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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偶最最最最爱你啦!”
抱胸,仰脸,星星眼。
然后拎着一袋胡罗卜归来的鲜花,就受到了奈奈子的虎扑袭击,手中物品被抢劫一空。
三人顿悟――使魔原来就是宠物的代名词吗?
接下来鲜花和静音都要去上课,式决定在壁橱内幽灵马的咀嚼声中独自睡觉。
于是整个下午平淡如水般流逝。
◇
晚餐时,濑尾静音缺席,原因不明。
鲜花从学生会拿回厚厚一袋纸张。
两人在千百道或明或暗目光中逃到餐厅角落的桌子。
当然,逃的只是鲜花而已。
被拉着逃亡的过程中,式的嘴角始终弯着三毫米的笑纹,这让鲜花愤恨莫名。
把资料从纸袋中取出,摊开,两人逐一查阅。得出的结论是:那真的是非常细致的工作,不得不让人赞叹。水无月沙耶这个人,也许和黑桐干也有着因缘般雷同的相性――一定不能让这两个人相遇!式与鲜花不约而同在心中得出这样结论。
资料所注明的走访人,大部分都是沙耶的名字,如果此点属实,就只能不得不心悦诚服。这里,除第一部分是失踪的五人档案外,基本上每个与她们有关系的人都被认真的走访询问了一次,这是第二部分;第三部分是针对公共场所里该时间段停留过的学生们的走访记录;第四部分则是学校隐蔽部位的搜查记录;甚至几个当事人最近的出勤情况及现实表现,都赫然被分门别类归到第五部分中。五部分资料,以调查取证方面而言,简直称得上是极尽详实,滴水不漏。那是让人不能不敬服的工作记录。
其实,所谓的侦探工作,虽然均是以揭露真相为最终目的,但方法多种多样。大致可以分为主观逻辑推理与客观证据推理,以及将二者结合这三大类吧。前者与后者往往是一语中的之人,常被目为天才,风度翩翩,耀眼夺目。他可以心安理得的穿着暗色长风衣,戴着宽沿礼帽,或者眼镜烟斗也有必要。然后在案件发生之后,调查开始之前,站在现场有力的一挥手,向围观群众工作人员以及全世界宣言:真相只有一个――然后以一己之力凭直觉判断无理由便明了问题核心,用他的烟斗指向一人然后大喊――他就是犯人!
但使用证据推理的人例外。他们做的是类似于警方的工作,但远比那些还要繁琐和认真。在大海般浩瀚,集市般驳杂的信息中挑选出有用的加以归类整理,然后以之为基础确定下一步行动的目标,待此目标实证收集到手之后,再以为基础,依此类推,步步为营的前进,那真相一定就在所有事实碎片所指向的前方。这类如沙中淘金般的工作,不会包含任何主观理念和私人感情,应该是最无情,最无效率,但却最可怕,也最逼近真实的道路吧――而沙耶和干也,毫无疑问就要归结入这类当中。
“简直就和一根筋的魔术师们一样!”
――鲜花这般给出评语。
◇
不过佩服归佩服,这些病态般详细的资料综合起来也说明了一个无情的事实――没人见过她们。在下课之后,她们各自离开,然后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在任何人眼中留下蛛丝马迹。
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在沙海中淘金,历无尽岁月,挥无数血汗,终于在最后将所有的沙都淘完,但得出的结论却是这片沙漠中没有金子。
无法接受。
可沙子就在眼前。
线索用线索本身的真相论证了各自的无价值。
到头来不过是一条绝路而已。
“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哎……是哪里呢?”
鲜花呆呆的紧皱双眉,大脑飞快运转着。
可是,想不出。
所有的工作都称得上兢兢业业,天衣无缝。
式坐在对面叼着碳酸饮料吸管看着她,显得百无聊赖。
“喂!拜托你也想想好不好!”
“呃?鲜花在说我吗?但是,我的工作好像只有作为你的眼睛的部分,其它额外的要看心情的哦。”
她居然,非常不负责任的撇清了。
“你!呼……算了,反正也没指望眼睛能有大脑!我自己就够了。”
转回头,正眼也不看她――但属性为眼睛的东西意外的给出了意见,声音有气无力:
“为什么要走别人走过的路呢?如果别人走了一条死路,那就一定就有三点原因――第一,她一开始就选错了方向。第二,她中途走错了。第三,她这个人本身就错了。”
“哼,真是古怪的论调。你那第三点是什么啊!”
“呃……那个无视就好。”
原来,是这样的吗?
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吧?
对面的式,她一开始就没把自己放在事件当中,更多的是以协力者的身份站在我身边。所以她能够从更高的视角总览全局,然后给出推论。
确实,那就变成非常简单的事了。
从战术上升到战略的高度之后,一切就简化为了只有几条答案的选择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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