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鬼话连篇_宋末风云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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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鬼话连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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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梦炎急匆匆的带着炸开了的心花,而老脸上仍是一副意不外露之色,但绝对不能按耐得住心中的汹涛浪涌。

谢太后正因为当年那件“金子错放口袋”之事,一直眈眈于心,现已要他在玉御殿露露丑恶的嘴脸,当年没把他的贬为平民,实是后悔不已。

留梦炎怎知到自己将要大难临头呢?现在还幻发着一个未来美好的白日梦。感受着今天的蓝天白云都是异常的美丽动人心炫。

留梦炎不慌不忙的施了礼数,脸露悦色,眼光却是不敢与谢太后对视,道:"回禀太后,臣有事要报."

谢太后当即不给予好脸色,冰冷冷的道:“留梦炎,你又有什么谎言要来欺骗哀家呀,当年之事可否还有记忆。若不是皇上开恩,想来你的脑袋也是担保不住了。该不会是又错把什么放在口袋里了,却要做个诚实的人而来当面请罪不成?”

当年留梦炎“金子错放口袋”中的金子刚好是谢太后的寿礼金,本来一个热热闹闹的寿辰搞得乌烟障气,谢太后当时就有杀了留梦炎的冲动。但是碍于名节声誉,母仪天下的美德,只能降留梦炎的职。可以看到这留梦炎还挺有“明知山有虎,便向虎山行”的英雄气慨。不过...傻气蠢笨浓重了点,这就是有力的证明了,利益可以让一个聪慧的人变得傻气腾腾,雾里云里便栽下了阴沟。

留梦炎见太后一开口就把陈年旧污顷倒而泄,还带着阴风利器向着自己直扑而来。嗯,大事不妙了。他这回才瞧到了自己所处的境地是如此的恶劣难堪。亡羊补牢尚时未晚矣。

“小臣经过当年的教训,这些年来都一直严谨做人,不曾忘记过皇上和太后的大恩大德,太后的圣恩小臣怎敢见利而忘再从覆旧道再犯同样的错误呢?那岂不是天地俱要灭我留梦炎,鬼神要来索取小臣的性命。小臣怎能再做这些对不住留家上上下下的千秋历代的祖祖辈辈。那我留梦炎真不个什么东西。太后,这些年来,你可曾听到过别大臣对小臣一句污言?”

谢太后见他满脸叫冤喊屈甚似一个被官府错抓的杀人犯,霉气渗到了骨子里,无可救药。再细想想这些年来的情况,他留梦炎还倒是没犯什么过错了,倒有几位大臣进柬大赞特赏的提意让他官恢原职,要不做个二品大员也行。就连当年举报他的人也是如此好言待他。他还把自己祖宗都扛出来作保证了,还真奈何不了他哪,这回倒让太后有些难堪了。

“听你这么一问呀,我看到这些年还真没见你露出狐狸尾巴,挺规规矩矩的。有则改之,无刚加勉呀!你能脱胎换骨,哀家也替你感到高兴啊!”谢太后不得不以和颜悦色来面对这只相当巨猾的老狐狸,:“对了,你有什么事要说啊?快说出来吧!”

留梦炎见太后的关卡竟是如此的松散,一击即倒,还真是空有雷鸣狂作而不见骤雨顷下,着着实实的虚惊了一场。于是,稍稍定了心志,头也不抬,朗声道:“回太后,现在鞑子入关侵占边疆,四处撒野,攻城占我江山土,眼看国家已经四分五裂了,再不补救可要国破家亡了。皇家沦为平民,国亦非彼之国,为今之计,便是要招揽英雄志士,为大宋朝争光灭敌寇,平息外患内忧。”

谢太后见留梦炎没有直接入正题,而是分析国家危机四伏,慷慨陈辞的表现出他也是个“贤人”的大度,殊不知其人的葫芦里埋了什么药。但句句忠恳意切,甚是再中听不过了,不由得点头认同,道:“你说得没错,大宋国难之际,应有英才援助,灭敌正名,流芳百世。可是平时一些位高权重的小人之仕,遇难而退,枉朝廷养活了他们这么多年,到最后竟然拍拍屁股一走了知。每到困难之时便尽露马脚,皆都逃的逃走的走,硬是没扯下一个有用的人。而内政早已被他们座蚀得腐败不堪了。没一良才,栋梁之材。朝廷里剩下大都老弱病残,是跑不了才留下来的,我再怎么调动整理也是于事无补了。其实在夫君即位时,哀家就看出大宋朝就已经苟延残喘的了。如今,招贤纳士必是良策,但只怕已是为时已晚矣!”

