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洞穿天挚
打骨士闪身转向,吃准李子的娄子,在僻开李子攻来的重拳直击的同时化掌为拳,蓄势伶俐,雷霆万钧,钢铁般重拳刹那间抡在李子那乘势欺到的面门上,再向前踏上一步,乘胜追击,幻化出几道拳风,迅猛无比的轰到李子的胸口之上,毫不留情面的将李子逼退数步。最后,闪动步伐,已跃到李子身后,一个原地四平八稳的安马,手中紧握拳头,趁李子的退将要消失时,一记劈拳横扫在李子的背上,力道上升到十成,威震八方,当场将李子震飞上半空,一个美丽的孤形滑落,已躺在了擂台之下,喘息不止。
擂台一阵惊呼,可想而知,这位李子师兄在松木上早有盛名,踏进江湖也能他的赫赫有名威势,如今,却败在了打骨士几记看似轻易举的拳头上,而且光是有挨打的份,就没有回手这力。可想而知,打骨士十年的精修没有半点渗假,至于所谓的功力,那可是相当的惊人。
此时,松木道人暗暗兴幸着:好在往日没有跟打骨士发生正面的冲突,要不此人发起兽狂来,自己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擂台下的众位名派名家掌门,无不对打骨士的修为欣然抚掌,点头称赞。
而松山上的众门众,则是深深的投向仇恨的眸光,还不时看着松木道人,看看他有什么指示,恨不得全都一涌而上,一人一口口水将“这位凶狠鞑子”淹死了,要不乱拳揍打至残至死,以泄同胞受苦之恨。
打骨士一脸平静的站在擂台这上,粗略的扫视一番擂台下涌动不已的众人,庄严肃穆的背手而立。
松木道人冰霜锐眸的盯了打骨士一会儿,计从心生,对着打骨士破天慌的抿嘴一笑,笑得阴谙,令人生畏,继而徐徐的行到擂台中央,向四周施以礼数,朗声道:“我宣布,来自蒙古大草园的打骨士门生胜出,他将担任……”
“慢着。”少林、武当、昆仑、青城……各大门派的主事人纷纷离座站起来,怒目直击的瞄着擂台上的松木道人与打骨士。少林的无雨方丈更是喊出声来,制止松木道人将要脱口而出的“松山派掌门人”六个震惊中原武的“奇耻大辱”的字。
“他真的是那个蒙古来的打骨士?”此时,陈列急智先声,对心中的揣测作了一个非常有用的求证。这也是众掌门人强烈要求得到的答案。
“是。”松木道人不紧不慢,稳稳的道。似乎他还没有眼前感情况危机四伏。只是一句普普通通的回答罢了,并没有表露出自己内心中那股挚热的兴奋浪潮,为他的“将计就计”顺水推舟的将打骨士这个多年来的包袱,甩给了在场众位素来赋有担挡起武林兴衰“责任心”的诸位名门掌门人。
“那你为什么还想要让他掌松山派的掌门?你不清楚这些年来鞑子的凶惨略夺,伤害了我们多少的同胞。你这们做不感到羞愧吗?”青城派的度真人一向疾恶如仇,对鞑子的恶行早就恨之入骨,常常思想着怎么去找几鞑子消消闷气。这时看到松木道人将要做这样的“荒堂”事,幸好他们及时出来制止,但对松木的举动无不表示愤懑,此时便厉声质问松木道人。
松木道人冲着诸位狐疑的脸庞一个淡淡的微笑,大有深意的道:“松木一时鲁莽冲动,我怎么不对鞑子劣行感到愤恨呢?唉……”最后一声长叹,满面惨然难过,声情并茂的暗表他处境的两难决择,还表示出“你们这么诋毁我,我可真是,天大的一个冤啊!”神情倒有透出“我知错了,我会改过自新的”的“好孩子模样,然而,在心里面就已是另一番天地了,能把打骨士这块拌脚石挪开,应不应该值得欢欣若狂。
松木道人沉默了少顷后,坦然的道:“方才松木一时忘形,说松山的任何人都可以出来打擂台做掌门,但是……唉!这事还交由诸位武林声望最高的你们处理吧!事关武林兴衰,我松木独自一人不可担挡其责啊!就劳费各位远道而来的朋友了。
擂台众位“德高望重”的掌门,面面相觑一番后,开始交流起来。
武当的陈列道长首先表态:“我坚决反对他当松山掌门,不仅这样,还要废他的武功,撵出中原。”话言表面上的“仁慈”,在内心中不知多少在呐喊着:最好是杀了他,以绝后患。
当下,昆仑、青城各门派表示赞同,唯独少林的无雨大师闭目沉思,并不作言,此时,众人都看着他,等他的提议。千百年来,中原武林多以少林马首是瞻,所以,最终的处理权就且交由无雨大师手里在。
少顷,无雨大师瞪开眼,盯了打骨士一会,对于眼前这位“鞑子”对于他的传言,怎能吹不到他的耳朵里呢?只是怎也猜不透那位“松柏故友”的葫芦里倒底埋了什么药。此举难料啊。不知松柏道长收打骨士为徒是否别有用意,毕竟以松柏道长这样深明大意的人,应该不会乱出什么岔子。看表面虚浮得很,但是内中有什么用意?着实猜之不透。
松柏啊,你给老僧一个提示吧!你要让我明明白白才能保得住这么一位难得武学奇才。无雨大师默默的对着在天之灵的松柏道长说。
无雨大师扫视众人,得知群愤难违。遂凭吊起多疑的心,瞧了瞧仍不知事态突变的打骨士,缓缓的道:“竟然大家意见一致,老纳就不多说了,就按陈列道长的提议吧!”
