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神庙四周寒风凛凛,灰白的大地上只有翻卷的沙尘及冰霜,放眼望去毫无一点的生机,矗立的神庙有被这荒漠吞噬的危险。
一辆橘红盖顶的马车疾驰在这片荒凉的大地上,银色的车柱及鲜艳的丝缨如早开的春花一般,在这片荒野上突兀的出现。踩著响亮的蹄声及破冰的车轮声,这鲜艳的马车如箭射出的冲到北神庙门前。
包裹在蓬松柔软毛皮内的橘发女子,嫣然一笑的自下人揭开的挡风布幕後探出头,笑说∶「这就是北神庙啊,看来北神官也不是靠自身美貌闻名,恐怕是因为她的家世背景吧!」
靠著搀扶,赛弗妮下了马车,艳丽的地毯一路铺到神庙门前,按著鬓边飞扬的发丝赛弗妮走进了北神庙。
灰暗的大厅让她不禁有了鄙夷的神色,但一见到穿著神官服的北神官却整个愣住了。
毫不造作的举止及未加特殊妆点的外貌,普洛洛直接开口问∶「这边平时就没人会来,何况这样的天气,有什麽事就说吧。」
赛弗妮一见到北神官娇艳的面容,话差点说不出来,但脑中马上冷静的想著,住在这种地方任她天生丽质也撑不了几年,便又恢复原本高傲的态度。
「我是受一个朋友拜托的,」赛弗妮巧笑的眨动化妆精美的眼睛,曼声说∶「他是一个长得非常英俊的男人,我想你对他应该不陌生,甚至可能比我还更熟悉──啊,不过是以前。」
普洛洛仔细打量突然出现的女子,怀疑的想这样的天气跑来到底是要说什麽,完全不招呼的看著她要说什麽。
赛弗妮看北神官没反应,故作娇羞的说∶「我真的好喜欢他的黑眼睛,喜欢到要说出他的名字整个心都会怦怦跳过不停。」
「喔。」
「念他那名字发出的声音宛若天籁,啊,我实在好喜欢他的名字...当他我耳边念著我名字的声音真的好性感...他第一次自我介绍时的声音...喔,他真的是...」
普洛洛冷淡的打岔说∶「我们这边供奉的不是爱神。」
赛弗妮微笑一会说∶「他的名字是杰亚修斯雅兹。」
一听到这个名字,普洛洛张大眼看著赛弗妮,一见到她有这样的反应,赛弗妮的双眼就露出愉快的光芒,用带著梦幻的口气说∶「我好喜欢他用迷人的黑眼睛看我,用他那双手抚摸我的脸颊,他的手真的是光滑如丝,每次都摸的我好舒服...他呼出的气息真的好香...跟他分开後我最想念的就是他把红布围在我们身上,那热情的布就那样滑过我们的皮肤...」
「恕我再说一次,这里不是爱神的神庙。」
赛弗妮瞥著北神官,想著对方应该是已经上钩了,便撩著头发说∶「因为我现在是他最亲的人,所以杰亚修斯有点...怎麽说呢,他其实不大好意思...反正呢...」她说著就自怀中将一枚镜盒掏出,用不舍的神情抚摸镜盒低语∶「我好想把这放在身上久一点呢,毕竟是他一直带在身上的东西嘛...但我临走前他说太久见不到我会心痛的...所以我现在就赶快把东西还你。」
普洛洛蹙眉收下似乎是杰亚修斯现任女友递来的东西後,顿时茫然的看著带有香气的镜盒。
「我其实...怎麽说好呢,黑死神说对你感到抱歉,必须将东西还你,因为恐怕以後不会再跟你见面──不过没关系,我会帮你好好照顾他的。」见到北神官脸上有强忍的神色,赛弗妮带著胜利的眼神,很快就告辞离去。
疯老头从房间出来刚好听到最後几句,气呼呼的跑出来嚷∶「她、她、她什麽东西!刚刚她还有说什麽?」
普洛洛低著头,猛地狠狠将手中的镜盒丢出去,全身颤抖的抱著头蹲下来。
「啊!别听她胡说八道,我去帮你教训小罗杰!别哭别哭...」疯老头慌张的蹲下来抱住曾孙女,信誓旦旦的说∶「小罗杰是打不过我的,我会要他跪在你面前道歉!不要哭不要哭......」