她情不自禁的诉出了自己内心中窝了许入的苦水,今天得已释然,身心神志都轻松了许多,心情亦开朗了不少。

留梦炎见卖的关子已有成效,随即从容的道:‘太后,你多虑了。只要是良策,决不会公什么天里早晚与火侯之说。只是只是不知太后你肯放手让他们去大干一番,胜了便是再好不过,败则也要败得体面叫鞑子们吃不消,不能让他们小觑咱们大宋,让他们好知道想要统一天下,那是要负出沉重代价的的.”

谢太后则是旱久炎天下的一株枯息延喘的小草,遇上了甘露,岂能只是仿似仅仅碰到了救命稻草般的兴奋异样,目光骤然有了神气,变得特别敏锐与充满活力,道:“不知留大人心中可否已有了人选,只要是忠心于朝廷,就没有什么不可以.。”

留梦炎这回还不拔定这个头筹更待何时?只见他昂然的道:“对,太后真能看懂人的心思。此人真可谓是不折不扣的贤人志士,文韬武略样样皆以精湛,而且此人早已声名在外,响誉中原大地。想来太后还见过此才。因为他曾入朝为官,官至二品大员后遭遇奸人所害,响些丢了性命并且贬为九品县令,最后愤然的连官都辞了,终日烈酒相伴,忧郁苦闷地过着日子,此之谓屈屈不得志,良才而无用武之地,教旁人心寒不迭。尔后,听闻鞑子入关,便戒酒癖,散尽家产,纠集江湖义士,对抗鞑子,还真凭自己的本事为敌鞑子开了不少次鬼门,但鞑子凶悍,加上仗着人多势众,他们也是吃了不少苦头,最终不得不带着残兵退下前线。其实朝中不少将军都知此事,但将军们都把功名紧紧的扣在自己的头上,才没把这事讲给太后你知道罢了,正因如此,有些看不过眼义士把其中几个将军给杀了,还想到还是让他们占到便宜,得到为国捐躯的美誉。许多人都替他不甘,而他只是微笑致之,不曾有何动作。而鞑子们都对他畏惧三分,不敢正面与之交锋。而他,拥有志士上万,却不占山霸地举大旗,手上高举着的仍是咱大宋的旗号,许多人都劝他要霸占一方独自尊大,可是他死活不肯,非要誓死孝忠于大宋不可。此等良才,太后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谢太后脑海翻涌巨浪,越听越是来精神,但这神乎其神的人物到底是何方神圣?但不伦怎么说,她这艘在巨涛大浪里寂寞打滚的小船,似乎找到了一个本属于自己的孤岛,孤岛虽小,但贵在富饶神秘与一种浓浓的重生气息,绝处逢生的意境谁能透切地明了。小岛深深地吸引着她,并且发出低低的呼唤着上岸、修养生息。而这宝岛愈看愈是瞧得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不,不是见过,是曾经放弃过了它。现在得以重返,照样是异常的兴奋与一种内心中的局促不安,宝岛会生气吗?

