杨永华勾搭在一起了。我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心想,怎么他也成了这种爱嚼舌根的人。但是到了上课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仔细看了看他俩,天哪,我的眼睛越睁越大,一直不愿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杨永华的手向上探入她的衣服内,正在里面摸索着什么。我多么希望这只是杨永华的一厢情愿,多么希望这时候赵艳春能暴起伤人,给杨永华两个耳刮子,我也能趁乱跑过去踹他一脚。但是没有,她还像平时听课一样,认真的盯着黑板,眼神也没有丝毫的慌乱,任由那只手肆无忌惮的在自己最隐秘的部位游荡。
我无法表示什么,她是我的什么呢。就这样,我每天默默的看着他俩卿卿我我,又漠然的将眼神移开,好像看到街上一对狗在一样稀松平常。但是在我独自的时候,在没人注意我的缝隙里,我会忍不住向空气挥舞几记拳头;忍不住大骂两声。再忍不住的时候我就会留下几滴泪来,但是如果有人走过来,我就会提前将眼泪擦干,装出一副兴高采烈的表情来。有时候我甚至恶毒的想,早知道她这么随便,这么下溅,我当初为什么不摸摸她,捏捏她呢,说不定我想上她她都乐意呢。
我和杨永华下棋的时候,她也会老缠着他,她会用撒娇的口气说,丑丑,给我挠一下痒。杨永华边分析着棋局边说。哪里?她说,背上啊,别的地方我自己能勾得着。于是杨永华就在百忙之中将手伸进她地背来回的游动。我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脸色,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同时心里又在幻想她的背是何等的娇嫩柔滑,而抚摸的那个人却不是我。我想,赵艳春为什么会选择杨永华?首先我们在外貌上旗鼓相当,都不算帅也不算丑。说说各自的优势吧,就是我学习好。而他家境好,家里有钱。所以我觉得最终在她地脑子里,金钱打败了学习。
我用手机查了下电话银行,户头上有一百七十几万。我找桃子陪我一起去看车。他说,你就用我那辆二手车吧。我说,过几天就是我们高中同学聚会了,我想去的时候开辆新地。他说。那你可以先用我的现代啊,我借你几天,没关系。我说,不行,那车太丢面子了。桃子说,靠,你同学都是些什么人啊,还有。你买车的理由竟然是为了聚会?不是疯了吧。我说,我没有疯,这么多年了,我就等着这一天呢,我非要让他们羡慕羡慕。他说,你是疯了。疯子都不会承认自己是疯子,说吧,那你准备买辆什么车。我说,什么车贵买什么,起码是奔驰宝马吧。
我花了52万买了辆宝马豪华型轿车,桃子坐在车上叫道,日他的,这车就是舒服,对了,你真的是为了个高中聚会买的这车?那么大学聚会你不是要买私人飞机了。你这么做。应该有别的什么原因吧。
当然有原因。但这是我隐藏多年地秘密,连最亲的人我都不会透露。比如我的父母,我的兄弟姐妹,还有我未来的儿女,对这些人我都会守口如瓶,当然没有理由将它告诉桃子。
高中毕业的时候,班长王宝庆给每人发了张卡片,说是十年后凭此卡片参加聚会,还煽情的说,要是不来,就等于忘了大伙,忘了奋战三年的友谊。我和杨永华下完最后一盘棋,所有地人都走了,我们仨也收拾好书本往回走,经过教工厕所的时候,杨永华忍不住进去小解,只剩下我和赵艳春。我感觉这次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碰面,终于鼓起勇气,对赵艳春说,你等着,我以后一定比他有钱。她听了这话什么也不说,只是慌张的朝厕所瞧去。我说,我不等了,你告诉他,我先走了。
