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潮湿之地,自古为囚犯流放之地,人迹罕至。
时光穿梭,转眼千年。如今的西南神仙谷,虽比不得京城的繁华,泰山的安乐,但也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百姓有粮吃,有屋住,有事做。
神谷教建成不过二百年,在各大门派中数小字辈。二百年前,一个名叫连城的中年侠士,在神仙谷定居收徒,日益壮大。不过即便是在五十年前,神谷教也没什么名气,直到四十九年前的会武决战中,现任神谷教教主的徐介人一举夺魁,人们才开始注意到这个西南小派。
在近二十几年间,因为神谷教总能在会武中大获全胜,吸引了不少青年才俊前往,神谷教进来俨然武林第一门派。
神谷教虽根基不厚,可独门武技天下无人可敌。当年徐介人凭一杆寒星枪,在会武中无人可当。他所创下的七十七路寒星枪法,当属武林最上乘的武技。如今神谷教弟子个个使枪,苦练寒星枪法,一图来年会武之时再次登顶。
徐介人的师弟田中禾,是神谷教门下仅次于徐介人的第二高手。他两年前收了两个弟子相璇、张楠之,都是学武奇才,二人虽年纪不大,却天资聪颖,练习刻苦,到如今已成同辈弟子中的佼佼者。
“师叔,张楠之又欺负人!”一个极清脆的声音从习武场传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徐介人义女,名叫君瑶。君瑶十六七岁,一身青色长裙,一缕秀发束在耳边,皮肤白如琼脂,眉目隐隐含情。是人都会想,若是再长两岁,定是风情绝世的一代佳人!
她本不爱习武,特别是习枪。在她看来,那么长的家伙,拿着多费劲啊!可是不练枪,她就没有玩伴了,同龄人都在习武场练枪,她也就稀里糊涂的练了。还央求田中禾给她特制了一杆分量极轻的枪,这才心甘情愿的来比划几下。田中禾也算是为她费了点心思,挑了较轻杉木做柄,而且是可以伸缩的,与枪头相连的是一根较细的钢管。这样一来,不仅携带方便,而且较为轻便。
瑶可能确实没有练功的天分,连前年刚来练了两年的那个傻子张楠之都战不过。而且这个张楠之下手还挺重的,每次都把君瑶手里的枪敲飞,让她很没面子。这个时候她也只能向田中禾抱怨了。
“嘿嘿,君瑶,楠之老欺负你,你怎么还总是跟他较量啊?嗯?”田中禾朝君瑶挤眉弄眼的一脸坏笑。
这田中禾,虽说在神谷教辈分极高,可却是个老小孩。头发花白,皮肤粗糙,却穿了件雪白的长衫,不老不嫩。手上还摇着一把破旧的蒲扇,这种蒲扇只有农村的老头才用,他却不管,到哪都带着那把破蒲扇。远远看去,这搭配真是不伦不类,亏得在神谷教还没有人敢笑他。
“不和你说了,你就知道向着你这个木头徒弟。”君瑶说完气呼呼的扭头走了。
“师傅。”张楠之见师傅来了,恭敬的叫道。
张楠之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长的挺拔结实,眉目粗长,看长相就是踏实老实之人,手肘处的粗布衣服上还破了个洞。拄着自己那杆枪等着师傅训话。
田中禾一把搂过这个傻徒弟,神秘兮兮的说:“傻徒弟,你说说君瑶为什么老是找你啊?”
“可能是因为师兄们得武技都比我高吧,师姐练了没几年,总得找个武技差点的练吧。”张楠之老实答道。
“说你是傻徒弟,你还真是傻啊你!”田中禾朝着张楠之的脑袋就是一巴掌:“你说那君瑶为什么练武的时候都穿的这么漂漂亮亮的呢?”
看着师傅这满心期待的眼神,张楠之犹豫着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心想我怎么知道师姐想什么呢,师傅真能给我出难题,可回答不上来就得挨拍,不行,得好好想想。
“师傅,我知道了!”张楠之突然想到什么似的。
“快说,快说!”自己的徒弟好像突然开窍了似的,让他很有点兴奋。
“师姐思春了!!”张楠之大声说道。
“啪”的一声,张楠之的脑袋又挨了一巴掌。
田中禾一边扇着张楠之的脑袋一边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你是跟谁学的,叫你不学好,我叫你不学好。”田中禾这个气啊,这个傻徒弟也就是在武技上有点天分,其他方面就是个白痴,你即使不知道答案你也不能乱喊啊,这要让掌教师兄听到,这傻徒弟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师兄们都这么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啊,师傅别打了,再打我真就变傻子了。”
田中禾顿时收手,用凌厉的不光扫视周围练枪的弟子。众弟子本来正在那站着看热闹,田师叔这一眼,马上全都进入对打状态,有一枪没一枪的递来送去。
“都没吃饭?!好好练!”田中禾大喝一声。
众弟子一看他真的发火了,急忙都嘿嘿哈哈的练了起来。
谁想到田中禾这种凌厉也保持不了几秒钟,转过头来揪着张楠之的耳朵把他拎到一边,“傻徒弟,你真是傻啊。对不起啊,师傅以前高估你了。就你这么个木头疙瘩君瑶看你哪好呢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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