谢太后沉默了一下,在蒙笼记忆中找到了这位良才的影子,是那么的令人伤感,感到凄凉不忍,她心中矛盾强挤着她不要过于对此人信赖,因为没有人会不记旧恨新怨的,就算是短短的一霎时间或是脑际中的一幻而过,也就足够让人心碎了。

她不抱着任何奢望,后悔不迭直袭心头,却是不温不和的道:“你是说文天祥吧,此人之事,哀亦早有所闻,要是他能够帮助我赵家,依我看,驱鞑子不是不无可能。只是…我赵家对不住他在先,只怕他会不答应。”

留梦炎笑淫淫的道:“正是此人,便是吾的不成器的门生。”

“金子错放口袋”的人怎会有一个神乎其神的门生,这不是明罢着是张官李戴吗?这回可是“错把人才放在自己名下”这人呀,越老就越糊途,就拿留梦炎开刀说吧。他以前“犯金子罪”就不好了,这回是“人犯子”(简称而已,全称就你自个儿傻想吧)了。犯的罪更大,唉,罪大恶呀。这次不知会遭遇怎样的报应?

谢太后对留梦炎的回答实质是出乎意料之外,不由得惊道:“什么?是你的门生以前怎没听说过呢?”

但听太后的惊叫声,他欢悦不已,他留梦炎眼中却流露出的更多是沧桑与无奈。似乎是在对谢太后诉说:正因为此等良才。老留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其实是“金子错放口袋”惹的祸),让他从一品大员皇上身边的在红人一贬再贬,念有功在身才得以保得个临安县令一职。但仍是处处受打压受怨气,多少个失眠的慢慢长夜就这么眼瞪瞪的瞄着黑暗熬到天亮。现在,光明终于来临,还忧什么愁惨什么呢?是甚多的感慨与叹惜人生的浮沉吗?

留梦炎的老眼昏花更因为此时的热泪盈眶而更是模糊不清,但是,心是明亮的,脑子依然好使。强忍着欲要夺眶而出将犯滥的老横纵泪,声音不禁颤巍巍了,呼吸似乎有些凝重。由于是低沉着头,并没有被在场的谢太后,宋公公,侍女等人所发现这一幕,要不他留梦炎可真不晓得应当把老脸撂哪儿好了。要不或许会感动在场的所有人,让他老留更加的蓬荜生辉。

留梦炎哽咽道:“文天祥此时正好就在小臣的府上,那帮志士都在,只要太后你一声令下,皆可将他们一同招进宫来,成为赵家的栋梁之材。国难又何忧蒙鞑子算得了什么?咱们大宋多的是人才,岳飞,杨家将的时代已经不再。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我们大宋还是有救的。”说到最后更是仿佛自己已到了沙场上英勇杀戮鞑子,功勋不菲得激昂感慨,几欲是身临胜利之邦呀!

文天祥在他府倒是没撒谎,至于怎么来的,其道路就显得特别的坎坷不平。当时文天祥正在临安城招揽义士,但是以经穷困缭倒了,而正在此时,留梦炎伸出“援手”宽宏大度的借贵府让文天祥他们小住一番。而留梦炎的计划正好有了个眉头,便急匆匆的来禀报“门生”神威,要协助朝廷……顺便捞块大肥肉。

谢太后闻言也是一乐,但高兴过后不免收敛起笑容,严肃了几分多了几分肃穆庄严,这个文天祥只是个众人口中的一个传说,任其如何如实相诵,但以讹传讹的成份是相当的浓重了,冷不防会有几分的掺污纳垢。再说我赵家曾有待他不敬的地方,哪有不算账的仇呢?没有亲眼目睹与亲自交往,这就有可能是一个骗局,他留梦炎精明得狠,门生还不是蛇鼠一窝。唯有面对面才能一针见血验真章。

她缓缓端起撂在一名小太监手上的热茶,抿了一小口中,便将茶杯放置原处,看着留梦炎苟娄的身体,没有说一句言语,玉御殿里一片沉默。留梦炎更是大气也不敢呼一个,刚刚春风得的风范,看到此时略在深思的谢太后,不禁泛起寒意。心中暗骂道:“这老太婆又在耍什么花花肠,方才不是谈得好好的,为什么变得不言不语成哑巴了不成,赞成不赞成总得出个声来表示一下吧!你什么也没说,还倒得木讷着真能吓倒人。

以他留梦炎的平生机智,谢太后此番举动的原由,在他的“灵机一动”之下,便猜到了七八成,可是八九不离十了。那该如何是好?单用一张嘴皮是理所当然的言不清楚,唯有在桌面上摆显现真功夫才能令人心服口服并且是深信不已,却又该如何的一个显摆法?

