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来的萝卜见中尉站在栏杆上往江里头仰，连忙跑上来一把抱住了。芝麻稳住身子双脚回到船板上这才松了口气：谢了！他笑着搂住萝卜重重的拍了一把。

你这是干什么？萝卜不解的问。

芝麻仰起头看了看刚才扒过的船帮，嘴一歪没说什么，低下头来时却已是在问话了：找我？

是，中尉。上面有人来，找你。

哦？芝麻心想该不会是紫叶吧。跟着萝卜，还没走拐角，他就看到来人是个男军官。这个时候，谁会找自己呢？他清楚紫叶是不可能差遣一个军官来找自己的。

中尉。牛主任有事找你。请跟我来。

芝麻满腹狐疑的跟着来人上到了三层。上船后，这还是第一次来到顶层。向船头走时，他回头看了好几眼。从船尾数过来第3个门。近在眼前却是无法――哎――真是闷气。他沉着脸，走进了黑漆漆的船舱，眼睛闻到了阴谋的气息。身后，舱门关上了。带路的上尉并没有进来。芝麻静静的站着，适应着屋内的黑暗。凌晨3点半，一天里人最昏聩迟钝的时候，沉睡在梦乡不知醒来。这也就是在梦游。被命运驱赶着在水上的屋子里跟莫测高深的中年人见面。

芝麻，过来。牛至在黑暗里轻声唤道。

屋里不止两个人。芝麻能感觉到，在暗处还隐藏着几个。他慢步向面前隐约可见的人影走去。提气凝神专著于身边的一举一动，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跟瞄准敌人后即将扣动扳机时一样的心情。

记得你答应过我的话吗？

是，主任。

我需要你绝对的服从。

绝对服从主任！

你的部下呢？

听从主任调遣。芝麻感到阴谋的味道越来越浓，而自己已经无法脱身。

我命令。立即在二层通道加双岗。上下之人没有我的命令不得通行。违抗命令者，当场射杀。剩下的人由你带领即刻到我这里报到，执行拘捕拳参的命令。

拳参？芝麻惊讶的问道。

是的。这是上级的命令。秘密抓捕。有问题吗？

绝对服从主任！

很好。

如果犯人拒捕怎么办？芝麻咬紧牙关问道。

其他人可当场射杀。将军必须留下活口。

芝麻看到牛至的右眼居然在黑暗中闪过了一道寒光。站在这个位置上，他只能看到牛至的半边脸。

还有什么问题？

没有了，主任。

5分钟后带人到我这里来。萝卜要来。去吧。

是！主任。

待芝麻一出门，黑暗中便有人发问：他靠得住吗？

是一支快枪。牛至阴沉着脸说，并没有转过身来面对黑暗中的发问者。

要是万一在他身上出了问题，你我都负不起这个责任！

这里我说了算！你最好管好自己的人。

可他毕竟是外人。

我侄子在里面。放心。事成之后，我知道如何处理。冷冷的一句话后，黑暗的船舱内陷入了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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