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自己集结三军,慷慨陈词痛斥族内领袖弑杀精王是叛变之举。是不义之举。
他们才真正不仅阻碍了精族王业的发展,还导致自己将无法实现精族祖上遗留下的灭两族之遗愿。
丢了精族人数万年的愿,拂逆了精族所有人的意。
暗地里尤容又布置了高深的术士施法布置了一系列异象,例如在三军集结时,所有人看到天上突然变红,接着血滴居然落了下来,三军里早就布置好的尖子便到处传,这是先王被弑的冤魂来此,以血泪让我们替他复仇。
又比如三军行军回去的途中,突然一阵飞沙走石,停下后,地上突然出现了摆放整齐的岩石,形成了几个大字。
“若精不亡,王尤容当。”再看摆放石的地上居然出现了精族祖王的佩玉。
预先布置的尖子立即又四处鼓动,说祖王都愤怒了亲自现身让尤容做王,匡扶精族王业呢。
类似的种种异象一直出现,于是原先有所疑虑的三军里的士兵也都狂热了起来,他们相信天命如此,自己为天命所使,顺天所为。
十几个首领迟迟得不到尤容回音,也明白他肯定将要讨伐自己了,便聚齐兵力,重新推举了一个威望最重的族领任新的精王,要求其他所有族领也迅速过来参加选举。拥戴新王。
他们本以为最精锐的族领兵力都在自己手中,众族领肯定会按照自己意愿接受这个新王。谁知道等来的居然是各族领的痛骂。
精族内部原先一向讲求公理。
却没有想到在精王出兵谋建精族大业时,他们竟会借着自己兵强马壮,而精王兵力悉数出发之机弑了精王。
所以纷纷不仅痛骂,也开始串联,集结兵力,要讨伐他们。
弑杀精王的首领彻底傻了,自己原先想聚全族兵力打败王兵、尤容不是难事,但没想到族内居然摆不平。但事也至此,没有回头路了。
只好开始趁其他族领兵力还没有集结完毕前,以强击弱,各个击破。
他们迅速的杀了很多反对的族领,一旦击破一个反对的族领,便杀其全族。挂尸示众。
一些意志不坚定,兵力也较弱的族领只好开始转而支持他们了。
其他反对族领越来越弱,看到此景,只好纷纷跑去找尤容会合,尤容实力也不断得到了补充。
数月后,部落要么归顺了新王,要么会师尤容,数千年来的精族部落联盟的体系基本上等于崩塌了,现在只有两个新旧王军而已。
尤容整顿完毕,回到了精族领地,正式和新王军开始交手。
至此,上古世界里,再也没有一个完整和平的区域。
上古(7)
三族内乱,外部的关系也开始变的复杂。
打的越来越久,损失越来越大,没有人会因为战乱而获益,有些人眼看被打的越来越弱小。
忙于战乱的三族突然意识到了外族也不一定都是敌人,在自己族内的弱小族领开始尝试跨种族的联合。三族的内战于是打着打着突然变成了世界大战。
有时候精族和仙族同盟的部落一起进攻某个仙族的部落;有时候是人族和仙族同盟的部落一起进攻某个精族。
某种意义上来说,战争居然缔造了某种程度的“和平”。
虽然这听起来很搞笑。
以前水火不相容的三族内也开始有了通婚。甚至和亲被作为了一个重要的政治结盟手段。而这种通婚又让种族变得更加混乱。
人族和精族的通婚生出来的孩子到底该算哪个种族,因为精族是母系社会,而人族是父系社会,这个问题谁都头疼。
但战争不但让资源变得越来越紧张。连人都越打越少,常年在外征战的战士无从选择。例如在精族的领域里作战的仙族和人族要么选择自己孤独终老,要么只好在当地找一个,临时搭伙过日子。
对于第二天的太阳都不一定能见到的战士来说,一切的等待和未来都是虚无的,过好眼下才最重要。每个人在战争时代也都无法摆脱战争,即使你不是个战士,只是个儿童。
一个小的村落里壮男全部被强行征走作战,这个村落在男人被抢走的时候哭泣,在听说哪个男人已经阵亡了大人和小孩子哭泣。军队里趁着收获的季节又来强行征物又是一场哭泣。
孤儿寡母的,或者哪个少女哪天被路过的战士看上了,结婚生子,结果或者刚新婚,部队又要走了,又是一场哭泣,接着,呱呱出生的新生婴儿的哭泣。和没多久又是某某的父亲或者某某老公的阵亡消息又传来,周而复始。
小小的村落里都总是充满着悲伤、哀怨。
军队里有时候的士兵自己都无法搞清楚自己到底代表那个种族,自己作战的目标又是哪个种族。时间久了,种族和种族之间的仇恨也慢慢的烟消云散。精族,仙族,人族都好,反正你身边的兄弟看起来人真的还不错。
哪个兄弟人不行也没事,打一架揍一顿也就好了,没人会上升到种族这个高度上去。
世界大战变成了不同的族领的战争,而战士就是一份简单的职业了。不过这个职业每天处理的是生命而已,不是自己的,就是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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