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_打死也不说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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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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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现在南边闹“非典”闹得挺厉害,咱还是少去那些地方,去熟食店里把握。”杨大胡子见铁拐李如此说,心里自是滋润,几个人相跟着出了麻将馆奔玉秋熟食店里来。

几个人先后到了玉秋熟食店的小间儿里,后蝤知道这些人又要喝,忙着去后面准备了几样菜。铁拐李笑着与后蝤招呼,杨大胡子却自一边吩咐后蝤说:“去对面的饭店里点俩菜,来一盘红焖刀鱼,要大盘的,另外要啥菜你自己惦量。”后蝤先与众人忙了几样菜,又去对门的饭店里订菜去。杨大胡子这才走进里间,一见酒已倒好了,亲家翟不净正自拿眼看他,赶忙坐了下来先自端起杯说:“兄弟们,咱上回撞炮没撞着郑大头这小子,可这回机会来了,哥哥我先说好了,咱这回是有证有据的要钱,到时候他郑明肯定还不上,下边的事要听老李安排。不过请兄弟们记住了,不管要回来要不回来钱,只要老李那里说可以了,咱就按规据付钱。这里边连同老李在内咱一人分六千,我亲家不掺和,大家要是觉得行,咱就先喝他一大口。”说毕一扬脖把杯里的酒喝了大半。众人一听这杨大胡子把价钱都说了出来,自是心内欢喜,忙不迭地兴起杯来同饮。王五喝一口酒,又吃了一口猪头肉说:“杨大哥,这么平分是不是有大锅饭的味道?现如今连国务院都搞承包了,咱是不是也应该按贡献大小分钱?”铁拐李一见,自一边插话说:“老五说得对,前段时间就数老五的贡献大,挨的揍最多。别不的敢说,分钱的六千里我保证我敢拿出一千来给兄弟,”杨大胡子见众人争先分钱,不由得心里高兴,赶忙与亲家翟不净对了对眼儿说:“大家别把嗑唠散了,这事儿由我起,我的那份留着给几位当奖金,到时候哥哥保证一分不要,全花在兄弟们身上,在三万之外还会有表示,至于多少,咱先看看再说,先听老李说。”

铁拐李知道大胡子要他说办法,举起酒杯来先敬了众人一口。各人都把杯里剩余的□□□□□□灌进肚里,一边忙着夹菜一边竖起耳朵听老李讲。铁拐李先把自己的招数大概讲了几回,又叮嘱众人说:“事就是这样,至于到底咋办咱还得见机行事,不过我可告诉你们,无论咋做千万不能留下任何把柄,这事要是成了案子可不好搞,老话儿说一字入公门,九中拔不出,如果你们当中谁要是做事不周至,那你们只能自己杠。只要大家都有打死了也不说的勇气,到时候即使是进去了,咱们也能想办法把你们捞出来。大家都记住了,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咱这事儿往小了说就是要账,他姓郑的欠了咱的钱,可是如果大发了,那可就是非法拘禁,听明白了吧?”众人齐声回说:“听明白了

,大哥尽管放心,该不说的,就是打死我们也不说。”铁拐李听罢微微一笑,举起刚倒满了的酒杯说:“好,那就干杯。”几人同时站起身来,端了酒就喝,齐刷刷把杯里的酒干了个底朝上,未等坐下,却见后蝤自外边进来,一手端着一大盘红烧带鱼,另一手的盘里却装着一只刚出炉的烤鸡,那香味儿直往人的鼻孔里钻,众人都停了筷子,一齐去看那烤鸡。汤三儿自一边暗暗一笑说:“大哥,咱们这回是不是也该见鸡行事?”一句话把众人都给逗乐了。

其实这打死也不说真就是中国人刻到骨子里的传统。中国人喜欢说的是嘴巴子上抹猪油,我今儿个吃得挺好,这是好显派的人做的。还有另一个极端就是怕露富装穷,这是精细的人做的。自己家里的事是打死了也不能说的,俗语说家家都打油,不露是好手就是这个意思。可这打死也不说也有个界限,大洋彼岸的美国鬼子就不同,讲自由、民主的美国鬼子就比较开放,他们闲着没事把自己爷爷们的那些打死了也不能说的一部分拿出来晾一下。一方面是自由、民主,另一方面也好借着啥的白皮书,黄皮书的由头从鸡蛋里挑骨头,其实也是怕那些玩意儿坏了。可咱中国人不同了,即便是晾,也是晾在自家的后院儿里。当然也有春光外的时候,这几位刚开头那打死了也不说还没等说不也叫酒懵子知晓了吗?所

