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帝心中正乐,想也不想的说:“准!准!卢爱卿治理地方有功,也应予以嘉奖!”
柳风听的心头一跳,皇帝对张松可真是切齿痛恨,好在他已经灰撒珠江,否则,真难保不会皇帝做出那样的事情。他又不禁佩服大将军起来,姜还是老的辣,趁热打铁,又为广州百姓谋得福音!
燕平咕哝道:“是啊,那家伙死的太轻松了,实在有些便宜了他!”
柳风听他言语无状,胡乱插话,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家伙,真不让自己省心,存心要把他气死!
好在省帝心情愉悦,并没斥责于他,反而一指燕平,偏头向郑王说:“皇弟,这就是你那个义子燕平?”
郑王欠身道:“回皇兄,正是,他的父亲燕宜本是漳州城守,太平贼子攻破漳州时,燕城守放火自焚,舍身殉城,只留下这点骨血。”说话间,眼中泪花隐现。
柳风更惊,燕平居然是郑王的义子?怎么从未听人说起过?扭头看向大将军,却见他一副早已知晓的表情,心中又是郁闷,看来,卢大人也知道此事,怎么从未向自己提起过?
省帝和颜悦色的对燕平道:“燕爱卿真乃国之忠臣!皇侄虽受丧父之痛,却能亲上战场为父报仇,朕很喜欢,皇侄,你要皇叔给些什么赏赐?”燕平是郑王义子,省帝自然就是他的皇叔了,他看燕平眉目清秀,又知孝义,倒是发自内心的喜爱,所以大方的开了金口。
燕平缩头缩脑,不敢出声,郑王急道:“平儿,皇上问你呢,你要些什么,尽管开口便是!”皇上金口一开,那可是天大的恩宠,荣华富贵触手可得!郑王大喜之下,又怎能不替燕平着急。
燕平不在顾忌,大声道:“平儿想留在柳先生身边,在征北军中效力!”郑王听他竟说出这般话来,气急不已。
省帝见他年纪轻轻却不贪唾手可得的赏赐,连连点头,又添几分喜爱,夸赞道:“好,好,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如此,朕就赐你刘姓,特封你为扬威将军,准你在征北军中为国效力,皇弟,你看可好?”
郑王一下转忧为喜,高呼谢恩。
不仅他,连柳风和大将军二人都喜出望外,拉着燕平叩谢皇恩不已。扬威将军,已在偏将军之列了,仅次于宋老将军的武威衔,燕平如此年纪,能封到这样的官位,在汉朝里恐怕也是第一人了!更可喜的是,明眼人都看得出,皇帝金口赐刘姓,意味着燕平已是皇族身份,而郑王无子无女,燕平就可名正言顺的继承郑王的王位了!
几人欢欢喜喜的谢恩,燕平仍是一头雾水,没弄的明白,只得糊里糊涂跟着一阵磕头。
片刻后,陈庆带着柳风和燕平,退出了御书房,柳风一拍燕平的脑袋,骂道:“臭小子,你还有什么事情没给我说的,快点交代!”
燕平无辜的摊了摊手:“这可不能怪我,先生你从来就没问过我,我又怎么告诉你?”
柳风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只得在心中一阵盘算,回去让这小子抄多少遍的书,燕平见他神色不善,叫苦不已,低着头不敢再说。
事隔许久柳风才知道,燕平幼时在兴善寺随道光禅师习武,郑王也是兴善寺的常客,两人在寺中常常相见,郑王膝下无儿女承欢,而燕平偏巧生的乖巧伶俐,一来二去,两人就结下了这段父子之缘,郑王对燕平疼爱非常,只是他向来低调,不引人注意,知道这件事的人极少,上次太平军破漳州时,也是郑王出面请道光禅师找寻燕平,道光禅师也正为这个宝贝徒弟担忧,可他有事在身实在走不开,只得让道善大师到南方一行,方才有了柳风在郡守府外偶遇道善大师一事。
御书房内,省帝和郑王却在争论着什么。
“皇兄,乐儿可是你的掌上明珠啊!咱们怎么能忍心让她来承受这些痛苦?”郑王一片凄然,对省帝苦苦相劝。
省帝脸上闪过一丝愧疚,然后决然的挥了挥手:“为了祖宗社稷,为了北伐大业,也顾不得这许多了,乐儿是朕的女儿,也就该为我大汉出力!这件事,是不得不做的!”
郑王流泪道:“难道,我大汉江山要靠一个女子去牺牲么?难道就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省帝叹息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要不然,拿什么取得周国的信任?她嫁过去,总算也是周国的太子妃,将来就是周国的皇后了!有她在周国做内应,以后大汉征服周国,也要便利许多!”
郑王伏跪于地,仍要再劝。
省帝不耐烦的起身道:“皇弟毋需再言,朕意已决!况且,乐儿刚才已经答应了!”说完,径自而去。
御书房内,只剩下了郑王,良久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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