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那是什么鬼。反正也看不见，就装作不知道吧。

“你这个人还真是，我下午刚刚从学校出来。”莫辰砂直视前方，连后视镜都不敢看。

“我们大概三个小时之前也还在学校。”

“怎么？你想把学校给炸掉吗？”

“干嘛这么想？”

“你这一来一去，这得花多少时间？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不然不会这样吧。”

杨晓风点头：“是很重要啊。”

莫辰砂不说话了，杨晓风倒是觉得奇怪，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啊？”

她听了这话，踩了一脚油门，杨晓风忍不住抓紧了安全带，见他害怕，莫辰砂笑了起来，这才减速：“没什么，你帮过我，我肯定也要帮你。”

“嗯，那谢谢你啊。”杨晓风愣了一下，想到了费思齐，对于其他而言不过就是一个新闻，但是对于莫辰砂而言，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莫辰砂现在这样云淡风轻，那背后又是些什么。

“那个，你男朋友那件事，你节哀。”杨晓风想到自己还没有好好地悼念一句，轻声开口。

莫辰砂只是浅笑：“没事，日子还是要过的。”

杨晓风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提了不提了。”莫辰砂加了速，“快点吧，你应该挺赶时间的。”

将近半夜，路上基本没什么人了，一路畅通无阻，莫辰砂又开得快，只一个多小时的功夫就到了学校。

莫辰砂本想开车进去，被杨晓风拦了下来，大半夜的一辆车进学校，太扎眼了。

“行吧行吧，都听你的。”莫辰砂“啧”了一声，本想说什么还是咽了下去，在学校外侧找个了地方停了车。

学校里学生少了很多，保安也开始偷懒了，见侧门的保安头一点一点的快要睡着了，二人悄悄溜了进去。

“你……”杨晓风看着莫辰砂有点为难，“你要不先找个地方坐会儿，我一会儿来找你？”

“这大晚上的我去哪儿啊？”

“通宵自习室？”

莫辰砂舔了舔嘴唇，挤了个难看的笑脸：“我他妈真是欠你的。帮完这次我们两清啊。”

“真是谢谢您了。”杨晓风双手合十。

杨晓风“呼哧呼哧”地跑到了白塔，纪松泽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他这才注意到，现在的白塔已经今非昔比，周围都是路灯，门前还有两个监控。

“本来只有一个，上次着火了以后，又给加了个新的。”

“怪不得，一个看着新，一个看着旧。”杨晓风皱着眉头，“不过这就难办了一点。”

“哦，没事，我刚刚把监控的电线给拉断了。”

杨晓风看了看周围，想既然不久前才起过火，也许会不时的有人巡逻也说不定，保险起见，他干脆走到暗处，给自己也加了个隐形符。

纪松泽摸着下巴说：“这算是外挂吧？”

杨晓风耸了耸肩说道：“也用不了几回了，能用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纪松泽的灵体和身体并排站到了一起，杨晓风这才看出差异。灵体的他还是个少年模样，而已经成年的他五官身形都已经长开，看着憔悴消瘦但也难掩其俊朗的五官。也许是常年不见太阳，皮肤看着极苍白，不过也好，这样不显年纪。

站在一起，倒更像兄弟。

“要开始了。”

这句话不知是说给纪松泽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不过事到如今，无论如何也要继续下去，给所有事情画上一个句号才行。

杨晓风和纪松泽对视一眼，最后互相击掌，凭着记忆找到了纪松泽坠楼所躺的地方，蹲在地上画起了法阵。

这个法阵杨晓风研究了很久，早就烂熟于心，寥寥几笔两个完整的圆形法阵就已经显现，冒着灿灿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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