以千错万错还是郑明这宝贝的错,人家在这条街上卖酒都可以相安无事,他却偏偏出彩儿弄什么□□□□□□,还如过去那班酸秀才一般的自命清高。其实这小子即不是秀才,也不是状元,更不是汤元,可这小子的三扁四不圆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些啥玩意儿呢?天知道。

这几人当下一边吃着热乎乎香喷喷的烤鸡,一边听铁拐李自那里出馊主意。这一来倒难为了铁拐李,一边还要不断的忙着与众人分鸡吃,一边还要与众人讲。杨大胡子一见,赶忙掰了只鸡腿放在他的盘里,一边拿眼去看他。铁拐李知道他的意思,拿纸巾擦了擦手里的油说:“老杨,别的都好办,只有一样最难办,我这边麻将馆要照常开业,可是万一咱要是和那小子不拢就得找个背静地方,眼下这可是件大事。”一时真就把杨大胡子说楞住了,与本家翟不净对了对眼儿,见翟不净低了头只顾着吃,知道是想让他拿主意,低头想了一会儿说:“没关系,我老妹妹在咱城东的乌河那边开了个酒店,归那边管。他有个朋友也是合伙人叫秃尾巴老李,是乌河的一霸,原来就是干警察的。完后我去一次,在他们那边上下都有人照应,只要咱们这边没事,那边更没事。到时候咱哥几个在乌河酒店住几天,那边可是吃喝玩乐一条龙的服务,就开在三零一国道的边儿上。”这几人一听杨大胡子的这番话,又自心里数了遍小九九儿,片刻间马上如间见了腥儿的猫一般叫个不停。

几个人喝罢了酒,汤三儿与嗑巴先自拉了满嘴里跑菜刀的王五走了不提,铁拐李见大胡子似有话要与亲家说,知道自己现在有些碍眼,忙找了个托辞自熟食店里出来,里边只剩下杨大胡子和亲家翟不净俩人。又前前后后谋划了一回,翟不净自去姑爷的酒铺,杨大胡子出了门打了个出租车奔城东而来。

鹤城的城东有一条自小兴安岭西坡下来的小河,名叫乌裕尔河。这条河自上而下绵沿了几百公里,到鹤城的城东这条小河变成了个大苇塘。这苇塘可是够大的,据说世界上都有一号。这里每年聚集了数百上千种的鸟儿,其中当数丹顶鹤最为出名。离城几十公里有一小镇,借了乌裕尔河的名儿起名叫乌河,原归市里管,后来却划给了临近的大庆。因为紧挨着三零一国道,又离市区很近,所以也挺繁华。不过与鹤城相比,还是差了许多,还不及市里那八大工厂之一大,杨大胡子着急忙慌的赶去就是这里。

杨大胡子坐了出租车到了乌河酒店。进到酒店里时,他的妹妹名字叫苏菲的大白鲨正在酒店的吧台里撂那里按葫芦抠籽儿地算账,见杨大胡子走进来,忙放下账本说:“哥,今儿咋这么闲着?”

大白鲨是杨大胡子的小妹妹,可长得却如他们当年的妈一般,不但生了个标准的鹅蛋脸儿。身子骨也大,个儿还高腿又长,自是个美人坯子。如今都三十大多的人了,还如正值青春的少妇一般。有与她相好的一位见这位姐儿浑身白白的,妈妈又大,嬉戏之余却给她起了个外号大白鲨。想必是她不但白,还特能吃吧。谁知这苏菲食量太大,把那位给踹了不说,今儿个跟老三,明儿个傍老五,渐渐地就把外号给泄出去了。也难怪,跟过她的男人都肾不好。现如今可不同,如今跟她好的这秃尾巴老李自小就是个异相,尾巴根子那儿多出来一块不说,前边儿也是个大号儿的,听说他蹲下拉屎时那物件能碰着地。二丫跟他二年不到即病病怏怏的,不过别管真假,这俩人如今撞到了一起,可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

