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军颐个性比较开朗,时常会开些无聊的玩笑,你别当真。」宫慕帆解释。
「没关系,我知道他是在跟我闹着玩的。」她原本就没放在心上,只是有点被孟军颐的举动给吓到了。
见她唇角的笑容有些僵硬,宫慕帆轻叹了口气,递了杯咖啡给她。
看着眼前出现一杯香气四溢的咖啡,康羽年怔愣了会,一时之间有些意会不过来。
「给你。」他笑道。
「噢!谢谢。」顺手接过他递来的咖啡,她和他道了谢,脸上有着一抹甜美的笑意。
从没想过他们两人会有独处的机会,想到上回她在他面前那样不顾形象的大吼大叫,虽然是被康羽南给激怒,她才会那样发飙,可是想必在他心里造成了极大的负面形象吧?
天呀!她对自己那时的行为感到懊恼极了。
以为他对她的态度应该会和先前不同,没想到他还是一贯性的温柔,甚至还让她担任半日大厨,教她过足当甜品师傅的瘾,这份恩情,她实在是没齿难忘。
「你父亲的伤好些了吗?」他找了个话题。
「还是老样子,他不肯接受复健,整日在家意志消沉,脾气也不太好。」想起康成泰对她们的态度,她就感到心灰意冷。
康羽南一出差就是十天半个月,从来也不会打電話回家慰问一下。
康成泰因为腿伤不良于行,心情早已大受影响,而一向疼爱入骨的儿子却连声问候也没有,让他心情更加低落,索性连复健也不愿意做了,而她和妹妹苦力相劝,换得的也只是他的咆哮和埋怨。
他说,为什麽你们不是男的。
他说,女儿都是赔钱货,嫁了就是别人的。
他说,他不需要她们的关心,他要的只有他的宝贝儿子。
然后,她心寒了,以前无论再怎样不受重视,她都咬牙苦撑着,还是竭尽所能给予他们所要的一切。
只是当她的努力付出换来的依旧是埋怨和不满,就算她再忍耐,终究也到达了极限。
所以她不回家,也不再打電話慰问父亲的情况,而康羽翎老早就对父母的偏心颇有微辞,时常打電話向她抱怨,也表明放暑假时要在南部打工,不回家面对父亲那张充满怨恨的脸。
这辈子她还没感到那样的无力过,原来哀莫大于心死,就是这样绝望又无力的感觉啊!
「你大哥没劝过你父亲吗?」她黯淡的眸光,教他心头不禁微微一拧。
「有啊!那天回去,他只跟我爸说要他好好做复健,然后他就出差去了,一句问候也没有。」她苦笑,语气掺杂了许多的无奈。
「听起来你爸妈似乎很疼爱你哥哥。」否则不会非要找他去鼓励她父亲。
「是啊!毕竟我哥哥是我们康家唯一的男丁,我爸妈比较传统,自然会有重男轻女的观念。」她说得保守,没有说出她父母是如何的「重男轻女」。
「现在都什麽时代了,女儿不是比儿子更值钱吗?真难想像你父母居然还有这种观念。」他心疼她的处境。
「哎呀!老一辈的人总是比较传统嘛!放心啦!虽然他们比较疼我哥,但也没有虐待我们啦!」他眸光里的心疼,教她一时有些局促,仓卒的喝了一大口手中的咖啡。
滚烫的咖啡烫得她惊呼出声,她忙不迭的伸出舌头。
刚才只顾着要掩饰自己的不安,却忘了她手中的咖啡还是刚煮好的,舌头上的刺痛戚,教她眼眶微泛着泪光。
宫慕帆还来不及制止,就见她因烫伤而惊呼,他动作飞快的替她倒了杯冰水,要她含着一口冰水在嘴里,减轻烫伤所带来的微刺威,俊脸上满是担心的神情。
「还好吗?咖啡很烫,你怎麽会这麽不小心呢?」
「唔唔唔……」嘴里含着冰水,她仍不死心的想辩解。
见她急得满脸通红,俏丽的脸蛋看来竟有几分滑稽,让他忍俊不禁。明明嘴里还含着冰水,她难道不知道先把冰水吞下去再说话会比较清楚吗?
「别急,先把冰水喝下去再说。」他拍着她的屑。
他眼底的笑意,让她觉得白己好愚蠢。感觉舌头没那麽刺痛了,她将嘴里的冰水吞下。
她怎麽老是在他面前出糗呢?
「对不起,我笨手笨脚的,让你看笑话了。」她粉颊微赧,开口向他道歉。
「不会啊!我看你做蛋糕时神情专注,动作又俐落,一点也不含糊呢!我想以后你没事时,乾脆就来我店里打工吧!」他笑道。
「打工?!」康羽年眨了眨眼,以为自己耳朵听错。
「是呀!我时薪算你高一点,莫非你不愿意?」宫慕帆挑眉。
这麽好康的事情,她怎麽可能不愿意!
平时她在学校帮忙教授整理资料,虽然工作内容单纯,不过有时也得配合教授的时间,如果她能到这里打工,不但能接触她心爱的烘焙,甚至还能常常看到他……心思快转,她唇角扬笑,用力点头答应他的提议。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只是我要来这里做什麽?」平时店里有个手艺精湛的大厨,她总不可能鸠占鹊巢,抢了人家的饭碗吧?
「很多事要你忙,你不用担心会没工作。舌头好点没?」他关心的问道。
「好多了,你看。」她伸出粉红色的小舌,证明自己安然无恙。
她自然的举动看在他眼底,竟有几分挑逗意味,尤其她粉嫩的舌尖还有些微的红肿,让他呼吸微窒,居然有种想一亲芳泽的欲望。
天!他是着了什麽魔了?她只是一个小妹妹啊!他怎能对她有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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