留梦炎正在架构救缓之计,而谢太后动了动口,把话给说了:“留梦炎,你先回去告诉文天祥,要他选出七位特别显着的义士,及他自己八人一同到宫里来,要是敌得过御前金牌八侍卫,我自然会相信你没有说谎欺君。还有,他要给我赵家一份足够诚心的礼物,以章显他的忠心。三天后,我就要验收这两个条件。这是给你们的一个考验,要是都过关了,朝廷的十万精兵哀家便会爽快的让他掌管,加封信国公,卫国大将军。你,可否答应?他要是不前来考验,就证明他只是一个小人而已,不得给予重用。你就先退回去吧!”不等留梦炎回答,答不答应,就下了逐客令。

留梦炎惊骇不已,他岂能料到谢太后会有此着一棋行之。担忧之色不是全无,但亦不能有些兴然之意,对于文天祥他们能否胜得了御前金牌八侍卫还是个未知数,鹿死谁手,前程甚是忧心啊!

金口既开,留梦炎唯有无奈的道应,随之告退。回府打点上下,算是作个准备吧!

留府,后院,叹茶亭内。

一个人,一袭白衣,衣冠端整尔雅,面容轮廓神情清晰,额上白鬓令人联想到,他曾是饱经苍桑的人,在亭内翘首默然,时不时而举起石板茶几上的酒抿上几口。他焦急迫切,欣喜渐欢的神情,既矛盾又可叹可笑,缓缓的一笔一划的遇入眼帘。

是什么事?让他如此紧张害怕而又欢喜欲狂,时不时尔用烈酒麻醉刺激自己要镇定自若。但他仍是将心中的忧喜愁怒,一一呈现在刻画分明的那张皱纹纵横却让人铭记的脸上,这一张脸,刻了多少伤心往事啊!直教他依然松立挺拔,不折不畏不扣不缩不屈不服,这是何等的高人矣?

文天祥,文天祥,他就是文天祥,众人都一致认为。

但是,我不这么认为。

一个粗布麻大褂的奴仆,急匆匆的赶到叹茶亭,对着此人躬身行礼,微喘着急气道:“老爷,整个临安城以及周边地方,都没有文公子的踪踪影,倒是他带来的绿林好汉中有几位在风月楼作乐,其他的一概踪。”

“什么?”此人惊叫着拍桌而起,“文天祥这家伙跑哪去了,太后的约期眼看就要到了,他还是不知所措。哼,算了,我这媒算是白搭活了。”说实话,他这是自找的,非常的活该。

那下人畏缩着甚是疑惑,难道是太后有什么要事寻文公子不成,老爷让我们把整个临安城翻了个底朝天,仍是不死心,还要我们继续扩大大范围,都找了两天了,恐怕他已经在千里之外了。还找个啥。

那人叹叹气大摇其头,并不把恼气发泄在下人的身上,过了一阵子,平缓的道:“唉!福叔啊!还是继续找吧!只要不超过三天时间,机会还是有的。不管怎么着,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文天祥。若是过了明天,就放弃吧!”

福叔应声而退,并无半句怨言,主子有分咐,就得办到才行,不入管经多少风雨露霜雪。

黄昏里的一丝阴寒的微风,吹过叹茶亭,稍稍掠起那人的衣袖,夕阳漫不经心的射出微弱的光芒,却是那样的娇人欲滴,令人入迷。而又刚好撒一道照映在那人皱纹横生纵立的苍桑的脸庞上,没有笑靥的遮盖,甚是令人伤感。

可悲的是,他叫留梦炎,不称文天祥,他正好要寻找文天祥呢?

那文天祥呢??

还不出来,可真要把人给活生生气死才好吗?

一朵丹霞欢快的在天空中翻滚,向着西方渐渐走远。最后是光芒尽失,没入黑暗之中,而新进的云霞便会这么厌其烦的前赴后继,似乎现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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