才。

杨大胡子这妹妹可是郑明那忘年交的老友苏老爷子的亲闺女。当年她妈妈自沈阳来了之后自思有些对不起苏老爷子,再说正当盛年时也有一些想那天伦之事。可见苏老爷子一天价不即不离的老是躲着她,自己又不能走到哪里就把破鞋搞到哪里,再说这化学研究所里的单身男子不是太小了就是太老了,年貌相当的又自有家口。寻思了几回有了主意,一日趁老苏要下班时,特意准备了几样老苏爱吃的好菜,伺候老苏一直到了他的床上,见老苏也无别的想法,自思该主动一些,把一些眼泪拌上些软软的言语去哄,老苏给他一哄。那物事竟然也有些反应,可还是提不起精神,这杨大胡子的老妈索性自脱了个精光坐在老苏的身上就是一通神颠,不想竟颠出来个白胖丫头,心思这回也算对得起老苏。老苏又给取了

个名儿叫苏菲。这苏菲成年之后结婚未及一年就得了这大白鲨的外号,后来郑明见了她之后还给编了套顺口溜儿:

唇红齿白鹅蛋脸,前胸扣俩大海碗。

若再转回身去看,――面板。

大白鲨自打与丈夫离了婚之后即自已过生活,不过她过得倒挺滋润。她能到乌河来与乌河的一霸合伙开上这乌河酒店,还真得感谢她的哥哥杨大胡子。那年杨大胡子闲着没事学开了倒腾旧货,又有人出主意说乌河的大集上旧货好卖,他也来赶集,想不到第二天就让城管收税的秃尾巴老李给收拾了个吊蛋精光。灰头土脸地回去好几天都没起来床,妹妹大白鲨知道以后却不信邪,自家张罗了一番后也到乌河来赶集。头一天先住到大集边儿上的一家客店里,一连住了三天,大概齐打探了一番后即准备第二天上集市卖货。

第二天,还不到早晨七点,乌河大集上已是人山人海,这乌河镇的最大一条街道上,满街筒子全是人,大白鲨早早的摆好了自己的各色旧衣服,好一点的拿架子撑起来,次一点的干脆在地上铺块塑料布堆在上面,一时周围聚了一帮子人打探价格,忙着挑货。大白鲨却把卖货的事全让雇来的小工做,自已却直朝两边看。不大一会儿,就见北面的人群中间有几只大盖帽慢慢悠悠朝她这边儿荡。眼瞅着快要荡过来了。大白鲨才扯起嗓子张罗卖货。秃尾巴老李平日里并不管收钱,他原是这镇上的派出所所长,素以又黑又狠著称,如今晚儿犯了事给扒了警服,又被镇里的综合治理办公室和城管的请了去,只为了他往日的名儿,所以平常他只是跟在几个收费的身后看。这条街上几乎没有不认识他的,所以他只是与和他打招呼的人点头答腔。远远的见上一回被自己收拾了那环眼塌鼻的大胡子摆摊的地方又给人占了,却是个白白净净的娘儿们自那里浪不丢儿的张罗卖货,心里头寻思一回,扔掉手头的三五烟,紧走了几步,上前打问说:“哎,你是新来的吧?”大白鲨赶忙放下嘴里的吆喝说:“可不是,大哥的眼睛真毒,我今儿个才来。”秃尾巴老李说:“那你打算长做还是短做?”大白鲨故作不解地问说:“大哥,啥叫长做?啥叫短做?”老李说:“长做就是交一年的费用,然后你就是天天摆也没人管,短做就是一天一收费,长做一次交清比较省钱,短做费用就大一些,”大白鲨掏出一盒早准备好的三五烟来掏出一支自己叼上,然后把剩余的塞到老李的手里说:“大哥,我长做,你看这一年得多少钱?”秃尾巴老李接过烟来仔细看了看盒儿,然后说:“嗯,是真的,”掏出一支来也叼上,随手把烟装进自各儿的兜里,又自兜里摸出打火机来不见外地给大白鲨点上说:“一年交齐的话一千六,你给一千就行,咋样?”说完吐了一口烟儿等大白鲨的下文,大白鲨不去理会打问货价的,却狠吸了一口三五,然后说:“大哥,这么着吧,我就在对面的旅馆里住,待会儿下了市儿我把钱准备好,麻烦你去那里取,这早市上人这么多,我也不敢多带钱,大哥放心,妹妹我绝不是尿叽人儿,以后常在这市场里做我可就全仗着大哥挣腰了。”老李眯起眼来看了看大白鲨心思,我还怕你一个臊老娘们儿?随即淡淡一笑回说:“没关系,下了市儿我去找你。”回头对手下的人摆了摆头,几个人又自朝前边边走边左右开弓地收钱、找零儿、撕票子。

