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手一摊：“随便。”

“上次在综合楼门口我撞到你的时候，你说忘了曾见过我，我猜想，你根本没忘。那天我和子晴坐在草坪上谈起‘天眼’的事情，而你出现在那里，其实这并非像你当时说的在看书，而是在等着验收自己的成果，不久，就发生了张妍妍自杀的事情。”

朱九儿嘴边仍挂着一成不变的微笑，不置可否地说道：“继续。”

“而你之所以第二次说不记得我，我想有两点原因，第一，你听到过我和子晴议论‘天眼’，知道我在追查此事，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干脆装作不认识，因为你就是‘天眼’。而这第二点――”雪莹说到这里顿了顿，又看了朱九儿一眼，才继续说下去，“你那天约了何月，但她没来，你为了掩饰自己的行为，一心只想匆匆离开，不愿意和我多说，所以就当作初次见面打了个招呼，就走开了。”

“哦？就算我当时出现在那里，听到了学姐们的话，那又怎么样？就能证明我就是你们口中的‘天眼’吗？按照你们那天所说，学校最近出事的人，曾经和这个‘天眼’接触过，关于这方面的传闻，最近学校里也都在传，我多少也听说了一点，说是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都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的，但和我有什么关系？学姐你为什么认定那个人是我呢？”

“因为你太自负了，虽然在很多事情上都想得很周到，却忽略了一些细枝末节的地方。”

“虽然我不是那个‘天眼’，但还是有兴趣听听学姐你都发现了什么？”朱九儿推推鼻子上的眼镜，饶有兴味地问。

对她的话，雪莹也不以为意，而是微笑着兀自说了下去：“让我们从头回忆下学校的这几起案子吧，首先是刘芸，我第一次听到‘天眼’，就是从她那里，刘芸这件事上你很聪明，可以说没留下任何痕迹。我只能靠猜想，你应该是发给了她两封邮件，第一封邮件里，你揭露了刘芸的男朋友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刘芸平时就是个有些任性，做事冲动的人，她收到邮件，自然立刻找那个男人理论，将矛盾直接搬上了台面。你应该是从遍布在校园里的摄像机看到了他们的争吵，很满意自己的成果，并且进一步激起了你进行下一步的兴趣，你应该是有意跟踪了刘芸的男朋友，拍摄了他带着另一个女生去医院打胎的证据，然后通过第二封邮件发给了刘芸，等待着她的反应，而本来已经得到了男朋友保证的刘芸，得知他背叛了自己的信任，当时就失去了理智，冲动下杀了那个男人。”

“很精彩的故事。”朱九儿偏头看着雪莹，镜片后的黑眸晶亮，“我发现学姐很有讲故事的天赋，我很期待后面的故事能更精彩呢！”

雪莹回望着她，在朱九儿那无邪的面具下，似乎有一抹挑衅一闪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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