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玉玺!」她震惊地一转石头底座,硕大的碧绿色玉玺落入掌中。
「给你,朕的公主,朕把……把江山交……交给你……」一说完,南王似完成世代交替,面容和善地合上双眼。
「父皇、父皇……不,父皇—」握着她的大掌滑落,南青瑶悲痛地抚屍号淘。
东浚国的银卫衣和左虎不胜唏嘘的退出殿外,不做打扰。南王一死,很多事誓必有所改变,他们更要提高警觉,以防万一。
而身为南烈国子民的侍香则双膝落地,跪叩国君王驾崩,她一样泪流满腮,以侍女身份恭送南王前往西方极乐。
南王死了。
死在他亏负甚多的长女怀中。
「这里发生什麽事?为何传来哭声……啊!南青瑶,你居然拭父!」去而复返的南青锋故作震惊,指着跪在南王屍首身侧的南青瑶大喝。
他原已走远,但走到一半忽生一计又折返,他想到一石二鸟之计,假装无意闯发现父皇驾崩,将拭君的罪名推给晚到一步的大公主。
一来,有了人当代罪羔羊他完全没嫌疑,三来,又能顺势除掉长久拔除不掉的眼中打,一举数得,他何乐而为,全是老夭爷的帮忙。
「我拭父?」她眼眶含泪,缓缓起身,掌心、身上还留有父皇未干的血迹。
「眼见为凭还敢狡辫,你还不远速认罪,招认罪行。」这次看你还能不死吗?
「你哪只眼看见我拭父了,人证在哪?物证为何?我为何拭父?」她仰起头,目光澄净如面镜子。
乍生的王者气势,令他竞心口一颤,微微瑟缩。「你……你和东浚国串谋,想并吞南烈国……」
「你还想把罪过推给谁,三皇兄的死是东浚国所为吗!」她口气淩厉,不假辞色。
「哼!他们以为随便送一个人过来就能抹煞事实吗?谁知道是不是自导自演,想引我方上当。」他硬是把白说成黑,扭曲真相。
「我在当场。」她看得一清二楚。
「咦!」她也在?
南青锋没料到安静恬雅的公主,竞有伶牙俐击的一面,面容正有几分神似仪态万千的皇后,令人有种皇后仍在世的错觉。
其实他不惧怕南王,反而对皇后心存惧意,因为雍容华贵的帝妻才是真正狠角色,她在世对曾多次看穿他的小把戏,命人毒打他成伤,并佃吓他不许妄为,否则小命不保。
因此他一直不敢在她眼皮下使坏,真到她过世,他才有机会谋害她最疼爱的大皇子。
「明明是你造的孽还敢抵赖,害死那麽多人还不罢手,连皇上也不放过!」根本是人面兽心,衣冠禽兽。
耳边听着叫嚣声,他不屑地侧过头。「你又是谁?胆敢对本皇子无礼。」
「你……你不识得我?」虽然已知二皇子无情,但他用素不相识的鄙夷眼神一睨,她的心还是受伤了。
「你是哪宫的侍女,谁允许你私闯御书房,是不是公主的同谋,里应外合毒杀皇上?」他咄咄逼人,急於将人定罪。
「我是侍香!」她朝他一吼,不敢相信他竟绝情至此,她整整陪伴了他两年呐。
「我管你是丁香还是夜香,通通有罪,一并拿下问罪。」他手一挥,身後的黑衣人立即上前,准备捉两人。
但是殿外的银衣卫一听见里面有动静,一刻也不退疑的闪身而入,以己身守在公主两侧,只要对方稍有动作便拔刘相向。
一边是黑衣人,一边是锦衣卫,双方形成胶着不下的对峙。
「公主,你想抗命?」南青择怒斥。
「你带了这些人入宫又意欲为何?」皇宫有皇宫的规矩,不论官位高低,私人府邸卫士不得带进宫。
「我……我来护驾。」他支吾地拚出个楚脚藉口。
「为什麽要护驾,莫非你事先得知有人要行刺皇上?倘若如此,就该动用宫中侍卫,保护皇上才是他们首要任务。」她振振有词地回击他的破绽。
口才不如人的南青铃恼羞成怒。「哼!你敢说你不是东浚国的细作,父皇在你没回宫前还活得好好的,结果你前脚才踏入皇宫,父皇就死了,不是你所为还有谁,你明明和东浚国太子旬搭上……」
「住口,你太放肆了!」意图混淆视听,抹黑她与粉的人格。
「你敢叫我住口,我可是堂堂的二皇子,父皇死後就数我最大。」她一介女流还不配命令他。
南烈国重男轻女,皇子的地位向来高於公主,但是……
南青瑶拿如御赐的公主权杖。「我乃皇后所出,正统皇嗣,论起身份,你在我之下。」
「你……你竟敢……」以势压人。
「若要辨个是非,就在众臣子面前吧!由他们来做仲裁。」
第十五章
皇上驾崩是何等大事,南烈国举国哀悼,百姓换上素衣、别上白花,禁止饮酒作乐一个月,一切庆典全部取消。
而南王的死因则留待国丧後再行审理,文武百官皆丧服披身,敲钟十三响,浩浩荡荡地选帝王棺木入陵寝,长眠地底。
但是空悬的帝位该由谁继承,那又是众巨头痛不已的麻烦事。
一派主张由大公主登基,她是嫡生皇长女,背後又有兵部尚书的舅舅,护国公是她外公,三位姨娘分别是将军夫人、左丞相长媳、皇叔怀南王的继室,执掌兵符乃皇后表舅平西郡王,势力何其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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