傍晌午歪时,老李见市儿上几乎没人了,才慢慢朝大白鲨住的旅馆走来。心思得把这档子事儿解决了,然后再回去吃午饭。可是越走近旅馆却越感觉心跳得紧,心说莫不是有啥事?可是自思自己自打当上警察的那天起就不会害怕,蹲拘留所扒了身上的警服也没畏俱,莫非今儿要出啥事?又一想你一个老娘们儿难不成还能把我吓住了?今儿老子吃定你了。

想毕抓紧走了几步来到旅馆,想也没想就推门进屋。旅馆的老板似知他要来,赶忙嘘乎着往里边让。老李心里奇怪,问说:“咋的你知道我要来?”老板嘻嘻一笑道:“前天我那高间儿就让市里的一个娘们儿给包了,那家伙,长得跟新出锅的大豆腐,对门儿的厨子早就准备好一桌菜,酒都烫好了,我寻思她请谁呢!一问才知道是大哥。”一路里边说边把老李让到高间儿里,推开门一看,大白鲨只穿了件紧身内衣,外套了一件什么纱的透亮衣裳。见老李被老板让进来,连忙起身迎接,又递上杯热茶,不容分说替老李脱了制服,摘了帽子,都给挂在衣裳架上。又亲自点了支烟给老李递过去,转身对旅馆老板说:“大哥,没事儿就请回吧!我想和李大哥单独唠唠。”老李被她的忙乱搅得有些晕,想说什么,

可又一想俩人的官司最好打,我秃尾巴老李自娘胎里爬出来就没怕过谁,难不成还怕了你这臊娘们儿?况且这娘们儿肉味儿倒是挺香的,必竟是城里来的,想毕扭头对老板说:“忙你的去吧!”这老板原本想借机也蹭一顿儿,方才自己的本家王大厨使人过来端菜时他已经暗咽了几回的口水,心思如论如何也要蹭他一顿,不想还没开席就让人给轰出来了,心里自是不高兴,瞅了瞅满桌子的美味,恋恋不舍地边走边说:“缺啥少啥的尽管吱声儿,别客气。”还要再唠时,却见老李自那里瞪他,只好讪不搭地退了出去。

俩人的这顿酒喝了足足有半天,天刚擦黑时大白鲨的哥哥杨大胡子才敢自外边进到妹妹的房里,可是一抬眼却见秃尾巴老李衣服还未穿好,刚要开口骂,却见妹妹大白鲨精赤条条地自床上爬起来,二话不说,操起床边柜上的茶杯一杯就砸了过去,杨大胡子赶忙捂了脸扭身就跑。秃尾巴老李一见,楞住了,满脸狐疑地看了看大白鲨问说:“他是你啥人?”

