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雪里的吻_那扇门饿得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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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雪里的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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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西北风刮起的风沙换成了绒雪,黄土高原迎来了冬季的第一场雪,如同大多数情侣喜爱雪里的漫步和情调,我和萧娟也不例外。不过,我和萧娟故意要显示我们的与众不同,便选择在大雪纷飞的深夜去操场踏雪。

来到操场,萧娟硬让我背着她在雪中行走,而我也就很听话的背着她满圈转。背的时候,我浑身感觉不到一点冷,但心却能够明显感受到萧娟有意用她身穿的羽绒服在我的脊背上给我挤压增温,这让我背她的劲儿更充沛了。

背完后,萧娟又让我拉着她滑雪,我只好又走在她前面,如一只温驯的黄牛,用手充当犁的功用,拉着她。

拉了半圈,又行了一圈,直到第二圈,我滑倒了,萧娟也倒了,我拾起来,浑身沾满了雪,萧娟被我扶起来,从头到脚也沾满了雪。

一看这样,我们索性就打起了雪仗,我把雪洒在了她的脸上,她追上我,又把早已捏好的圆溜溜的雪块灌进了我的脖子。那些雪块,进了我的脖子,在我炙热的体温作用下,立即化成了水,又蒸发成了气,我携着气,满操场地胡乱跑,萧娟却在后面不停留地追着。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萧娟在追一团活着的火气,其实,我们是增进爱的情感。

本来操场上,我们刚来的时候,是一片雪白的平坦,没有一丝瑕疵,但被我和萧娟连走带爬再到滑直到跑得乱踩乱踏下,不一会儿的工夫,便捣腾出了一条长长弯弯的冰路。对此,我觉着自己的行为有点愧疚于雪白的操场,而萧娟却认为自己的行为成就了一条伟大的“爱雪路”。

可能是爱雪路上我跟萧娟走的时间太久了,在没有他人的爱火擦燃时,爱雪路就故意让我和萧娟同时颠倒,以亲吻它的冰冷。谁知,我的颠倒,如同雪的散落,正好身不由己地落在了萧娟的身体上。在停留了几秒钟后,我下意识地把嘴贴在了萧娟的嘴上,满足了我在最冷一场雪里的第一次深吻。而这次吻,因为不是我故意强暴式的,所以没遭到萧娟的拒绝,且萧娟也很主动的配合着我的吻。

刚吻的时候,我像一只久经饥饿的狼碰到了一只温柔的羔羊,瞬间便失去了血性。急切的吻,欲要吻干萧娟所有嘴唇里的涎液,可人性失去理智的那一瞬间,我没法控制自己深入异性的贪念,又向萧娟的下半身游移,准备我下一步的欲望。而这一游移,敏感的萧娟立马知觉到了,便来了个轴承式地转动,活脱脱把我撂在了她身体上部位的雪地里。然后,她羞涩瑟地拾起来了。也就在此刻,我才醒悟到了自己的得寸进尺,把两手当两脚,雪地一踩,一跃而起。我一起来,就被萧娟一记耳鼓光,从脖子延伸到耳朵,直伤及我的脸部。这一耳光,把我敲打得更加清醒了,我赶紧向萧娟道歉,可她已经走远了。

雪地里,我一个气儿地追,追了大半天才追上了。我挡住她,向她表示歉意,可她哭着说:“小冲,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是看错你了。我究竟和你什么程度了,你就想占有我,就想和我……”

对于刚才的行为,就像上次的那个带有强制性的吻,我不知道说什么可以安慰她,做什么才能让她停止哭。眼下,虽然萧娟没有在雪地里继续跑,可面对她,我失去了刚才那股钢铁般禽兽劲儿,全然瘫软成了一股被风一吹就可能倒地的青年。脸也不敢正视她,只能斜倾着直角的大半个角度去看校内的那一排排宿舍楼。此时此刻,如果有人从旁边观摩我的整个身体,我敢肯定,我的形象,完全可以用一樽陀螺式的冰雕加以形容。

萧娟蹬了我一会儿,见我一言不发地傻站着,便用手擦拭了眼泪,不情愿地说:“这么冷的天,还愣着干嘛,不想走了吗?”

