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曲岩看了信封,果然是留给他的,他立即把信拆开,把信抽出来看,那信的内容很简单,但让观曲岩脸色大变--正如你所说的,其实我是真的来观家骗吃骗喝,你昨夜应该已经知道我的把戏了,希望你不要因此而对我生气。跟你在一起的日子很快乐,快乐得不知该怎么形容,我做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开心高兴,就连跟你在一起都是这样。我走了,因为人生有聚就有散,生离死别永远也免不了,我必须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千言万语,却在这个时候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我只想告诉你,如果我不能让你懂爱的真义,那希望下个让你懂的人出现时,你会真正的爱上他,这是我内心永远的祝福。你要保重,也许等我事情忙完了,我就会回去。
观曲岩没有看见落款,而且越到后面笔迹越是潦草,观曲岩不相信香灵就这样走了,这是绝无可能的事,毕竟他昨夜还在他耳边倾吐着爱语。
他将信揉成了一团,随即又在慌乱之中放下心来,香灵只说他要出去办事,他会回来的。
自己也许不该那么紧张,等个几天,也许香灵就回来了,他感觉香灵昨夜说的话都是真实无欺的,他是如此深爱着自己。既然他那么深爱自己,两人又已经和好,他绝没有理由离去。
观曲岩静下心情,对总管交代:「没什么事,香灵只是出去办事,他很快就会回来,你去忙你的吧。」
总管点了头,领命而去。
※※※时间匆匆过去五日,香灵不但没有回来,连封信都没托人拿回来过。
观曲岩的心情再也不能像五天前那样平稳,他开始不安起来,每天总要在门口等,等着香灵回来。但是每一天等到的都是失望。
他开始难以吃睡,为香灵做的衣服这时才送来,他吩咐下人拿到了香灵之前住的房间,那花园的小径都快被他给踏穿了,香灵还是没有音讯。
他想着香灵,那种神魂颠倒的思念如此强烈,强烈到他根本就克制不了他的心。
总管看他整日闷闷不乐,跟他养父死时的样子倒有几分的类似,总管怕他心闷,就要那三个美丽的姬妾想办法安抚。
但是观曲岩的心根本就不是这三个姬妾所能了解的,到了第十日,观曲岩下了决定,把他三个美丽的姬妾全都嫁了出去,而且她们可以带走观曲岩赏给她们的珠宝,这三个姬妾当然千恩万谢的离开了观家。
观家变得比以前还冷清,但是观曲岩不在乎,只要香灵回来了,他就只要香灵陪在身边,其余的人根本就无法让他心动,但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香灵并没有回来。
观曲岩难耐相思的熬煎,他要人去打听香灵走的那一天,有没有人看见他往哪个方向去。但是香灵长得实在太平凡,在人群中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总管带来了这样的消息,却惹得观曲岩一阵大骂。「谁说他长得平凡?他笑起来嘴边有酒窝,他的睫毛又长又密,嘴唇又小又好看,他长得比那三个小妾还好看几百万倍。」
观曲岩说这样的话,总管若不是以为观曲岩疯了,就是知道观曲岩其实已经害了相思病,情人眼中出西施,在他的眼里看来,平凡的香灵当然长得比天上的仙女还好看几百倍。
总管忍不住道:「少爷,你心静一静吧,不管香灵会不会回来,你再这样下去,恐怕你就要病倒了。」
观曲岩焦急的心情没有人可以了解,他曾经紧抱住他的幸福,却让他的幸福又离他远去。他开始气起自己,也许只要自己说他爱香灵,香灵就会留下来也不一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执拗呢?
如果香灵肯再出现,他定要对香灵说自己爱他,只是以前总觉得爱人很累,所以他不肯爱。
(bsp;现在他要明明白白的告诉香灵,他不知多久前就已爱上了他,只是固执的不肯承认而已。
第九章
时间如水般的流逝,观曲岩一天比一天的憔悴,他撒下了大把银子要人寻找香灵的去处,却没人有本事得到这笔赏金。总管看他心急如焚想劝他,但是观曲岩根本就劝不听,他只好默默的守在观曲岩身边,尽心尽力的帮忙处理观家的事,别又烦扰了心情不好的观曲岩。
但是总管的心里很明白,看这样子,就知道香灵根本就不会回来了,他相信观曲岩心中也知道,只是拒绝去接受。
约五天过后,观家闯进了一个不速之客,既不是观曲岩的客人,更不是观家熟识的人。
更奇怪的是他明明看起来年纪很轻,却有一头老年人才会有的银白发丝。总管长眼睛从没看过这么媚丽、却又冰冷的男人,他有一种气质比美更美、比媚更媚、比艳更艳、比冰更冰,却又超脱于世俗形容之上的容颜。
他冷冷扫视着看门的人,那冷魅之眼如鬼如冰,看门的守卫竟个个僵如冰柱,连动也动不了,就让他跨进了大厅。
总管闻讯出来,正震惊他的容貌特异时,他白发披散的肩上跑出一只全黑的黑貂,正在玩着他的头发。
这白头发的男人开门见山问道:「香灵在哪里?」
总管这才知道他是香灵的朋友。他不知道香灵是哪里来的人,竟有朋友找上门来,于是就叫人去通知观曲岩。
观曲岩连走带跑的喘着气来到大厅,神情看来紧张,「你是香灵的朋友?」
苗疆药师没有废话,再问了一次:「香灵在哪里?」
「香灵说出去办事,你知道他到哪里去吗?」
观曲岩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说出来的话带着泪动的颤音,毕竟这白发男人可能是找到香灵的唯一机会,怎不叫他好生激动。
苗疆药师皱起了眉头,他看着观曲岩冷声问道:「你就是观曲岩吧?」
「是,我就是,香灵临走前留了一封信说他要办事去,请问你知不知道他到哪里办事?」
「信拿来给我看。」
苗疆药师冷着声,观曲岩那信都贴身收藏着,立刻拿了出来,苗疆药师很快的扫视一遍,他的眉倏地扬起,「他没对你说过他的事吗?果然是香灵的个性。」
观曲岩不明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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