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齐，对方先说了一番体面话，章婧也说了几句。然后就是楚兮兮最喜欢的步骤，开吃。看着面前盘子里的东西，她心冒甜心：这就是传说中的鲍鱼吧？

但事实并没有如她想象的发展，大家举起酒杯，放下了原本的架子。三杯白酒下肚，楚兮兮觉得胃里如同火烧。杜经理连夸她酒量好，又满上一杯。

楚兮兮知道这是应酬，但自己的酒品自己清楚，却不知该如何拒绝。

看楚兮兮有些为难，章婧大方地说道：“这姑娘今天胃不舒服，来，杜经理，我陪你喝。”

感激地看了一眼章婧，楚兮兮还是拿起酒杯：“杜经理的酒我是一定要喝的，不然你岂不是要说我不给你面子了？”喝了这杯，楚兮兮把杯子扣下，表示干了，“之后我随意，可好？”

“既然楚小姐不舒服，那就不强求了，身体重要么。”李蕴让服务生开了一瓶牛奶，给楚兮兮倒上，温柔地说道，“牛奶养胃。”

“谢谢。”楚兮兮象征性地喝了一口，见大家还是没有动筷，有点心急。

李蕴拿起筷子：“大家吃，菜凉了可就不好了。”说完将面前的菜夹到楚兮兮碗中，楚兮兮感动地想给他发好人卡，道了谢，用筷子夹起菜，矜持地放在嘴里。

充分地用味蕾感受着鲜美的滋味，再看大家依然是举杯多，吃菜少，她郁闷的直想撞墙。

几杯牛奶下肚，楚兮兮起身：“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正好我也要去。”李蕴也站起来，拉开门，彬彬有礼地说道，“请。”

大家相视一眼，便转移话题，李蕴饭桌上的表现已经让他们不言而喻了。虽然楚兮兮打扮一下的确能入眼，但比起天姿国色还是差太远了。李蕴那花花肠子，大家都了解，暧昧地笑一笑就跳过这个话题。

楚兮兮轻松地跟李蕴聊起天，走到一半脚下一滑，本就站不稳的高跟鞋又开始作祟。李蕴伸手扶住，并没有松开，反而是暧昧地在楚兮兮屁股上画起圈：“小心路滑。”

楚兮兮心里愤怒火起，但并没有发作，站直身子同李蕴拉开距离：“嗯，多谢，我会小心的。”

李蕴又靠近，脸上带着一抹邪笑：“大家都是成年人，玩玩又如何，干嘛还装矜持呢？”

楚兮兮很想忍住将其拍到亚马逊的冲动，但想起这次合同，自己的将来……去他妹的将来一记断子绝孙脚踹出，楚兮兮头一次觉得高跟鞋当武器效果不错。

李蕴杀猪般的叫声想起，引来服务生的关注。

楚兮兮红着脸做害羞状：“我太用力了，我给你揉揉……”

再看李蕴手捂得地方，服务生很自然地误解了，犹豫了一下相继散开，没有询问客人的隐私。有人还是去找了经理，但在经理来之前，一直有惨叫发出。

楚兮兮狞笑道：“你叫啊你叫的越大声，老娘就越舒坦”

s！m！限制级不少人都想到了这个，成年人的世界当真是不一样。

估量着时间，楚兮兮脱下高跟鞋，淡定从容地离开。没有人怀疑，也没有人去关注她光着的脚丫。被人搀扶起来的李蕴咬牙切齿，重重地啐了一口：“妈｜的，臭｜婊｜子。哎呦，给我叫救护车疼死老｜子了”

走出饭店门，楚兮兮就无法保持淡定了，穿上高跟鞋躲在一边，不一会儿就看到一辆救护车把李蕴接走了。楚兮兮比了根中指，骂道：“衣冠禽兽，我呸”

不少人围在饭店门口指指点点，其中一脸急色的章婧显得格格不入，她四处张望，搜索楚兮兮的身影。手机一直没有打通，她这才想起楚兮兮压根没带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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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下来的楚兮兮不知如何面对章婧，再加上外面那么多人，自己这蓬头散发的一看就是始作俑者。

有了这件事，这单合同可能搞砸了。楚兮兮用头一下下地撞墙，叫你暴力，这下又搞砸了，怎么办？难道只有辞职这一条路可走？给公司造成的损失，只怕不是辞职就能说的通的。

“楚兮兮，你在干什么”章婧不知何时找到这边，看到撞墙的楚兮兮，拉着她的脖子就吼。

被身后的声音吓到，楚兮兮打了个哆嗦：“我、我不是故意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章婧表情很严肃，宛如宣判死刑的法官，不带一丝柔和的色彩。

没有巧言令色，楚兮兮实话实说地招了，再抬眼看向章婧。

章婧气不打一出来：“看他斯斯文文的，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楚兮兮委屈地抽搭起来：“我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好了，你先别急。”章婧拍了一下楚兮兮，帮她把头发理好，“先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跟我回宾馆。”

“嗯。”楚兮兮埋头坐进计程车，脑袋里胡思乱想，愈发后怕。若是李蕴真的断子绝孙了，那岂不是自己要负法律责任？想着她两个眼珠慌张地转个不停，很想打个电话，却不知该打给谁，再加上自己压根就没带电话。

上了车后，章婧就一直在跟云谦睿电话汇报情况，但并没有说楚兮兮遭遇了什么，只说是事情搞砸了，合同可能签不了。感受到她刻意的包庇，楚兮兮很感动，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脸朝窗外。

下了车，章婧挂掉电话，见楚兮兮脸色有些发白，搂着她说道：“没事了，别乱想。”

“婧姐，如果他那啥真不行了，我是不是要负责啊？”楚兮兮焦虑地说道。

“负什么责，让他当万年受去，便宜他了”提起李蕴，章婧就反胃加火大，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本性。

楚兮兮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听错，两眼泪汪汪：“我可算找到组织了。”

章婧有些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仓促地拉着楚兮兮回了房间。

找出自己的手机，发现上面的未接电话竟有五十多个，其中大多数是章婧刚才打的，而之后则是云谦睿打的。

心里七上八下的，楚兮兮拿着手机有些不知所措。

电话又“嗡嗡”地震动起来，看名字，楚兮兮很想把电话扔到一边，但还是接起，没有吭声。

“楚兮兮。”云谦睿有些急迫，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你还好吧？”

没有责备，他只是关心地问了句“你还好吧”，楚兮兮鼻子有些发酸，“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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