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都没有看见魏何和周杰。我收到魏何的一条短信，她告诉我在医院里面，问我下课之后能不能去看他。下午，我没有上自习，翻围墙跑到了医院。

魏何躺在床上，让我吃苹果。我吃完一个，她让我削一个给她。我切成一瓤一瓤，放在她手里。魏何的妈妈让我尽量少和她说话，自己出门去了。

“耽误你学习了。”魏何睁开毫无血色的嘴唇。

“这几天我看不进书。前段时间看你挺好的，现在怎么？”

魏何沉默了一会儿，低着眼睛说：“周杰想和我那个，我不想，他硬来……”

“他人呢？”

“我不知道，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魏何突然抽噎起来，两个肩膀剧烈的抽搐。魏何妈妈马上走进来，示意我先出去。魏何依依不舍地抓着我的手。

“我明天还来看你，你好好休息。”

我走出医院，陈小露打电话给我，约我一起吃饭。我说我要看书。她说你不想我吗。我说想，改天吧。我挂了电话。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周杰也来了。他坐着一声不吭。

“你是想玩她？”我对周杰说。

“你说什么呢，小孩子除了玩还能干什么？”

周杰站起身又走出教室，继续消失。

晚上，派出所打电话过来。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叫周杰的人，我说是我朋友。派出所叫我去领人。周杰脸色发青，说还没有吃饭。于是我们找个路边的汽车饭店吃了一顿饭。

“你干嘛了！”

“我回宿舍拿东西，从围墙里翻出来刚好遇上两个巡警，以为我是小偷。”周杰振振有辞地说。

我们胡乱吃了一些东西，周杰说今天晚上要我的地方睡觉。

“你就不怕我肝炎吗？”

周杰对我看了一眼，匆匆地走我到前面。

我躺在床上，因为周杰脚臭，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你能不能再去把脚洗洗。”

“我都洗过两次了。要不我们睡一边。”

“我不习惯和男人睡。”

我下床找来两个塑料带，让周杰套上再睡。

半夜，楼上又传来女人叫床的声音。周杰说这他妈的怎么睡觉。他从床上跳起来，冲到楼上，对着门用力踹了三脚。一个赤身裸体的杀气腾腾地男人出来开门。周杰从脚上扯下一个塑料带，说：“麻烦你用这个把她嘴堵上。”男人看见周杰胸口黑压压的一片胸毛一直延伸到内裤里面，屁没放一个把门关上了。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听到叫床的声音，一种可能是男人真的把女人的嘴堵上了；另外一种可能是男人被周杰吓得阳痿，一蹶不振。

第二天早上，周杰说：“能不能借我点钱？”

“你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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