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那边认识的是什么朋友,这么没素质?”
“谁啊?”
“接我电话的那个,吵死了,还查家宅,不自报家门,他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听了后,我暗暗隐隐地笑:“没事,他呀,就是这样的。”
挂了电话,时间刚刚好,我收拾一下出门,去了医院一趟,听说爸爸最近的病情有好转的迹象。
告别后,我去了附近一家商场的地下停车场。
见到我,停在当中的一辆车朝我鸣笛,我走过去,再一次见到他。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刚坐下,钟驰宁开口,语气充满歉意。
“这不关你的事,如果没有我的允许,你也不可能带着我做出那件事,虽然我们的本意都不是这样。”我朝他微笑,“况且李佳她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不是么?”
前几天,易子龙告诉我,因为发生我这件事后,经过追查,捉到了嫌疑犯,那几个嫌犯交代与我结仇是因为我前些日子曝光了一起与地下印刷厂有关的黄色书刊案件,并如实交代透露信息给他们的人与李佳有关,在他们两人结婚当天,警察直接把李佳带走调查,所以她也算是自食恶果。
“你打算怎么办?”
“我等一下就走,你呢?”
“这里已经没有我继续呆下去的理由了,我准备出国,想看看这个世界。”
“也好。”
谈话已经结束,我准备离开。
“等等。”钟驰宁叫住我。
我站在门边,弯下腰看他。
“那天,我知道了你跟天元的事。”他的神情有些犹豫,“原来……”
最终他还是没说出口,我关上车门,他与我告别,接着驱车离开。
停车场很大,我原路折回,想走回去搭乘电梯。
这时,不远处有嘈杂的声响传来,伴随着女人的惊呼,有人闷响几声倒在地上。
我悄悄地循声找去,在转角,我看到几个男人正架着一个女人。
此时,地上倒着两个人,一个是身穿古朴中山装的男人,一个身穿黑衣的保镖。见没有了保护,女人慌张地拿着手中的袋子当武器朝旁边的男人袭击而去。
可惜作用都不大,她扑了空,只会让自己显得更加狼狈。
一个男人当场甩了她一个响亮的巴掌,她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头发散了一地。然后,有人上前双双拎起她的胳膊,沿着地板半架半拖地走向远处停着的一辆面包车。
见此状况,我原本不想插手,只是,最后还是于心不忍,我抬起了放在一旁的灭火器,拔了保险销,一只手握住喷嘴,从角落里冲了出来,对准那几个人喷过去。
我高声喊道:“我已经报警了,楼上保安正在赶过来。”
不一会儿,被干粉喷得站不住脚的男人,被吓得连滚带爬跑了。
看着跑得一干二净的人,我这才把灭火器放下,眼睛平静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她不理会我,飞快地爬回原地拾起掉在地上的包包,从里面掏出镜子,慌张地整理自己的衣着。
我没有立刻离开,一步一步地走上前,看着面前狼狈的女人,笑:“不用担心,我没有报警,刚才我只是用来吓唬他们。”
女人瞪了我一眼,一点感激之情都没有。
不过,我也没打算她会感激我。
“易夫人,多行不义必自毙,往后,你出门还是带多几位保镖才好。”
易夫人坐在地上没有起身,一副狼狈的模样全然没有平日的优雅与高贵,她的声音充满不屑:“哼,看来经过这次,你还是没长记性,如果不是答应过天元,否则你以为你真的能这么安然么?”
“哦,那我应该谢易夫人你的宽容大度,还是谢夏天元呢?”
“你的谢我受不起,只要你以后管好你的嘴,我绝不会对你怎么样。”易夫人一脸的不耐烦,准备起身离开。
我对她表现出来的态度非常不高兴,出声讽刺:“一个风尘出身的人如今也能这么风光,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你!”她停下脚步,转身看我,目光可怖。
我继续说道:“我想请教一下,易夫人你究竟有什么诀窍,这么厉害能绑得住一个男人的心,莫不是当年从江海源身上学来的。”
面前的女人被我的话激怒,扬起手毫不留情地甩下来。
我迅速抓住她的手,她吃惊我的力道,手被我抓得紧,看着她变化的脸色,我笑得更加灿烂。
“打我?哼!”
我随手一甩,用力之大,甩得她向后踉跄几步。
“在这个世界上,最没资格打我的人就是你!”
“虎毒尚不食子,你竟然泯灭良知,为了荣华富贵改嫁,抛弃亲女,抛弃年迈的母亲,你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可耻的人。”
“你闭嘴!”
“我还没说完呢,说完了,我自然会乖乖地闭嘴,只是,这么多年了,我真想问你一句。”我目光充满蔑视,冷漠地笑,“每当午夜梦回,你是否还记得那个被你亲手抛弃在雪地里的女儿,她如今是一番怎样的景象。”
女人脸色煞然变成墨黑。
“哦,想不起么?是啊,既然能狠下心丢弃,那还记得做什么?”
说到这,我的泪水滚烫,滑过双颊,那是我心里一直流下的血,心痛而苦涩。
“你别以为我真的不能拿你怎么样?即便是答应过他,杀不杀你,决定权在我。”女人恢复神色,高声警告我。
这下,我总算是死心了。
这一辈子以来,对她仅存的念想就在这一息间全然化为乌有。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昏黄泛白的照片,当着她的面,把它撕成两半。抬手,把另一半扔过去,落在地上,恰恰停在她的脚边。
女人拾起地上的照片,看着手中剩下半截的照片,脸色煞白,颤抖不已,声音控制不住地压抑:“你说,你哪来的照片!谁给你的。”
我没有回答她,只说:“这个还给你,从此我们再无瓜葛。”
说完,转身抬脚走去,女人冲上前像一个泼妇一样紧紧地扯住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我冷峻从容地看着她,像是看着一个奇怪的生物:“什么意思,你还用来问我吗?施月玲,从你第一眼见到我,你还认不出来吗?也是,二十多年来,你根本都没有关心过,还怎么期望在死后,你能来烧一炷香,只要……只要你去拜祭一次,你怎么会认不出来。”
施月玲的目光瞬间闪过一丝奇异的光,瞳孔放大:“你是……你是……以晴。”
我哀叹一声,拉开她的手,默默道:“你放手吧。”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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