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变态的那海,说真的,他怎么会是我爹呢?他除了会折磨我,还会点别地什么?!那次是调教我成为了一个玩物。这次把我带回来又拼命地逼着我学这个学那个,还要背一大堆根本记不住地咒语。
他还口口声声是为了我好!
想到这,我就安宁不起来,烦闷地狠狠抓了两把头发,把书卷往桌上重重一扔。音乐戛然而止,司音不安地看着我。
我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只好摆摆手:“你先下去吧,暂时不用陪我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司音的眼神里有些担心。但他还是听话地走了下去。毕竟我是他地主人,这一点上,他倒是比别的男人好用一些。
等司音的脚步声没了。我才拿起刚才被我扔掉的书,闷闷地复习着上面那些咒语。什么乱七八糟地伏魔咒,七拐八绕地一长串,我深刻怀疑那魔会不会等我念叨完就跑了,或者我还没念到三分之一,就已经丧命魔手了。
“一个伏魔咒,干嘛要分七十二部!”我赌气地狠狠蹂躏着书卷,好像要把它捏碎一般,“要不是背不完不许见天奕。我早就把这该死的东西撕碎了!”
“看你这么气愤的样子,应该背得不错了?”那海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白色的华袍,水蓝的长发自然地垂着,看起来十分的温柔,但是表情就很不柔和了,几乎可以说是严厉。
“我没动力,背不下去。”一个月来,我也跟他算“熟悉”了。说话自然也没大没小起来。
那海优雅地坐到我的对面,接过我手上的书,也不看我,只是闭着眼睛抚摩着那本书:“多少神魔为这本《七十二章伏魔天经》争得头破血流死于非命,你却这么不知好歹。”
我扭了扭身子,爬起来靠到他身边,软声撒娇道:“父王,女儿现在根本就是个凡人嘛,一个咒语就要写十多页。还密密麻麻地。怎么可能记得住嘛!”
他睁开眸子,看了我一眼。无奈地将我揽入怀里:“不是父王逼你学这些,没有一点本领如何在三界之内立足?而且你可是天后。”
等得就是他这句!我眼前一亮来了精神,离开他的怀抱正襟危坐,神色十分严肃地看着他:“父王,您上回也说了,只要在情理之内的,我想要地东西您都会给。”
他垂下眼帘,微微一笑:“你想我去对付匪天?”
我欣喜道:“父王果然神通广大,女儿还没说呢,您就知道了。”
他摇摇头,放下手中的经书:“匪天是我一生的挚爱,虽然为了你,我会一直都保持男儿身,也算放弃了这段无果的爱恋。但要我去与他为敌,是绝对做不到的。”
我泄气地耷拉下脑袋,每次见面都必定上演这一幕,每次他都是这个说辞,也不知道换一个的,这什么人啊!拒绝人都不晓得委婉一点,我怨恨的腹诽着。
“不要把自己最重要的事交付给别人,”他拉起我的手,看着我地眼睛,“没有人比自己更可靠。”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只好点头,忽又想起一事,忙问:“父王,你是不是给司音吃了什么药?”
那海微微一愣,眸子里有神秘的光闪过,继而笑问:“怎么这样问?”
我抽出手拢了拢头发,有些疑虑地小声说:“以前他从来都不会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可是最近几天,忽然变得大胆起来,偶尔还会……动手动脚……”
那海笑了笑:“我没有给他服药,看来倒是你给他服了不少。”
我嘟嘟嘴:“就不要开我玩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怎么会想起来跟个魔物有什么风月之事嘛!”
那海眼波流转,蓝色的眼眸就好像流动的春水,看得我都心猿意马起来。这些天越来越思念慕容歌,偶尔也想起云舒,常常在背伏魔经背得头大的时候,希望有赵贤在我身边。可是他们谁都不在,只有司音乖巧地伺候在一旁。于是。我时而很感激有他陪在身边,时而又很怨念为何不是别人在身边?因此也偶尔迁怒于他,但他总是很乖巧地不与我顶撞,即便神色中掩藏不住的落寞委屈。
其实最让我烦躁的是----有时候视线一触到他的容颜,身体就会莫名地兴奋起来,看着那温润地淡粉色薄唇。总想凑过去一亲芳泽。而往往这个时候,我都要拿出极大的意志来克制住自己,并且马上转移注意力。
虽然他长得跟慕容歌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地,我也不可能饥渴到拿一个低等魔物当替身吧?