大白鲨也不穿衣服,又拉了老李重又坐下,自己一扭身坐到他的身上搂了老李说:“他是我哥,不会来事儿,就知道乱耍,你别在意,咱还按商量好的办,以后这买卖咱合伙做。你放心好了,老妹儿不要你拿一分钱的本儿,得了利咱对半分,咱样?”说着话又去摸老李的裤裆。

这秃尾巴老李自小就是个异相,刚出生时后边尾骨上就此别人多了一块。长大了之后前边那物事也比别人的长,光着屁股蹲下来那家伙够得着地。偏巧这大白鲨也是大食国里的佼佼者,方才二人大站了三百合之后已是互相惺惺。此番老李见大白鲨如此,自是觉着应该这般,所以重又脱了衣裳与大白鲨再战。

自此以后,大白鲨不但把哥哥被扣的货要了回来,又隔三差五来乌河做买卖。一半儿的缘故都是为了秃尾巴老李,这老李也恋她。为了长久厮守,又与她出了个主意,原来秃尾巴老李当初也做过买卖。使自己的老婆在临近市里的边儿上开了家乌河大酒店。原来想边吃边玩儿,可他不懂经营,老婆子二丫又是个病秧子,所以盘给了市里来的郑老头子。可是后来见大白鲨与自己参与买卖,又活了心,与大白鲨商议定了之后,又想要把酒店收回来。这乌河酒店就是郑明秋天时与金瑛的妹妹金珏巧遇的地方。金珏原本不想出兑,可耐不住秃尾巴老李三天两头儿的来捣乱,加上自己酒后与郑明同处一室的那回之后,发现自己竟然又怀孕了。老郑头自然明白一切,赶忙把酒店兑了出去领金珏回了市里,秃尾巴老李忙和大白鲨一商议,俩人各出一半儿的资,堂尔皇之地做起买卖来。

大白鲨自打结婚走向社会以来,原也希望找个白马王子相伴终生,可是自离了婚之后遇见的一些人不是外强中干就是银腊枪头,不自觉中却遇见了秃尾巴老李这黑脸的相公,倒如了她的意,虽说人家有老婆,可他那病秧秧的黄脸婆不但管不了他,就是自己让老李离婚,那秃尾巴也会照办。可必竟自己不想在这里长住一辈子,所以倒也相安无事。

听完了哥哥若隐若现的话,大白鲨知道哥哥那里又要有事,赶忙提醒说:“行倒是行,可是你可注意了,别惹火烧身,这么着吧!待会儿我给李大哥打个电话,你请他帮忙出个主意,必竟人家是公检法里出来的。”大胡子当然暗自高兴,心说这表妹夫许能帮得上忙。

杨大胡子刚去了乌河没多长时间,大刀王五和汤三儿这里又惹砬子了。

三人打玉秋熟食店里出来,一路里朝南走,却见安大胖子自孔大眼儿的小吃部里喊嗑巴。仨人进得店里来,见安大胖子正独自一人喝酒,知他觉得没伴儿没意思,忙着过来陪。大胖子又给添了俩小菜儿,四个人围坐在一张小桌上正喝得尽性,大胖子忽然有电话,听了一会儿对几人说有事,又嘱咐了孔大眼儿几句,称酒钱由他来算,说毕起身走了。张嗑巴早在一边儿听出是老婆小凤子的声音,也不在意,顾自坐在上首这一通神气。

这人也难怪,只要是有了依靠,只不定会惹出啥祸事来,前番这几人在这小店里就挨过孔大眼儿那外甥等人的打,今儿大概又忘了。磕巴这人也是,有安大胖子仗腰眼儿,又学了些沾边就赖和横膀子晃的秘芨,加上身边又有那个滑了巴叽的二滑屁汤三儿,又有大刀王五的菜刀助阵,再喝了些郑明造的□□□□□□酒,自是爱到处装灯,不过走惯了黑道儿当然容易遇见鬼,仨人在小吃部里喝着酒就把路骆驼给吹到天上去了,可吹牛吹不好也上税,那边有俩毛头小子见这仨人自那里没边儿的吹,王五又不见外,把菜刀自兜里掏出来刮脸,安大胖子不在,桌子上没了压茬子的,这边想叫硬,那边想直罗锅儿,说着说着就打起来了。

不过王五这三位没打过人家,不但又挨了顿揍,那俩人还属游击队的,打完了就跑。汤三儿和王五这仨人却被孔大眼儿给扣下了,孔大眼儿告诉这仨人说:“打坏了东西得赔,”王五刚要耍横,却见孔大眼儿的小姨子地包天自厨房里冲出来,手里却拎着一把剁肉馅儿的大菜刀对王五说:“你看咱俩的菜刀哪个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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