普洛洛擦著眼角的泪水,笑得全身无力的抬起头,指著额头说∶「罗杰亚其实、其实不是什麽都没留给我...」说完又忍不住狂笑起来。
「不、冷静点,别相信那贼女人的话!」疯老头害怕的搂住曾孙女不断地安慰。
普洛洛勉强停住大笑地解释说∶「那东西是假的,她可能看过罗杰亚拿出来用,弄个相似的东西代替。骗子的手法。」
「咦?咦?」疯老头摸著头不了解的问∶「什麽意思?」
「罗杰亚送给我的东西,是不会被人夺走的,我想以他的个性,知道的话应该更会笑个没完...啊!」普洛洛停住笑,看著疯老头说∶「再说他不是死了吗?对吧,曾爷爷。」
虽然普洛洛是以一场大笑把这件还镜事件给抛之脑後,但疯老头却觉得事有蹊跷,於是扮成寻常的老人家,查到赛弗妮的位置後立刻以瞬间移动出现到万湖之都。
一抵达漫街是水的都市,让住惯北神庙附近的疯老头难以适应的皱起眉四处张望一阵,很快就以他那罕见敌手的魔法,在船山船海间找到了杰亚修斯居住的画舫。
以独自凭栏赏玩湖上风光方式,实是监看附近有无可疑人物的杰亚修斯,远远就见到疯老头佝偻的身影在最近画舫的岸边一座墙下的平台徘徊,震惊之馀先确定四周没其他人,纵身一跃,踏过水面上漂浮的不明物体,飞奔至不敢过水的疯老头面前。
「小罗杰!你果然没死透啊!」用魔法秘语的疯老头一见到人不由分说的扑上去,才刚落地的杰亚修斯警觉地叫∶「别害我淹死!」让疯老头即时停止免得让踩在脚直接踏在平台边缘的杰亚修斯摔到水中。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可能简简单单就死透了!」疯老头使劲的拍著杰亚修斯的背,痛得想打人的黑死神叹气问∶「你怎麽会来了?」
疯老头马上自重逢喜悦回到出发时的愤怒,将赛弗妮说的话骂给杰亚修斯听,几乎要拧著曾将他魔法封住的黑死神耳朵,又吼又叫骂∶「你这死没良心的!竟然将我曾孙女送的东西随便给别人,你是瞎了眼啊,怎会看上那一种的女人!你的头发变得这麽丑,难怪只能配得上那种怪腔怪调的女人!」
杰亚修斯被骂到一个段落後知道是怎麽回事,便狠狠拉扯疯老头松垂老迈的脸颊,将骂声截断,解释说∶「我不可能把令曾孙女送的东西还回去,除非她亲自跟我要回去,听得懂吗?」
被扯开嘴的疯老头咿咿唔唔的比手画脚,杰亚修斯放开他低下头看著旁边,等疯老头搓完发疼的脸才说话∶「没看过你这样笨的人,竟然因此就跑来找我,等於让人确定『我』的身份。」
「若被发现你身份的事,一切都是你太不小心!」疯老头耍赖的说。
「是、是、是,都是我无能,不只让人看到我喜欢照那面镜子,还让人偷去。不过你放心,那是假的,真正的我不会让别人有机会摸到。」杰亚修斯面无表情的说∶「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两个人躲在桥墩旁的平台上,利用桥身做掩护,疯老头岔开话题,又骂出声说∶「你啊没事为什麽不跟我们联络,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
「我现在像没事吗?」杰亚修斯又叹气说。
一眼就看出杰亚修斯现在连基本魔法能力都没有,身上还有几股不明力量正在交错,扰得整个人似乎随时都可能被要冲出体外的蠢动力量给撕成碎片,但这几股力量不知为何又有一个极不稳定的平衡点,没有一股能压过或吸收其他的力量,彼此之间只能不断互相牵制,有的自外窜进体内,有的在体内不停要冲出来,还有一个难以发觉的力量在杰亚修斯身体进出个不停。疯老头仍坚持的说∶「怎可能有事,你只要拿出真本事,谁都拿你没辄!」
