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从我的眼里流了出来，我发现自己竟然落泪了。

这是为什么？难道，难道，难道...我爱着她？

当这个词突然出现时，我心里的一根弦猛然震动了一下。难道在我内心深处，我一直爱着这个女人？在我内心深处，她曾经是我的母亲，也一直是我的母亲？

我低下了头。我的手臂放在了脸前。

这是为什么？

我爱她，她却恨我。

我抬起头来，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女人。

她的脸上流出了血，血滴在地上。

我打量着她，她也看着我，我不知她在想什么。我没有在她的眼里看到任何东西，也没有看到恨。我看到的只是一个生命，一个希望活下去，但永远也不会认错的生命。她的眼里没有畏惧，但却有对生存的渴望。

丽丝！我再次想到了丽丝。这个杀害丽丝的凶手就在我的眼前。

我握紧了双手，抬起了手臂，把它对着凯瑟琳。我的能量在手心里翻滚着，只要我发挥那一丁点的力量，她就会尸骨无存。我会像按死一只蚂蚁那样毫不费力地让这个生命从地球上消失。

她太弱小了。弱小得无法与我抗衡，弱小得无法让我使出一点力气。

最终，我垂下了手臂，再一次垂下了手臂。

13当我再次举起手臂时，我没有让凯瑟琳消失，而是把她放了下来。

她跌落在地上，久久无法站立。

她脸上、额头上的血仍然在流淌。她挣扎着要站起来，但多次都跌倒了。

我看着她挣扎，大脑里空空洞洞地，仿佛什么意识都消失了。

我看见她终于站了起来，慢慢地、踉踉跄跄地朝洞口走去。

她在洞口站了片刻，喘着气。然后，她没有回头，消失在黑暗中。

我站起身来。

我的手臂垂在腰间，我木然地站着。

良久，我发现自己的指尖颤抖了起来。

一种无以名状的空虚包围了我。我的内心依旧在呼喊丽丝的名字。但是，我知道，回应我的将永远是那无声的寂静。

我向前走了一步，感觉自己竟然没能站稳。

我稳住了脚步，可是手指却依旧颤抖，而且颤抖得更厉害了。

我的血脉加快了运行的速度，它们在我体内飞奔，撞击着我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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