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也不想,可是世事难料。
「我不会让你有事,夭下之大,我相信总有个良医能医治你的病。」原来这就是实情。
「东方公子?」南青瑶惊愕地捂着胸口。
嘎吱一声,东方珩推门而入,他信步走到侍香面前,端走她手上胃着白烟的汤药。「快喝,不准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你……你把腕给我,我自己会喝。」他怎麽躲在门边偷听?
「我喂你。」从未服侍过人的太子殿下舀起一匙汤药,稍微吹凉才选到她嘴边。
「我不……嗯!好苦。」苦得舌尖全是那股难闻的味。
他轻笑。「有那麽苦吗?瞧你像个孩子似的,眉头都皱起来了。」
「真的很苦嘛!不信你自个儿尝尝看。」她没发现自己的语气像在撒娇,眼波流转媚态横生。
东方珩当真尝了一口,入口的药味让他一拧眉心。「是很苦,下回我带山楂片让你去苦味。」
「下回?」她微征。
「你不会以为我只喂你这一回吧!到你病好之前,你的每帖药都由我亲自喂。」侍香这丫头肯定拿她没撤,还是由他亲自监督怕苦的她把汤药喝光比较妥当。
「东方公子,你不用费心,我有侍香照料……」一只长茧的长指抵住她唇辫,不许她拒绝。
「叫我珩,还有,不必再身和翅来煎药,以後需要什麽药材尽管开口,不论多昂贵,我都有办法弄到手。」
清风徐徐吹来,花香为伴,栽下的种子已发芽,细小的一抹绿意,煞是讨喜。
午後的金阳和照,整治完人质府官员的东方珩闲来无事,便在中庭舞刀弄剑,锻链体魄,增进武功修为。
在他一番小小施压下,南烈国公主及其他国家的质子生活明显获得改善,而总是欺压人质的陈启文也一反常态,对各国娇客相当礼遇,和善得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可是东方珩还是无法放下戒心,他没忘记灯会那夜的遇袭,以及陈启文背後的主使者,加强自身的武艺有利无害,意外往往在最不设防的一刻发生。
陡地,有树枝被人拨动的细微声响,他目光一锐,软剑向前一递。
「谁?」
树哉,实则在心里埋怨太子太会躲了,让大夥筋疲力尽的上夭入地,只为寻找安然无恙的他。
「你怎麽查出我在这里?」关上房门剑眉一挑,他开口询问。
司徒遥玉叹口气,「我们在城郊分手,我想你若来回宫里,必定遇上些事,仍在城外徘徊,哪像小玄子病急乱投医,一急就请皇上下令在城内找人还封城……」
於是循线追踪,一户渔家给了他若千线素,他又在附近探问,最後听说人质府似乎出现些变动,有个神似太子的男子住进去。
「我便来瞧瞧,一探究竞,没想到误打误撞,真让我找着人。」这下不用担心太子出事,皇上也可安心。
东方珩哼了一声,「找到我值得开心吗?你只顾着抓扒手,我却差点遭刺客刺杀。」
「什麽,真有此事?」他大惊。
「先不提这事,我修书一封你带去给小玄子,让他向皇上报个平安。」封城对百姓诸多不便,他亦深受其害,无法入城追查意欲谋逆的主谋。
很快的,他写好简短的家书,以蜡封戚,交由司徒遥玉带回皇城。
他没提日前遇险一事,只简单解释微服出巡,探访民情,目前安全无虞,勿寻勿念,择日返朝。
「你呢?什麽时候回宫?」太子只身在外,总有些不妥。
「不急,我还在查一件事。」那事没着落前,他怎麽也不安心。
桃花眼一眯,似在笑。「不是为了南烈国的大公主?」
司徒遥玉半带戏谑的话其实出自担忧,因为东皇属意的太子妃人选是端硕公主之女甯馨郡主。
不是说南烈国公主不好,而是少了政治因素,无利益可言,举凡历朝君王皆立本国女子为後,以防枕边人有异心,军情外泄,危及国本。
「你是大内探子吗?把我身边的人事物查得一清二楚。」他反消,不予以回应。
他唱然。「身为太子有诸多事身不由己,我以朋发的立场劝你一句:好自为知,你还有一条很长的路要走。」
帝王路。
好友的关心让东方珩缓了神色。「我知道了,日後还得仰赖你的辅佐。」
其实他早在为以後铺路,司徒是未来宰相的不二人选,他舍新料进士曲琼华而向父皇力荐他,在於他相信好友的才能,他日登基为皇后,司徒必是他的左臂右膀。
「拜托,先别把话说死,我还想当几年闲云野鹤。」志下仕途的司徒遥玉最怕好友说出他的盘算,他对高官厚禄一点也不感兴趣,对政事更是视如畏途。
闻言,他笑得恶意。「你以为自己逃得掉吗?误交损发是你最大的错误,现在的局面谁不知道你是太子的人,若不入朝为官,你的麻烦只多不少。」
「你……」他当初怎会瞎了眼,把老虎当成猫了。
悔不当初呀!
「等等,不要开口,有人来了。」耳朵一竖的东方珩听到朝房门口走近的脚步声,他举起左手,阻止好友说话。
司徒遥玉的动作十分敏捷,敲门声一起,他立即转身跳窗而出,上了油的门板未再嘎咦作响,它由外往内被推开,来者只看到一道黑影飞快地横越眼前,一闪而逝。
「咦!我好像看见……」是猫吗?还是风摇动树叶的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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