见萧娟心绪平缓了些,我想过去牵她的手,又怕惹怒了,就尾随着把她送到她宿舍楼门口,可楼门已经锁了。我和萧娟概知,看守她宿舍楼的那位王阿姨,以她的脾气,那是大白天都不让一个男生进入她看管的宿舍楼,何况深更半夜了,她岂会让一个夜不归宿的学生进入她管辖的宿舍楼,况且上次大白天我硬闯萧娟宿舍楼已有前科了,这次如果深夜再硬闯的话,那她会让王兰凤把我给活剐了。

即便这样,我和萧娟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可能的希望,因为王阿姨房间的灯还亮着,万一她突然知觉楼外站着两个苦守开门的人,竟鬼使神差地把楼门给开了,那我跟萧娟也算走狗屎运了。

就在我和萧娟于宿舍楼门前等待着踩狗屎运时,却等来的只是楼门被风吹过后发出的“咯吱咯吱”声,我见楼门实在无力气开了,而我跟萧娟又无勇气去敲门,就只好另谋出路。其实,我心里清楚,我们宿舍的楼门,凭我跟楼卫大叔的关系,那是无论何时进入,他都允许让我进的,只是萧娟宿舍楼的那位王阿姨就不行了,我总不能仿效黄李,也带萧娟回我们宿睡。那样的话,顾国、袁童、王锐、贾峰、余翔将何以看我?以后我何以将立足于宿舍?还有,萧娟会同意吗?所以很明显,这个法子,那是任凭思路是多么良好,初衷是多么情理,于我而言,于萧娟来说,那是无论如何都行不通的。又看着自己心爱的萧娟,不知是气的,还是急的?手里乱抠,我于心不忍,就对她说:“要不咱到校外去住吧?”

萧娟一听我这样说,虽急但流露出不愿意的神情,我知道萧娟可能会有别的想法,就只好把话挑明,甚至做出承诺,萧娟才牵强附会地答应了。可萧娟还是不放心,要跟我约法三章,以防我刚才那种冲动行为的再次发生,她提出:

第一、跟我同去,但不同床;

第二、睡觉时,都不能脱衣服;

第三、如果违背前两条,立马离开。

萧娟提出了这三条,我满口答应,而萧娟看我如此大大咧咧地答应,以为我的诚心还不决绝,又说:“她宁可站在楼底冻死,也不跟我同去。”

见此,我只好再次承诺,并做出我最大的诚意,萧娟才答应了。

我们同去校外的时候,一路上,不仅堆满了一层厚厚的雪,而且风也一个劲儿地刮,好像故意和你纠缠不清,而被风刮起的那些薄薄雪片,又借着风的力量,穿过人的面颊,让人刺骨的疼。我瞄了萧娟一眼,她低着头,正两眼直勾勾地紧盯着步伐行走,好像脚底下有很重要的东西等着她留意,她又好像很冷的样子,手蜷缩在羽绒服的兜里,而羽绒服后面的那个帽子很恰如其分的裹住了她的整半个头,只是脸部未被口罩遮掩的前额,还流露在风的雪片里,被冻的红润起来。我本想和她说说话,来打破这冷冻的寂寞状,可我不知道寻找什么话题,实在忍不住了,就随口说道:“今年的冬天好像来的特别早。”

萧娟没有吱声。

我又说:“黄土高原的冬天好像比我们老家的要冷。”

萧娟打了个寒颤,抖瑟地说:“一个冬天,怎么就不一样了呀!”

“你说我们两个,是那根神经不正常了,要在这么冷的晚上出来受这份罪。”

“没人强迫你来着!”萧娟说。

此话一出,我觉着自己的话被萧娟没有同情的话直接给枪毙了,就没再言说什么。

来到校外,被雪裹着的大地,还处于沉睡状,根本没有白天的那份忙碌状。借着雪光,打眼看去,一个个门头的广告牌,被雪挤压地东歪西倒,好像喘不过气来;而长长的一条街,放眼望去,在寂寞的无法让我的目光穷尽处,却投来了一道孱弱的光,朦胧中透出“伊人旅社”四个字。

我似曾相识地用手指着那个牌子,对萧娟说:“就去那边吧!”