杰亚修斯颇感无力的回答∶「你这是在安慰我还是讽刺我......」
「不管怎样,你只要别那麽死脑筋就一切没事了!」疯老头说得义正词严,但脸上的表情活像讥嘲杰亚修斯。
懒得争论的杰亚修斯严肃的提出一件攸关整个帝国存亡的要求∶「不管我有没有事,你都别动那个异界人,假装不知道他的存在,可以吗?」
「你在开什麽玩笑啊!我最讨厌那家伙了!」
「他说是你要他天天去北神庙,还要他陪俾廷从东神庙到皇宫去,是不是真的?」
疯老头拼命摇头晃手,带著哭泣般的鼻音说∶「没有没有,不是我,我怎可能这样做呢!这对我有什麽好处啊!他是一个小骗子!」
从辩驳的声音就听得出端倪,杰亚修斯铁青著脸,说∶「我以为是他跟我开无聊玩笑,想不到是真的?」
「哪有哪有,他是个异界骗子,不要相信他!他是个可恶的小王八蛋!」疯老头越是急著澄清,鼻音就越重好像遭到了天大的冤屈,这让杰亚修斯的脸色越难看,阴沉的说∶「我不准你动他!除非你做的天衣无缝,不然我会被你害死的,你知道吗?」
「你就是太死脑筋!」疯老头尽量装做老成持重的样子,对黑死神训起话∶「想想看我是什麽人,我怎会会害你有麻烦,你也有能力避免这样的麻烦,那死小孩的事用不著你管,你也管不著!」
杰亚修斯咬著嘴唇提出交换条件∶「我胸部给你看一眼,你别动那个异界人!」这真是不可思议的要求,花了两年的时间都办不到的事,竟然这麽简单就被......
疯老头张大嘴,茫茫地看著杰亚修斯,愕然说∶「他跟你有什麽关系,你为什麽要这样保护他?他不管是生是死也都与你无关了!」马上脸孔又变回不屑的表情∶「说什麽给我看你的胸部,你一定给我看右边而不是左边!我才不会上当呢!要嘛,就立刻跟我家曾孙女结婚,有你这样的魔法士加入我家,生出的小孩一定会更有趣!」疯老头心想若杰亚修斯名正言顺成为他的亲族,再怎样的滔天巨祸雅贝尔国王也拿黑死神没辄,到时生米煮成熟饭,那蠢异界人跟其他人也一定会认为看在黑死神面上他不会对异界人下手,就有机会下手去好好的对付那蠢异界人。
不过,杰亚修斯却淡淡的说∶「跟你的曾孙女结婚,对我来说可是亏大了。」
疯老头又惊又气的问∶「什麽意思!你给我讲清楚!」
「没什麽意思。」杰亚修斯露出狡猾的微笑说∶「想知道吗?只要你发毒誓不去动那个异界人就告诉你。」
「他到底跟你有什麽关系啊!」疯老头不服的叫。
「能追究异界人问题的人刚好都是知道我活著的人,如果他有事我的麻烦就大了,这就是我跟他的关系,所以你千万别害我。」
疯老头不悦的嘟著嘴,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说∶「什麽害你...你迟早也会死在他手里...我是为你好还不领情...」
杰亚修斯知道疯老头还在为了当年其中一个异界人害死罗杰的事耿耿於怀,从一开始就认定可能是罗杰转世的小罗杰会再度走上相同的末路,不过...杰亚修斯叹口气想,若这一个异界人真的出事,自己必然会株连在内的,也等於是被异界人给害死。
「对了,跟你说一件事,听说葛芮诗妮来这边了。」杰亚修斯轻描淡写的说。
疯老头比杰亚修斯刚听说时更惊讶,用力扯著头发直到痛到清醒过来,毫不客气的问∶「你怎麽知道的?」
「托不知谁的福,异界人在附近闲晃时遇到她。」杰亚修斯酸溜溜的说。
「你这家伙不会去找她吧?瞧你现在这副鬼样子,她恐怕理都不理你呢!」
杰亚修斯长叹一声,默不回答。
疯老头忍不住想激他回个嘴,说∶「你不跟普洛洛结婚的关系是因为她吧?你虽说是我五十年来见到最帅的年轻人,但想和葛芮诗妮在一起简直是作梦!」
