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小年的哭声,音弥慌了神儿,拼命推拒他。“傅凌止你快出去!”
“嘘。乖,阿弥要乖乖的。”他哄她,声音明明就在耳后,可听起来却像是隔了万丈光年。
他多久没这样耐着性子哄她,好好地叫她一声‘阿弥’了?
她更加难过了,迷蒙间又低低地啜泣起来,她气他,恨他,也知道自己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傅凌止!你别这样,小年叫我了,你先停下来好不好?我……”
话音未落,他一口咬上她白皙圆润的肩,锋利的齿尖带着惩罚意味刺入她的皮肤。
她忍不住仰起头,樱唇微启,待要尖叫的时候他的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她愤恨,肩胛处的疼痛和下身逐渐冒出来的快意交织,最后化为一簇火焰,就要爆发。“傅凌止……我……啊……”尖叫,喘息,颤抖,那道白光刺入她的眼睛,到了。
傅凌止搂着她的腰动了两下,猛地停住,身体颤栗,浓重的喘息与她眼角的泪融合。
快乐到极致也悲伤到彻底。
她想说什么呢?那句没说完的话,他猜,大概是‘我恨你’。
他把她转过来,她的眼睛半睁半合,美目盼兮,脸蛋娇嫩得能掐出水来。
他想要帮她清理那些暧昧的痕迹,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却将他的手挡在了半空。
“阿止,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呢?你说,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她的声音也在抖,说出来的话像一块冰揉进他的心里。
音弥那么无奈的看着他,她打他,疼的却是自己。不知道她哭的时候,他会不会也有那么一点难过?
傅凌止伏在她胸前,两个人的气息都不稳。他嗅着她的体香,脸上火辣辣的疼。她唤他阿止时,舌尖辗转,缠绵入骨。也只有她叫得出这种味道。
“慢慢过吧,日子还长着。”他吻着她的柔软,像在懒散地敷衍,又像是无奈低叹。
“就算是相互折磨也要继续下去吗?”她苦笑。
他却不回答。
041有人被杀
十二点,音弥和泪瞳一起去餐厅吃午饭。音弥下午有一台颞叶肿瘤手术。
泪瞳挤眉弄眼的,音弥不解,“怎么了?”
“傅凌止昨晚是不是折腾了你一晚上啊,看你这小脸散发着女人香,几次啊?”
“你瞎说什么呢!”
“啧啧!傅凌止那身材简直能让人喷血,说吧,一夜几次郎?”泪瞳不打算放过她。
“嘘!”音弥捂住她的嘴,周遭那么多人,她脸皮子薄,“给我闭嘴!”
餐厅有壁式电视,这个时候正在播放午间新闻。
音弥无意间一瞥,却不料瞄到一个似曾相识的侧面。
“……死者死因尚未查清,警方推断应该是吸毒过量导致心脏衰竭而死亡,死者为卫生局局长之子,年方三十二岁,卫生局局长吴罗涵坚称其子吴明伟并没有吸毒的嗜好,坚决认为这是蓄意谋杀,日前他已向法院提起上诉……”
音弥看到画面闪过那个年轻男子的正面,她一惊,手里的筷子跌落在地。
那个吴明伟不就是那天堵截她想要非礼她的混蛋吗?怎么死了?!
“音弥?你怎么了?”
音弥心有余悸,暗叹因果有报,强作镇定地笑了笑,”我没事儿。”
而这时,正在训练基地视察的傅凌止接到电话,淡漠地应了一声,“清理干净,确保没留下蛛丝马迹。吴罗涵那老头不是善茬儿!”
挂了电话,他静静地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音弥去拆线,同事见她膝盖上那么一个口子,便说,“你还是去一趟整形科吧,这么深的疤,就算久了也去不掉的。”
她摇摇头,“不用。留着吧。”
“这可不是好玩的,薄医生你多漂亮啊,这样夏天穿个短裙多不方便!”
音弥不答,道了谢出去。
留疤的代价固然大,可她没什么舍不得的,只要傅凌止每次看到这个疤痕就能想起他曾经对不起她便好。
她没那么善良,先前的事儿也不是他几句服软就能过去的。虽然这样做很傻,但是如果没有办法让他愧疚,她更不会甘心。
一回办公室就接到了母亲方淮打来的电话,两个月后方淮要来北京做一个研讨会。音弥对母亲热忱不起来,十岁那年父母离婚,母亲带着她改嫁苏州市委书记薄笠宗,对方也有一个儿子,薄郁之,今年考博士。
方淮是国内著名心外科教授,做事一丝不苟,对音弥从小就严厉。
母亲在电话那头语气强硬,让她再要个孩子。音弥很不解,似乎小年不讨大家喜欢,婆婆谷舒晚也有这个意思,催她和傅凌止催得很紧。
她和傅凌止说稳不稳的,他的心思也不在自己身上,光带小年就已经很吃不消了。
术前去了一趟病房,患颞叶肿瘤的是一个五十岁的女性,她的丈夫是退休警察。可能是因为紧张,他一直问音弥会不会有风险。音弥也只能尽量宽慰他,她不能保证。何况,颅内肿瘤手术本来风险就大。
去手术室之前音弥突然想起来今天是托儿所开家长会的日子。因为手术她可能赶不上,就拨了电话给傅凌止。
温醉墨看到对桌放着的手机震动,她拿起来,屏幕上的名字让她眼睛一亮。
抬头看了看,凌止没回来,她心生一计,拿了手机就往女洗手间跑。里面刚好没人,她打开水龙头,然后整了整呼吸,接通。
“傅凌止,下午小年开家长会,我有手术走不开,你去行不行?”
“哟,音弥呀。”
音弥皱眉,她的声音变冷,“温醉墨?”
042打架
那头温醉墨笑得花枝乱颤,“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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