“没问题吧!”萧娟惊疑地说,

“能产生什么问题?”冲舟不解地说。

“看那名字,感觉不正常。”萧娟说。

我怕萧娟再起什么疑心,让我同她再去别处寻找,便哄骗着说:“萧娟,没什么不正常的,我以前就在哪里住过,环境还不错的。”

萧娟听我这样说,像吃了个定心丸,也就无虑地跟着我前行。

走到旅社门口,门上挂着一个写有双“喜”字样的遮风帘子。我拦过门帘,便和萧娟进去。

一进屋,里面正坐着一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子,她两眼斜盯着一台电脑,两手又斗篷似的紧紧合拢在一个如火纯青的电热炉上面,好像室内的温度不知有多冷,但于我刚进屋的感觉,这里面的温度,同外面相比,那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而这位女孩子不知是被电视剧里的剧情吸引的超脱物外了,还是被电热炉散发的热量暖和的忘乎世界存在了?竟对我和萧娟的进入丝毫没有反应,直到我走近她跟前,问了句“还有住的房间吗?”的话,她才把头懒洋洋地回转过来,回了个“有”字,我问萧娟:“住单人间还是双人间?”

“肯定单人间!”

“开两间单人间的房间吧!”

那女孩子迅速地敲击了电脑的键盘,回过头说:“只剩下一间双人间,要住吗?”

听了这句话,萧娟惊讶地说:“你们这么大一个旅社,难道连两间单人间都没有了吗?”

萧娟这句话一出,那女孩子不屑地打量了萧娟一眼,又有气无力地说:“只有一间房间,要住的话,就登记!”

对此,萧娟没有做出是住还是不住的表态,但我清楚,如果离开这家旅店,到别处再找店,不仅不容易,而且这么冷的天气,又上哪儿去找。思索再三,我便对那女孩子说:“要住!”

萧娟听了我这个回答,有些不情愿,但她心里也清楚,我们走了满满一条街,只有这里才有一家住处,所以她也就做了默认状。

见萧娟没有再吱声,我就付了钱,登记了房间。

进入房间,萧娟去洗澡了,我打开空调,直接去床上找热量来缓解身上的冷冻了。

等萧娟冲洗完,我已经把床上的热量吸收的足以不让我再打寒颤了,便从被中蜷缩的姿势转向了平躺的姿态,而萧娟正背对着我,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俨然把个活脱脱的臀部交给了我的双眼,这像天赐良景。然而,人都是舒服动物,一旦处于温柔乡里,便身不由己地想入非非。我那双眼,被萧娟如此楚楚动人的撩人风景所吸引,竟不听理性驱唤了,不由自主地朝穿着睡衣的萧娟弧度臀部打量着,像极了一个望穿欲海的色魔,而下部位也像篮球击中了篮环,正配合的恰如其分。

萧娟一转身,看出了我内心的魔状,想上床的举动又推迟了,并严厉地说:“冲舟,我俩有言在先,你可不许抵赖昂!”

我没有回答她,可被子底下已是泛滥了的肮脏战场,大脑中也疾速传递着作为男性在释放激素过程中的快感和力度。

萧娟又转身看我,好像她又成了色鬼,想从我裸露出的胳膊肌肉上获得被异性勾引的快悦,我强装笑意地说:“这样看我,想非礼我吗?”其实,我的手在试探着内裤上的羞涩潮湿。

“看你说的,对你,至于吗?”

“难道我不能成为你的那种对象吗?”我边说边试探伸向内裤的手,可手已经被沾的黏糊糊了,我不知其可,就拿人家的被子蹂躏似的擦拭。

我擦拭完,萧娟上床掀开被子睡下了,并说:“赶紧熄灯睡吧!明天我还有课。”

灯灭了后,室内一片黑暗,而我被子底下的黑暗终于不是唯一的黑暗了,所以我终于放下心,不让这种黑暗被压抑。萧娟是太累了,还是别的缘故?头一放枕头,就鼾声直打滚。本想同她聊聊天,谈谈心,可她实在是不给力,我也就没有讨扰她的美梦了。

按以往的习惯,我睡前都要回顾一番。

想,来学校时,因为缘分的关系,我同萧娟与沈萱一起住过同一个旅社的同一间房,那时彼此还陌生的一头雾水,谁也不了解谁。而区区几个月,让我同她又鬼使神差般地成了恋人关系,这世界的缘分说不容易也容易呀!而今夜,我不知道这是否是恋爱的激情,让我在大雪中去吻萧娟,而这一糊涂的吻,让我第一次感觉冬季对恋人来说,永远是温暖的。

我想着,如果恋人在雪中漫步,遇到的是第一场雪,便会有了第一次的吻;如果遇到的是第二场雪,便会有了第二次的吻;如果遇到了很多次,那么所有的吻都是空中飘落的有着温存的雪花。如果把他和她的温度加起来,任凭地球上遇到什么最冷的天,都会被恋人融化的。

又想,难道上了大学,就是如我一样,一味地为了排除寂寞和空虚,用恋爱解脱吗?如果是这样,我上大学的目的就是性吗?但有了性,却面对恋人不能同享欢悦,要在被子里压抑处置,这又算哪门子勾当???