就为了这句话,我将来一定会比他有钱。两年前,我开始冒险敲诈黑煤窑,接着经营盗版出版物,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这个人胆子很小,从小品学兼优,是老师眼中的乖乖男孩,虽然大学时期沦为差学生,但并不是个坏学生。能做一个清清白白的人,我何苦给自己泼一身污泥呢,还不是想十年后聚会地时候让她看看,她当初的选择是多么的愚蠢。
这些年,我一直是高中同学心中的一个谜,上大学的时候,有的人还知道我的宿舍电话,毕业后,知道我手机号的就很少了,再加上我丢了三次手机,换了三次号,你们一定会问,丢了手机也没必要换好啊,补张卡不就得了,但是这得有个前提,就是要有钱,像我就缺少这个前提,丢个手机相当于丢了全部身家,要想攒钱再买一个,都不知道猴年马月呢。而且手机一丢,我便有些失去理智,心情沮丧到了极点,也没心情打电话报停。这样没过多少时间,移动和联通都把我纳入黑名单了。最后这个号还是用桃子的身份证给办的。我现在地手机里除了几个大学同学和亲人外,其他大部分都是全国各地地教师。
我却知道他们不少事,通过校友录了解到,那个瘦瘦的李瑞华竟然考上了人大中文系地研究生,那个有模特身材的闫玉霞在东莞当了警察,陈颂在上海一家软件公司月入上万元。后来有一天校友录被管理员加锁了,就是只有成员才有资格看留言和照片,我这才也失去了他们的消息。
现在我没必要隐藏自己,用真名注册进校友录,并留下了电话号码。此后几天,电话频繁,高中同学都问我这段干什么,我说,自由职业者,在太原瞎混,又问结婚了没,我说,还没,像我这样的人,谁会要呢。就劝我,不要眼光太高了,都马上奔三十的人了,找个差不多的娶了算了。当然,王宝庆也打来电话,通知7月20日中午12点准时在汾西县的裕兴大酒店聚餐。
第二十一章激*不再
第二十一章激*不再
那天一早,我在一片薄雾中开着宝马车直奔汾西,当然还载着谭芳,前一天我告诉陈莎莎我得回一趟老家办个急事。
先到了家,才10点多,老爸老妈看到我带了个漂亮女生回来,乐得合不拢嘴,笑容使他们额头上的皱纹看起来更密了,他们还是舍不得花钱,穿的老早以前的那些旧衣服,老爸还是用一根红绳作皮带用,有半截吊在裤裆前来回抖动,老妈挺着臃肿的肚子跑来跑去,她也就是肚子胖了,脸上却比我上次回家时瘦了。她忙着招呼谭芳,一会拿出桔子,一会又拿出香蕉来。老妈问我,你开的那辆车是新买的吧,花了多少钱。我不敢说实话,就说不多,十万块。老妈说,花那么多钱干什么,你哥那辆才5万多。我说,我买的是宝马,他的是富康,能一样吗?老妈又用汾西味的普通话问谭芳,多大了,做什么的,家里父母多大了,兄弟姐妹几个。我不耐烦地说,妈,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她只是我一个朋友,又不是我女朋友。谭芳也尴尬地说,是啊,伯母,我俩是朋友,他另外有女朋友的。
当我们开车到裕兴酒店的时候,一条巨大的红色横幅飘荡在酒店的眉交,写着:热烈欢迎汾西一中93班同学十年重聚。王宝庆穿得一身深色西装,头发油亮,基本上轮廓还没变,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他和一个女的正在门口笑容满面地招呼来往的人,好像每个人都是来参加他婚礼似的。
我和谭芳下车的时候。好多人的目光都牢牢盯在了我们的身上,就好像被胶水粘住了一样,我相信其他没有看我们的人也只是因为他们忙于其他事而没有注意到。我地余光像机关枪一样扫射了下四周,发现还数我的车最贵,最有派头。王宝庆已经蹬蹬蹬下了台阶,一双手伸过来紧紧握住我地右手,陈晖啊。高中毕业后就再也没见了吧,都十年了。怎么你也不和我们联系呢,我以为这次聚会你不来了呢。我说,哪会?怎么敢,我可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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