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待在证物室里。”听到莫警官这样说，东方倩才放心般又沉默了下来。莫警官见状继续问道：“是你杀了钟立阳？”

东方倩有一瞬间的怔仲，但很快脸上的表情便恢复如初，她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没错，早上我去那家，想要偷点东西换钱来花花，没想到才进屋，那主人就走了进来，我躲在门后，趁他还没发现的时候，用桌上摆着的花瓶袭击了他。然后我很害怕，随便偷了一点东西，就跑了。”

“你是怎么关闭的警报系统？”

“警报系统？”东方倩重复了一遍，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哦，警报系统，你说那个啊，根本就没有开。”

莫警官靠向椅背，凝神看着东方倩，不再发问，不知为什么，他总隐隐有种奇怪的感觉。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雪莹走了进来，来到莫警官身边说了几句，莫警官便起身和她一起走向门口。

站在审讯室的门外，雪莹低声说：“刚才鸢儿姐来过，说在东方倩房间里发现的那个花瓶确实是凶器，血迹经过鉴定是死者的没错，也和死者头部的伤痕相符，但是――”

“但是什么？”

“能不能让我和她说几句话？”雪莹迟疑地问。

莫警官想了一下，点点头，打开门让雪莹走进审讯室，自己则走到了隔壁的房间，隔着玻璃观看着里面的情形。

“你好，我叫雪莹。”雪莹向东方倩盈盈一笑，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东方倩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雪莹也不在意，轻声问道：“真的是你杀了钟立阳？”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就是我。”

“那么你从他家里偷走的东西，都放在哪儿了？应该不止那一幅画吧？”

东方倩脸上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她顿了顿，回答道：“卖了。”

“这么快就全都卖了？你真厉害。”雪莹笑笑，“那一定卖了不少钱，我很好奇，那些东西能买到多少钱？”

东方倩沉默片刻，脸上闪过一丝迟疑，但还是答道：“其实也没多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好吧，那我换个问题。”雪莹仍是一脸波澜不惊的笑容，“你说你用那个花瓶打死了钟立阳？你从哪儿拿的那个花瓶？”

“就桌子上，我随手拿的。”

“桌子的什么位置？左角还是右角？”雪莹追问。

“好像是――左角。”东方倩想了想。

“你确定？”

东方倩忽然有些烦乱：“那时候我脑中一片空白，哪还会记得具体位置？”

“你确实不记得。”雪莹幽幽说道，“因为现场屋子里的桌子根本没有左右角，而是一张圆桌，而拿了花瓶砸死人的，也不是你。”她说完将一份报告摊开在东方倩眼前：“经过我们鉴证科对伤口和花瓶比重的分析，要用那花瓶造成毙命的伤口，力度不是你能使得出的。并且死者是站着被袭击的，钟立阳身高一米七五，你的高度，根本不足以够到他的头部。”

东方倩脸上的表情渐渐浮现出慌乱，她低下头，沉默着一言不发。

“说吧，你在袒护谁？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

东方倩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中已经显露出难以掩饰的不安，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定定说道：“没有别人，我已经说了，人是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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