杰亚修斯好奇的问∶「五十年?」
「当然!」疯老头抬高头得意的解释∶「因为五十年前是我最帅!」
笑到蹲在地上的杰亚修斯好不容易才停住狂笑,说∶「嗯,五十年前的帅哥。」
「我是有听说她离开山区,不过没想到会跑这麽远呢!」疯老头沉吟地说。
「到这还不算太远,听说她跟东方联军也有关系,不知道是真是假。」
疯老头没多久就说出让杰亚修险些摔入湖中的话∶「因为东与东方联军形成同盟,他们用的特殊武器是由东提供,他们则帮忙找回东一个王子的尸体下落,那个王子就是你。」
杰亚修斯不可置信的发出声音,问∶「王子?我?」
「你被东女王认为义子,汗然不少人都知道,甚至在你棺木上也有注明。」
「为什麽!」震惊无比的黑死神厉声质问。
疯老头拈拈需说∶「因为要救你啊,不过失败了,你还是出大事。」
脸色整个阴沉死青的黑死神按著额头,抿紧嘴不吭声,但脸上却诚实的流出愤怒的神色。
「我有跟那个东大祭司说过,这方法你不会喜欢的,但他说没办法,除了这样外也没其他方法。嘿,你下次见到他可以叫他向你行礼唷,还可以要他跪在地上给你踩!他都是为了你好,别气了。」
「原本很单纯的事,被弄得越来越复杂,我实在受不了这些无聊的头衔!什麽王子,我没记错的话我现在也是姓『圣雅贝尔』,难道东跟雅贝尔都想把我逼成传说中的混血皇家继承人吗?但我明明就不是!」很明显地杰亚修斯不会因为踩人玩而消气,更不会因为是为了要救他而容忍这样的事发生,疯老头非常清楚他那张脸并未完全呈现出心中的感受,曾经也因同样的理由擅自发布杰亚修斯已和北神官成亲的消息,要不是杰亚修斯看在对方太老又是有名的疯子,恐怕气得将那张嘴用针线缝起来。
疯老头有种感觉,如果杰亚修斯现在见到大祭司,绝对会不留情面的将人毒打一顿,再强灌大祭司还在实验中的不明药物来报复。
怕杰亚修斯心情荡到谷底,疯老头话锋一转∶「我想葛芮诗妮不会是因为知道你在这才来的吧,虽然她当初好像是想见你过得如何才会从山区出来...」
一听到葛芮诗妮可能是为了自己离开久居的山区,杰亚修斯就绽出亮眼的笑容,腼腆的问∶「真的吗?」
「要不是那个死女人跑到我家示威,让我有机会跟踪她,不然还真是找不到你这小家伙!东方联军应该不可能知道你在这,葛芮更不会知道你在这。」疯老头故意扯到杰亚修斯没反应的地方去,果然看到杰亚修斯很想问又不敢问的尴尬表情。
年轻人究竟是脸皮薄。疯老头挖苦的问∶「你在想什麽不正经的事?脸红得竟然比上次偷看普洛洛洗澡更红!」
原本还没脸红,但一听到疯老头那样说,杰亚修斯捂著开始发红的双颊反驳说∶「那次意外明明是你这老不休硬把我又骗又推的进到浴室去!」
「呵呵,你这小色鬼该不会是在想葛芮诗妮裸体游泳的样子吧?,好像是真的唷!」
杰亚修斯一边掩住变得更红的脸一边相讥∶「这种事也只有你会想,老虽老但脑子比年轻人还好色!」
「别看我老,比起来我各方面可都不输你,甚至还比你强!」疯老头得意洋洋说著,一边仔细打量杰亚修斯的反应。「葛芮诗妮还当你是小毛头,不会太喜欢你。」
杰亚修斯脸色果然沉了下来,但没像之前听到自己变成东王子那样难看。忽然自怀中掏出一小方盒递给疯老头,说∶「送你,带回去再开来看,最好把房间弄乾净点东西放好再开,不会的话就请令曾孙女帮你开。」疯老头拿在手中怀疑的打量几眼,问∶「是什麽?」「不是什麽好东西,但你可能有点兴趣。」
两人沉默一会,杰亚修斯突然问一个问题∶「你知道如何解开高深的摄魂术吗?」
「摄魂术?怎麽了?」