我又不能明白,大学的秘密究竟在哪里?虽然校门上醒目地写着“博学,励志,图强”的校训,可每天看着校园那些碌碌无为的大学生,哪儿有“励志”可言?看着那些连图书馆都不入的学生,那能“博学”得来?看着我等追求恋爱之辈,那能“图强”起来?如此种种,能不悲哀吗?

萧娟的鼾声越来越急,而我的清醒却愈来愈多,这不由让人想起高中时期,我的瞌睡那是比猪还多,而上了大学,竟经常失眠,难道这就是大学于我的施舍吗?当然,失眠自然也无所谓,大不了就熬个夜,忍受一点眼睛疲劳;可睡不着,就出了思想的问题,大脑就开始漫无边际起了;漫无边际还无所谓,如果漫到了烦恼的镜头,让你陷入了无穷无尽的烦欲中不能自拔时,那才叫痛苦;痛苦也无所谓,大不了让心绞疼,但疼到无法容忍的界限时,那才叫解脱……

外面的风继续吹着,把窗上的玻璃摇曳地“咯吱咯吱”响,细听起来像矫健的人在雪地里跑着奏成的交响乐,而伴随着这种杂乱无章的咯吱咯吱声乐,我如襁褓中的婴儿,聆听了催眠曲,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睡着,萧娟就已经起床了。

萧娟起床后,就叫我也起床,可任凭她怎么叫,我都没法从睡梦中脱离出来,她又使劲儿掐我,我贪睡的比懒羊羊还要深沉。没法之余,萧娟独自离开了。在懒睡中,我清楚地知道自己今早没课,我的贪睡不过是为了弥补一点晚上失眠的过失罢了。

睡到自然醒后,我就离开旅社,回往宿舍。

到了宿舍,只有顾国和袁童躺在床上看书,但一见我回宿舍,他俩统统一跃坐立起来,把上好膛、装好子弹的枪话,一股脑儿地瞄向了我。

顾国说:“冲哥,昨晚终于‘开枪’了!”

袁童跟着说:“昨晚的事情,老板儿一定要老实交代。”

我假装听不懂他俩说的话,就一本正经地说:“昨晚不就上网吧通宵了吗?”

“冲哥,通个球,如果你通宵还不叫上我,难道嫌我通宵的功夫不如你?”顾国粗言粗语地说。

“你死脑筋呀!人家明显是情侣包夜,叫你个屁点屁点的电灯泡干嘛?”袁童骂着顾国说。

“哦!原来是这样,我说冲哥今天怎么这般没精神了,原来是昨晚折腾子的!那今天一定要补补身子!”顾国得意洋洋地说。

看他们话语来势凶猛,字字逼我,我觉着实在不敢同他们再拉锯式地对腔,便顺势手伸向床底,拿出洗脸盆,去水房漱洗了。

他们见我走了,就开始商讨着如何进行下一论的攻势。

我洗漱完毕,又进了宿舍门,顾国就说:“冲哥,如果今天不请客,知道什么后果吗?”

“什么后果?”冲舟半开玩笑地问。

“如果我让赵曼和甄梅知道你昨晚一宿没回宿舍,那你自己想想,会是什么后果?”顾国又胸有成竹地威胁冲舟道。

“拿赵曼和甄梅来威胁我,就凭他俩能波及出什么后果?”冲舟淡定地说。

“哈哈!如果冲哥如此认为,那我就先让他们私底下闲言碎语,然后在女生宿舍里头高谈阔论一番,再经过我和老猿加油添醋式的一旁指点迷津,你知道的!凭咱班上那些能编会道爱情故事的女精英一吹捧,你不可谓不成为咱班上盛极一时的人物咯!”顾国趾高气扬地威胁我说。

“嘴都是长在别人口中的,凭她们都怎么说,我都无法堵住。你就自去说吧!我走自己的路。”冲舟依然装作很镇静地说。

“哎哟喲!今天冲哥倒装得挺牛逼、够从容、蛮坦然的!”顾国说。

“就是,今天中午的饭无论如何都要有着落!”袁童帮顾国力敌冲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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