急先锋青城派度真人二话不说,身体向前微弓,一个箭步,已跃上擂台挺立在打骨士的面前。虽然心中视此人如有十怨九仇,但还是从原则上很礼貌的道:“请,多有得罪了。”
然后,反手逆上肩膀,握住背在身后的“长青剑”,“唰”的一声龙吟傲嗷,剑已伶俐出梢,锐利的光芒毕现四射,隐隐带着肃杀。顺而剑锋斜斜偏向身后,正蓄意着变招。紧接着空气弥漫肃杀血腥,空间在此刻停了半拍,让人局促的以为时光就停留在这难以令人相信的天地为之色变的时刻。
对面的打骨士,对于这一切,看在眼里,算在心上,站在自己面前的青城派掌门对自己会有这么的仇意,其中的原故已能猜测得到七八成。中原敌视他,他经过十年的风雨洗却,已经是习以为常了,但是,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对他有如此他敌意的中原人。当下凝神戒备,全心全意的去面对这一场关乎自己命运的战斗。
度真人脚踏八褂方降,手中“长青剑”半空架招布势,直引空气急转“伏伏”生威,劲风直袭打骨士遍体。手中利剑遂一底沉,剑锋向前直冲,势若破空般刺至打骨士的身来。
“哧哧哧”,打骨士面对如此声势偌大的攻击,非常机灵的侧身僻让,但还是让锐不可挡的“长青剑”伤及右肩。只见他右肩长袖裂为数块,星零地飘向半空中,同时露出结实的长臂上血痕道道,空气中飘扬着一股血腥味,狰狞可怖。
度真人一招得手,紧接着剑锋比划,横空向前一扫,直削打骨士头骸,从上招得却沿未使完到急转直削,承上继下的天衣无缝,一气呵成,没丝毫空隙可乘。阿骨士基于前车之鉴,当下迅速倒退,岂料度真人剑锋也是向前冲到,在急速旋转中幻化出密密麻麻的剑屏,同时直取打骨士的上半身的重要部位,而且取点准确无庇。打骨士瘁然运气后退,连退二十来步后,已到了擂台的边缘,再往后踏一步,便可率下八尺多高的擂台,在途中已是没有丝毫要还击之力,只有垂直跌下,更何况度真人的剑屏也是随形而至。在这么紧要的关头,打骨士停下了步伐,不再向后退或是向前硬拼迎上势不可挡的剑锋,只是泰然自若的挺立着,同时眼睛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度真人手来的气势。
但见度真人来势不减,反倒更加的迅猛无匹,剑屏中突现寒光,直身向打骨士的胸口。说也愕然,“呼”的一阵狂风,扬起打骨士的根根细发,还翩翩起舞如柳丝般轻翼飘飞,受的狂风的冲击,打骨士整个身体微微的向后摇了摇,凭着自己的根深蒂固的基根定力,才堪堪稳住自己躯体。然而,“长青剑”并没有入肉三分,而是恰恰停在了打骨士的肌肤之表面,且看打骨士的胸前已是裸露出一个半寸直径的小圆,而那块被捎下的麻布却不知飘落于哪里去了。打骨士可是深深的替自己捏了一大把冷汗。
第二章英雄叹(中)
度真人从始至终都没有料到,打骨士会对他力度拿捏得如些的精确,原打以这招花了五年时间修练而成的“洞穿天挚”结果打骨士的生命,那块飘零的半寸圆形碎本应该和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但是,他面对的是打骨士,这一招的成功率只有四分之一,虽然都沾在了打骨士的肌肤之上,但要达到开始发招时的目的,已经是不可能了,就等于到口的天鹅肉突然长翅飞走,何等的不值与惋惜。直教擂台下众位掌门,愤愤不平,更多是对度真人的“恨铁不成钢”含沙射影意味更深一筹。
然而这边的打骨士,在经过方才度真人的下马威,已不敢轻视对方。严谨慎防的从度真人惊愕的眼皮底下闪身回到擂台中央,稍稍的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尽量放得更开,干得更起劲。在与开战当中,最重要的是心态,只要心态好,就不会受到任何的束缚,将平时里没有发挥出的尽情展示,而且技能也随之得到提高,比什么虚心苦修“几年,十几年,几十年甚至于上过百年”还要来得显着。
“啪啪啪……”度真人徐徐的踱着方步,大有意味的瞟着打骨士,坦诚的抚掌称道:“果然是有两下子的厮,今天我度真人要跟你斗三百个回合,不发高低决不罢休。”
“哪里哪里,前辈乘让罢了。”打骨士很少与人交流,中原语言说得有些生硬,却意在诚恳真切,的确是一句心表如一的话。从他站在这个擂台上连赢三场到现在,这是第一次听他说话。度真人的本领确是了得,他暗中起了敬佩之意,面对度真人的“赞赏”,他一下就脱口而出,脑子里顿时萌生的也是这句看似非常平常的江湖中的礼貌用语,但是对他来说,这句话的确是“代表着他的心。”自己仗着少壮体健,加以得到了松山派祖师留下的三十六本古卷的引导,才堪堪从度真人的攻势中脱险而出,若是换了其他的松山弟子,想必已命送黄泉路途中。他从中断定,度真人在武学上的造旨远远超越自己的师父松柏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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