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杰一组共九人,少强也在其中。一行人静悄悄踏着薄雪潜入厂房。
接近那扇小门的时候,一个队员上前开锁,不一会儿,人影便消失在了黑暗里。
屋里一片漆黑,只有枪口上方的灯照亮前方区域,几道光扫视着仓库内部。这是一间堆放着杂物的小隔间,一条铁梯通往另一扇门。毫无疑问,他们现在位于仓库下方,隔壁还有一个开间。高杰上前查看一翻,里面什么也没有。
徐亚飞首先摸索进去,推开电闸,仓库里顿时变得亮堂堂的,b组都跟了进去。邱秦命众人找掩体藏身。
门栓被人从里面紧锁,一人拉了两下没动静,他挥挥手后面上来的队员从身上取出胶体和小型爆破器,将其贴上铁门和门框的交接处。两个人退下来,按下遥控器按钮,一声闷响,确定没有危险,示意后面的人跟上。
按整个仓库的布局来看,构造还不算复杂,内有工人休息室和地下室,估计东西就藏在其中一个地方。
此时邱秦带领的b组正在朝地下室的门探去,它就藏在一堆废铁后面。高杰上次一个人来时就注意到了,走出仓库便有了寻找图纸的念头,图纸来自于一个老工程师。因为他相信如果这里只有一个空间,很多事是解释不通的——没有谁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转移大批货物而不留下痕迹。
厂房高处一只枪口随着一队人移动,它正在等待时机,发出第一颗子弹。
邱秦和另几个人试图移开堆放在门前的废铁。废铁很重,以至于几个人花了好大力气才挪开。然而枪声突然响起,背对枪口的人来不及躲闪,在密集的枪林弹雨中倒下。子弹冲将而来,和铁器摩擦出火花,发出一串尖叫。
a组刚要靠近地下室,顿听得外边枪响不断,根据声音判断对方至少有两个人。这比他们预想的来的早一点,接到邱秦通话的同时,地下室也有了动静,紧接着子弹横飞。外面的人闪到门两边。
杨帆问是否需要增援,高杰说再等等。
里面的人又开始放枪,高杰听着枪声,估计着武器的种类,数着子弹的颗数,他甚至觉得里面的人不够专业。最后一发结束时,他从地上撑起来,转身、瞄准,三颗子弹穿过脚踝,目标掺叫着倒下。
枪战在很短的时间结束。
屋里很乱,大概有两百平方左右。两边都是铁皮柜,几张简单的地铺,电瓶还亮着灯,另外几个酒瓶歪歪斜斜地躺在墙脚下。
正在大家有些放松警惕的时候,一个人影铁从皮柜后蹿出,端枪闪现在高杰背后,少强反映敏捷,一枪命中。
上前一看,发现人已经死了。
“我说过要留活口的。”
少强后悔已经晚了,他抱歉地耸耸肩膀。
邱秦那边顶不住要求支援,叫扬帆也带人进来。
在休息室里,队员们发现了几垒木箱。高杰叫人将它们都打开,发现了警方一直以来要寻找的东西——那批失窃的瓷器,大大小小算下来有五十件之多,数目虽不足,但当诸多珍品呈现在眼前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
此批宝贝当晚被护送到了公安局,打算第二天请专家前来鉴定,最后归还给国家。
北座市第五人民医院。
两辆救护车先后停下,医护人员打开车门,将伤者从上面抬下来,送往急救室。两名受伤的队员伤势都较重,一个被子弹打穿了脖颈和手臂,一个还急需做开颅手术。
邱秦的车随后到,他这一小队的任务是保护证人:那个被打伤了脚踝的家伙,此时正被急救人员推了进去。
徐亚飞抱着手臂,坐在病房外的塑料椅子上,他有些疲倦,抬头看墙上的钟,已经快要到凌晨4点了。他打个哈欠,把自己缩成一团,等到早上8点钟才有人来替班。于是强打起精神,伸手敲了敲旁边的门。一会儿,里面探个头出来。
“别睡着了。”徐亚飞督促道。
里面的人应一声又关上了门。
邱秦去买吃的还没回来,都有二十多分钟了。徐亚飞左右望望,见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遂朝着厕所去了。
由于麻药的缘故,被打伤的人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的时候就昏昏沉沉的,此时处于浅睡状态,脚踝还在隐隐作痛,身体软弱无力。
警察就坐在离床不远的椅子上翻看一叠旧报纸。这阵儿,他肚子咕咕作响,心里盘算着邱秦的东西什么时候能送上来。
床上的人开始有些响动,大概是噩梦让他面前这个三十岁左右干瘦的小胡子身体抽搐着,他似乎正在经历着万分痛苦的劫难。警察去碰那人的手臂,他突然睁开了眼睛,脸狭上挂着汗珠,眼睛茫然地盯着前方。
“你没事吧?”
他睁大了眼,想叫喊,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此时此刻,这警察身后站着一个人,虽从未过谋面,但他清楚地知道他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他从外套抽出一支装有效应器的手枪。
“你到底怎么了?”
像一双强有力的手掐住了咽喉,他无望地抬起手臂,只字难言。待年轻警察意识到危险为时已晚,还没等他思考该作出怎样的反应,便颓然倒在地板上。
徐亚飞从厕所里出来,再次看了看手表,时间又过去了十来分钟。邱秦该买东西回来了吧?肚子空空如也,再不吃点东西他着真的熬不住了。一月的寒气不时从楼道里灌近来,禁不住让人打个冷颤。
走廊尽头黑乎乎的,徐亚飞走过去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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