更何况司音在很多地方,无法让我产生喜欢的感情。他似乎太柔弱了,而且总是依着我,又不是太聪明,完全不是慕容歌那样霸道深情或者意气奋发的样子。倒有点像母皇宫里的那些才人们,一个个绣花枕头。
“你不喜欢他?”那海身子微微前倾。试探着问。
“当然不喜欢啊!”我理所当然地反驳。
“那我把他带走。”他立刻站了起来,唤道:“司音。”
我想捂住他的嘴已经来不及了,司音匆忙地从外面进来了。双手还湿漉漉的,好像在洗衣服地样子。黑发包裹着他地身子,依然是简单地白色衣服,相比于那海身上的,司音穿得真是再简单不过了。
不过这无损于他地美丽。毕竟,他有一张慕容歌的脸,一张美色冠绝天下的脸,尽管没有那股俊逸儒雅的飘逸之姿王者之气。
“梵因说你伺候的不周到,这里用不着你了。我送你回地宫吧。”那海冷淡地毫无表情地说。
我吃了一惊,看向那海,刚想分辩什么,就感觉侧面微微有些发烫。我知道那是司音在看着我,无奈地转过头,虽然极力躲避但最终还是没能避得开司音地视线,我只好迎上了他的目光。
那是一双受了惊吓的明眸,带一点微微地不敢置信,还有丝丝的无辜与恳求。我心里莫名地有些酸酸的。但立刻自己就厌烦了自己的心软,总是会在同情下败下阵来,想也没想便立刻开口道:“父王说的你听到了吗?”最重要的是,我不知道如果再一次对他产生了异样的情愫,还能不能控制好自己。与其天天提心吊胆,还不如把他送走。
他一怔,对上我不耐烦的视线,水灵灵的眼睛睁得大大地,像一只受伤的小鹿。好半天。什么也没说。飞快地低下了头,就那么垂着脸。任黑发从肩膀上滑下,遮住了容颜。
这种感觉很熟悉,但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反正你也没带什么来,我现在便送你走吧。”那海说完,唇畔勾出一丝笑意,看了看我。
我心里虽然咯噔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不要!”司音跪了下来,依旧是垂着脸,声音柔柔的弱弱的,“请不要让我离开梵因大人……做错了什么,我会改的……”
那海没有说话,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我的心又软了下来,只好开口道:“你要记得自己只是我的侍从,不要逾越这个本分。”
他飞快地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惊惶地垂下脸,低低地应道:“司音知道了……”
“父王……”我只好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那海好像并不意外这个结果,淡淡地笑道:“他是你的人,当然都依你。”
可就是这句客套话,让司音反常地抬起头来,一扫刚才地柔弱,坚定倔强地问:“是梵因大人要送我走吗?”
我一愣,那海却已经抢先一步回道:“你以为呢?梵因说你近来对她有非分之想,还时常……”
“父王!”我截断了他的话,有些不安地看着司音。
司音也同样看着我,怔怔的,目光甚是清冷:“看来是大人嫌弃司音了,那便请海王送我回魔界吧。”
“你……”我咽下疑惑,狠了狠心,装作不介意地对那海说,“既然如此,就有劳父王了。”
那海偏了偏头,忽然长袖一舞,司音就从我的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下意识地疾走两步,顿在司音刚才跪的地方。
“来不及了,他已经到了地宫。我再找个人来伺候你?喜欢什么样子的?”那海的声音飘渺不定,让人听不出情绪。
“父王……你是故意的吗?”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有些刺痛。
“一切都是让你自己做主的,我可没有说什么。”他走过来拍了拍我地肩膀,“一个侍从而已,不用太介怀,你要是喜欢他酷似天尊地那张脸,我可以随便让人幻化成那样来服侍你。”
我摇了摇头,半晌才幽幽地回过神来:“我觉得我好想做错了,我……好像伤了他。”
“为什么要到事后才知道,伤害了一个人呢?”那海笑着将我的身子扳了过来,“你也喜欢他对吗?”
我迟疑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那种感觉,并不是喜欢或者爱,而是一种介于熟悉和陌生之间地朦胧。有时候感觉司音一直都会在我身边,从我生命的初始到最后的终结。有时候又感觉司音和慕容歌发生了重叠,比如我会在噩梦醒来的早晨,抱着司音一声声地唤着“惜辞”。
啊?!惜辞!
我猛地一惊,指甲掐断在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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