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刚才救我的那个人是你？”

“……”

“我救你一命，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换了你救我了。”

“我来不是说谁救谁的命，而是有话和殿下说。”

陈越放下笔，略带疑问的道：“哦？你说，本王洗耳恭听。”

“你知道今天的刺客是谁派来的吗？”

陈越摇了摇头，在地上踱了几步，低声道：“二皇子？”

“也差不多，虽然不是二皇子亲自下的命令，但是办事的人是二皇子心腹的手下，杀殿下也是尊奉二皇子的命令。”

“你怎么知道的？”

“自从你出京，我就一直跟着你……”

“等等，你一直在军中？”

“不错。”

“这些禁军朝夕在一起，你一个生人怎么能混进来呢？”

“钱，能帮我搞定一切。”

陈越不由叹了一口气，看来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在这个世界上也通行，道：“那你为什么跟着我？”

“好奇。”

陈越闻言一愣，看了对方两眼，笑道：“为什么？”

“我想看看能逃得过我天神之怒的人到底有什么不同凡响之处。”

“难道你就是暗影杀神？”

“……”

“那这段时间，你觉得我有什么不同之处没有？”

“你与常人没有什么分别，只是……”

“只是什么？”

“你与那些皇子不同。”

“那儿不同？”

“其他皇子心目中只有权力，为了权力可以不择手段，可以置天下黎明于不顾。而你不同，你的心胸仿佛大海一样广阔，有时候更让我看不透，就像这次过河，我真没有想到，你堂堂一个皇子，能为这点老百姓不顾自己的生死。”

“百姓是水，君是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没有了水，舟还有什么用呢？”

“很精辟，可惜除了你以外，没有人明白这个道理，他们只知道索取，无限制的索取。”

“虽然我的力量很小，但是我会试图改变。”

“我相信你，但是前途很曲折，希望很渺茫。”

陈越叹了一口气，负手而立，良久才道：“我去做了，还是有机会成功，而我不去做，永远不会成功，你说呢？”

“不错，可惜以前我没有遇到你。”长叹了一声，红雨的身影浮现在他的眼前，“当时她就劝我和她一起离开盛京，去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男耕女织，过一段神仙般的生活。但是我很害怕，知道对方的手段，而且只要我的行动多一些，与她见面的时光还是很多，并且总有一丝希冀，就是能有一天他能够满足，我也就能与红雨长相厮守了，所以一直拖了下来，直到你的出现，打破了我一切的幻想，如果早听君一席话，就不会留下这么大的遗憾了。”

陈越知道红雨对于莱恩来说，就是生命的一切，现在又提起红雨，莱恩又陷入悲哀之中，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一时间，两人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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