「我好像中了相当麻烦的摄魂术,自己解不开来。」
疯老头凝视眼前乌黑的双眸,问∶「你怎麽发现的?」
杰亚修斯拍著腰苦笑说∶「托葛芮诗妮送我的腰带。」疯老头弯下腰看著杰亚修斯锦袍下的腰带,摇头说∶「难道你的裤子掉了?我都打不开的锁竟然有人会开,真是怪异啊!」
「也许是特别懂得开锁的人,也许是从我这问到的,但我想主神官不可能知道这腰带的功用,只是想把我衣服拉开来而已。」
「什麽!」疯老头揪住杰亚修斯衣襟,震惊至极的嚷著∶「你在开玩笑吧!」
「我是认真的,每次我去主神官那时间总过得特别快外,裤子也会没照之前穿的那样,偏偏我想不起到底是发生了什麽事,猜想应该是中了摄魂术。」
疯老头急切的问∶「你不会把不该说的事都说出去吧?」
「这我怎麽会知道!但可能今天晚上主神官就知道你找我的事。」杰亚修斯无奈的回答。
「主神官的本名你知道吗?」
「不是笛雅贝尔吗?我以为公文书上都有写。」
疯老头不耐烦的摇头,解释说∶「那是主神官这个身份的名字,他绝对有原来的本名。」
杰亚修斯蹲下来用手指蘸了湖水,在平台地面上缓缓画了一串符号,说∶「会是这个吗?我曾在中央殿的不开放档案库看过这个名字,会写但不会念。」
疯老头眯著眼看一会,用手指在自己掌心依样地画了画,摇头说∶「不是这个,这是主神官的正式全称。」
「咦?这该怎麽念啊?」
「应该是没人会念,这意思...唔──圣雅贝尔就是雅贝尔人国王的臂膀,大概是这个意思...记不大清楚,我好像真的老了。」疯老头不禁叹气说。
杰亚修斯又在平台上画出另一串符号,疯老头摇头说∶「这字则是来自异界的人的臂膀。」
不死心的杰亚修斯等水乾一点後又画出另外几串符号,疯老头眼睛一亮,指著一个说∶「等等,有雅贝尔这个姓出来!」
杰亚修斯一边画,一边在脑海中分析出这几串符号相同的地方,喃喃自语说∶「这不会都也是异界文字吧?还是古雅贝尔文?文法蛮奇怪的。」
在水渍中寻找可疑名字的疯老头,敬佩的说∶「如果东那个大祭司知道你有本事把这麽多字塞在脑子里,就算叫他篡了东皇位也要把你救回去!」
写了一阵子,杰亚修斯脑中只剩几个破碎的符号串,就随便涂一些从中央殿秘密档案中看到的名字,看到那些又臭又长的贵族名字取得简直像绕口令一样,就算很会朗诵的诗人来念也会咬断自己的舌头,不然就是被自己的嘴唇给噎到喉咙或牙齿被不断发出同一音动作的舌尖给打碎,高贵的贵族名称真是一堆又怪又难念的音节组合。
疯老头歪著身子在窄小的平台上也挤著脑筋要想起这些是怎样的名字,突然在水渍中快乾透的名字中找出了主神官的本名,不禁叫了起来,抓紧杰亚修斯的手臂叫∶「怎麽会是他?」
「什麽?怎麽了?」觉得自己已经是在乱涂鸦的杰亚修斯忍著疯老头长指甲扎到臂肌的剧痛,冷静的问。
「竟然是他...天啊天啊!」疯老头摇著头慌张的叫∶「如果真是他,你只好自己保重了!」
杰亚修斯不清楚疯老头是看到哪个字,不解的用鞋底把水字给抹糊,说∶「我随便写写而已。」
「不,你应该不会在其他地方看到这个名字的!」疯老头拍著额头想一会後肯定的说∶「应该是他没错!我记得你也会摄魂术,要控制住你不是简单的事!能让你这样紧张兮兮的人完全不发觉,除了他以外不可能还有别人!」
「他是谁?啊,对了,老皇宫地下有个神秘的地方你知道吗?那里有不少奇怪、不为人知的人。」
「老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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