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庆幸受伤的是自已,而非心爱的女子,他身强体健足以撑过这次危难,但身体赢弱的她绝对禁不起丝毫损伤。
她羞恼地横娣一眼,粉拳轻挝。「这张嘴该用绣线缝了。」
「可缝了就不能亲亲你的小嘴。」他作势要偷香,笑得邪气。
「东方珩,你好可恶,我不理人了。」她使起小性子,实则是撒娇。
「不理我可不成,我还要跟你生娃娃昵!」一个像他的小皇子,一个似她的小公主,童稚笑声缭烧膝下。
「你……」她嘟起嘴,却不知该说什麽,喟然一叹,轻偎他胸前。
「不哭了?」他笑道。
低声笑语传入耳中,南青瑶忧然大悟。「你是不想我难过,才故意说那些混帐话气我?」
「不,是真心话,我要姿你为妻。」
「……我是南烈国公主。」她眼神黯淡,笑容苦涩,不敢允婚。
「那又如何,我是东浚国太子。」门当户对,十分相配。
她当他在闹着玩,苦中作乐地说:「你若是太子,就娶我回宫为妃吧!」
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顿时眉开眼笑的东方珩将她紧紧抱位。
只是……
「瑶儿,你压到我的伤处了。」大概又流血了。
她一听,惊惶的抽身。「怎麽不早说?没伤到你吧!要不要重新上药?」
「抱着你的感觉太好,我舍不得放手。」他拉住她的手,不让她太忙。
「伤口要是裂开了,止不住血,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如来。」南青瑶不放心,也恼他的轻浮,只想轻薄她而不考虑自身的伤势。
「有你在我身边,我怎不开怀畅笑。」她是万灵丹,能治百病。
本想念他两白,可是一看到他手臂上包紮的伤,她心口一软。「那支静是冲着你而来,是谁想加害你。」
一提到差点致命的危机,黑眸转冷。「这件事我会处理,那人该慌张了。」
敢在太岁爷上动土,他就该有心理准备,离死不远了。
「你到底是何身份,为何有人要狙杀你?」她越想越不安,他真实的身份似乎超出她的预测。
「都说我是东浚国的东宫太子了,公主还不信我。」他一撇嘴,语气不正经。
她叹了一声,「你妄想当太子想到走火入魔,所谓高处不胜寒,古来帝王皆寂宾,我大皇兄如果不是身为太子的话,也许尚在人世。」
大皇兄的意外坠马真是意外吗?没人敢往下查,大家心知肚明他因何而死、谁是凶手。
可是就连父皇都不追究了,循私宠妃,谁哪敢多嘴,任由真相石沉大海,成为後宫的一场悲剧,久了也无人问起。
「你累了,瑶儿,好好的睡一觉吧!我不是南烈国皇子,不会死於非命。」宫廷斗争,他还会不清楚吗?各国皆然。
所幸东浚国只有两名皇子和已经出阁的公主,二皇弟与他虽非同母所出,但自幼丧母,与他一起为母后所抚育,兄弟俩从小感情甚笃,无争权之虞。
「可是你受伤了……」她眼皮渐渐沉重,打了个哈欠,倦意袭来。
「皮肉伤而已,不足挂齿。」他拍背的手劲极巧,让人昏昏欲睡。
「我……好困,我想回房……」她挣扎着要下来,谨守礼教。
东方珩看似不出力的扣着她的背,气息更轻柔。「我受伤了,记得吗?你要留下来照顾我,我还有半张床空着,你先殊一下限,等会我再喊你起来煎药。」
「好……!南青瑶合上眼,连日来的劳累让她体方到达极限,她一松却下来,马上进入梦乡。
另一方面,在皇城某处,有个俊秀男子正沉着脸,将手中的热茶泼向新纳的小妾,她尖叫一声,捂着脸,夺门而出。
「又失败了。」
一名黑衣人抖着身子,跪在地上。「我射中他了,可是风太大,吹偏了箭头,所以……!
「我不听理由,我要见到的是屍体。」人死方可安心,高枕无忧。
「属下在静上抹了毒,太子应该活不了。」除非他命不该绝。
「应该?你知道这句话会害多少人人头落地。」包括他。
「属下知错,属下立刻补救失误。」这一回,他不会再失手了。
「不必了。」他冷冷地说。
「咦?」不必?
「因为坏我事的人都不该存活。」他倏地抽出短刀,刺向黑衣人左胸。
眼明手快,他一刀解决了下属,反手抽刀,伸舌一舔刀上鲜血。
「太子殿下,不是我存心与你为敌,是你跟我过下去,档了我的路,我只好下手为强,先除了你。」
怒不可遏的男子阴沉着脸,手中刀刃映出他森冷眼神,他思素着下一步该怎麽走,好在太子回宫前杀了他。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早就事蹟败露,因为下属所用的箭是他所给,特制的箭羽再再指向皇城当朝为官者。
第七章
秋水镇的彩晶贝的确是绣线染料的珍品,其壳一经研磨成粉後,加入其他配料调匀,色彩相当鲜艳,难怪价格居高不下。
受静伤的东方珩在休息数月後,体内的毒大致排清,他坚持已无大碍,在采购不少由彩晶粉调制的绣线便起程回人质府。
其实他的伤并未痊癒,但是顾及南青瑶的安危,尽快回府才能避开刺客的狙杀,有官卫的保护,杀手断然不敢轻易出手。
而他也准备着手搜集某人的罪证,将他绳之於法,不让同样的事再度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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