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冉还没来得及嗤笑出声,面前的人又沉沉地开口:“我妈之前……用过很多手段,刘姨家几乎家破人亡,子惜的心脏病,也算是间接因为她。”
她不可思议地问:“你的意思该不会是,你在帮你母亲赎罪?”
“我没有这么说。但我妈之前的确把别人逼到绝地,也把自己逼到死路,所以后来才会那样……可不管他们三个人怎么争斗,子惜都算是最无辜的牺牲品……”沈昱城眼神黯淡,顿了顿接着回忆说:“我十三岁的时候刘姨抱着子惜跪在我妈的面前哭,她那时候已经昏迷不醒。外面还在打雷下雨,可我妈直接让管家把她们轰出去。后来沈世鸿赶回来把她们送到医院,子惜差一点就死掉,后来就算救回来也留下很严重的后遗症,全身上下都插着管子,昏迷的时候都痛得抽搐……她那时候只有六岁,我从头到尾看着这些,你让我能怎么想?”
季冉觉得自己听了个荒谬而夸张的故事,狗血程度绝不亚于八点档的电视剧。脑海空白了许久,双腿都站得有些麻木,她才轻声地问他说:“所以你只是可怜她,对吗?”
季冉不知道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也不知道她想要沈昱城什么答案。
“我想是吧……”沉默了很久很久,面前的人终于这样答复。他眼神飘忽,面色沉郁,似乎连自己也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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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景点返回b市后的半个月间,季冉只去过沈昱城的宅子两次。一次是他请她吃饭,说是答谢她假期的陪同。虽然他未说出口,但季冉感觉他似有些道歉的意思,便也勉强应承下来。在氛围颇好的二人包间里他们交谈不多,但白葡萄酒却意外地很醉人,等她从迷蒙中苏醒的时候,已经躺在他家的主卧里。
另一次是她陪沈昱城去一个商业名流的宴会,其实这种场合本没有她什么事情,但因为那天沈昱城的父亲也在,他也就不便带什么别的女人。晚宴结束后,时间已经很晚,于是便自然而然地同他回去。
那晚沈昱城心情极好,季冉想她也大概知道原因。她偶有关注北辰的股票,沈昱城回去接手之后它便连续几天涨停至停牌。她一边看着他在书桌前研究股指和新闻一边摘掉自己那些个繁复又累赘的耳饰,家里的狗还在用嘴轻扯着她的礼裙裙摆,用身子蹭她的脚踝。不知为何,这只雪纳瑞倒是跟她很亲昵,回来后第一次来这房子的时候恰好周嫂过来帮它洗澡,难掩惊讶地低声说了句:“它平时对生人很凶……季小姐,它同你有缘分。”
其实季冉从未做过什么,只是觉得它已显出老态,又时常很孤单的样子,看着十分可怜,就总是轻轻抚摸它的头。
沈昱城迟迟没有睡下的意思,她周身困顿,早他一步爬上床睡觉。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耳边有清脆的声响。季冉眼睛睁开一条缝,面前正伏着一个人,右手肘撑在她的耳边,左手提溜着一串钥匙。
“睡着了吗?”他的声音轻得不能再轻,笑得眼睛也眯起来:“有件事我要拜托你。”
季冉轻微地翻个白眼,合上眼帘继续睡,都已经吵醒她了还明知故问,真不想搭理他。
“周嫂要回老家,麻烦你这段时间照顾一下毛毛。”
“不是有钟点工吗?”她懒散地推托。
“你没听说么,它可厉害了,把钟点工咬得要去打狂犬疫苗……不然我又怎么会麻烦周嫂过来?”
“我也怕它咬我。”
“你人见人爱狗见……”见她睁开眼睛瞪他,沈昱城又立即微笑改口:“嗯……毛毛见了你也喜欢你,它不舍得咬你,你却忍心拒绝它么?”
季冉斜视着他,过了晌久才半真半假,又略带着不满和讥诮说:“我要陪你演戏,现在还要帮你看狗,你真是物尽其用。”
沈昱城又开始玩弄她的头发,越笑越诡异越笑越玩味,“那你想要我怎么补偿你?”他一边说着一边对她上下其手,尽挑她发痒的地方撩拨,被季冉不耐烦地甩开,她现在只想睡觉。
见她的确没有兴致,沈昱城的动作也逐渐停止,只是还在一直不声不响地绕着她鬓角边的碎发。在季冉完全失去意识之前,不知她是不是在做梦;她记得似乎有人执起她的手,来回抚过她的手背,动作轻柔,意味不明。
在后来去上班的时候季冉才发现那串钥匙已经稳当地放在了自己的包里;钥匙扣上有个造型精致的吊坠。她把它拎在面前晃一晃,铃声清响,还能把光折射出几种颜色,非常好看。于是她便说服自己勉为其难地留着,而事实上沈昱城的住所舒适又方便,设施一应俱全,交通还很发达。他时常早出晚归,周末也时常要在外面应酬,住在他那里并不会觉得不便,与她平日独居没有太多差别。
只是季冉未曾想到的是,那个周末连续两天,她都遭遇了不速之客。
周六下午的时候她带着那只雪纳瑞去宠物医院做检查,快到傍晚的时候才返回,刚从电梯里出来,目光便与家门口一个人相撞。季冉的脚步立马顿了一下,心口也想落了块大石头一样堵。对方看到是她之后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僵着一张本就苍白的脸盯着她,一时间只有季冉身边的狗大叫了几声,仿佛遭到陌生人的入侵。
刘子惜看着它拍拍手,又蹲□来说:“毛毛你怎么那么凶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她弯了弯手指招呼它过去,雪纳瑞犹豫了一阵才慢慢地去嗅她的气息,像是突然认出了面前的人,绕着刘子惜转来转去,动作十分轻快。
季冉无语地看了一阵,真想直接绕过她们进门,可无奈这一人一狗又挡着路,她掏出门钥匙说:“你哥不在,你有事吗?”
对方闻言终于站起来,视线却在她手中的钥匙里转了又转,方才抬眼笑笑,语调却并不客气地说:“我有事要亲自告诉他,既然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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