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回
天廷议招仙
十几二十年前,绿孩儿幼时出走寻父本是一件极普通的小事;但因为她的身份和其父的地位,此事就已在天界各派神仙中传扬开来。自此之后,天廷就对绿孩儿的动向一直来也给予了特别垂注。天廷经过商议,决定派二郎神的哮天犬下界暗中监视绿孩儿的动向。
绿孩儿到天涯海游玩,后来寻父,再后来又离开不是山,去了刘家村认三圣母为娘,哮天犬都一一上报天廷。但在不是山的螺旋洞内发生了何事,哮天犬不清楚。天廷百官朝议,纷纷猜测,莫衷一是。难道天廷诸神都不知道不是山螺旋洞内的那个无头怪是妖是仙么?――正是。
自从水神共工怒触不周山,将不周山撞断为两截后,此后再没人见过他。共工此后是死是活,就没谁能说得清楚了。有的说他已魂飞魄散,有的说他已与不周山和不是山融成一体,还有的说他藏身在不是山内。虽然天廷诸神最希望是第一种情形,最不希望的就是第二种情形――天地的安稳岂不是掌握在这个恶魔手里?至于最后一种情形,倒无所谓了――共工撞断不周山,必用尽全部法力,即使不死,也不过是躲藏在山内的精灵怪兽罢了,但也说不准……尽管如此,天廷还是不敢贸然派兵将到不周山和不是山内寻找;不想因一些意外的小事情再触怒了这个恶魔,恐天地再遭倾覆。
绿孩儿如一颗流星炮弹击穿了不周山,更令天廷诸仙官感到吃惊――这野丫头激怒了山内的共工魔?幸好,不是山此后就静了下来。不过,绿孩儿和马地龙一起到马安山救出虎娘虎头尾的事,待哮天犬报上之后,玉帝再也坐不住了。
这日,金阙云宫灵霄宝殿内,天廷升殿议事。玉皇大帝发话:“众爱卿,牛魔王之女到不周山和救母虎精之事,大家都听说了一些吧?”众仙官齐奏:“我等有所听闻。”
玉帝道:“十多年前,这小毛妖就外出寻父。虽说还只是个毛孩子撒娇,没出什么乱子,但已闹得神魔两界沸沸扬扬。如今,这小毛妖寻父竟寻去不周山了。看来,迟早要出什么乱子!众爱卿以为如何?”巨灵神呵呵笑道:“陛下何须担心,绿孩儿只不是个小妖女。能成什么气候?”哮天犬道:“将军此言差矣,绿孩儿如今还成不了气候,怕的是日后啊!她十多年前外出寻父时,初时连一众刚入仙道的地仙都打不过,可如今,以其法力,估计已能敌不少天兵神将。”
巨灵神:“他能敌过我?”哮天犬:“估计还不行!”巨灵神:“就是!天兵神将中,我也只算是中流水平;在我之上的有四大天王、哪吒、二郎显圣真君等等、等等!若是连我都敌不过,她还能成得了什么气候?”
太白金星捋了捋胡子,道:“巨灵将军神勇,是我天廷幸事。可绿孩儿日后法力能修练到何种程度,可是不敢说的啊!”巨灵神:“她只不过一个小妖女,从出生到现在,功力大有提高,有何希奇?想起我当初跟师傅学艺时,武艺功力不一样突飞猛进,日新月异?哪一位神将当初又不是这样哩?”太白金星:“只是不同的人修练法力的动机不一样,天资不一样,其效果亦不会一样。”
巨灵神:“此话怎讲?”太白:“将军当初是为了修练而修练,或是为了成为天神而修练……”巨灵神:“她就不是吗?!”太白:“她是为寻父而修练啊!”巨灵神:“这又如何?”太白:“难道将军不记得此前沉香救母之事?”巨灵神的声音降了下来:“神相是说绿孩儿日后也能修练出沉香般的法力?”太白:“难说!”
王母一听沉香就来气,发话道:“别再提那沉香救母了,关他们什么事?”哮天犬:“禀报娘娘,绿孩儿半年前去了刘家村,并认三圣母为娘。恐怕不能不关他们事吧?”灵霄殿内静了下来。
忽然,四大天王中的广目天王笑道:“神相还是多虑了吧?那绿孩儿只不过是个小妖女,而沉香可是天仙三圣母所生,将相本无种,但想成为神将岂是易事?神将可是要有种的哦!”太白也淡淡笑道:“绿孩儿可是铁扇公主所生,而且,他父亲是妖界盟主牛魔王!你敢小看这魔种?”广目天王无语。
太白又道:“以你与孙悟空相比,哪个了得?”广目道:“你提那孙猴子作甚?他大闹天宫时曾与我交过手,我哪里是他对手?”太白:“可孙悟空却输给了牛魔王和铁扇公主之子红孩儿,也就是现在的善财童子,难道你也忘了?”广目道:“可红孩儿是个雄的!而绿孩儿是个雌的!”
太白:“只要她就是为了寻父而降生,就有一股潜藏着不可测的动力,她日后的法力能修练到何种程度,就不好说;但只要她一日不能救出她父亲,只恐日后必练就到能救出她父亲的程度为止!”巨灵神:“只是,牛魔王是如来佛神亲手镇压的,她日后法力竟能达到超过佛祖的程度?不可能吧?”太白:“难说!佛祖的法力,难道是天生的?不也是历经无数劫难修练得道而成的?”
巨灵神仍不服气,对太白叫道:“神相把这小妖女说得如此恐怖,我们就趁早下手,把她擒拿回来,关押着,派兵日夜看守,看她还练什么法力功夫?”文曲星比干道:“将军此言差矣!据我所知,绿孩儿虽说是牛魔王之女,出世至今,还未有什么恶行;把她擒押了,师出无名,必会在妖界中引起众怒啊!而且,其他派别的神仙,亦会有反对者。”巨灵神:“我倒不信了!她生于魔家,成长于妖中,这么多年来,竟从未做出过出格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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