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栗美连瞟都没瞟吴礼一眼，但话锋是对着他的：

“男人不是人吗？男人就不好美了？”

以组长高小明为首的与会人员有节奏地“哼哼哼”笑了几声，栗美也没停，直接往下说：“我们也不是让他们去谈恋爱，就是让这个周老几去向科娃“说明”一下她是能够悔过自新重新做人再塑人生的，并且让她觉得和我们接近很有希望。从心里讲，我的第九感觉表明她还是个好人。只是现实生活没给她机会。哪棵树上没几个虫子，谁都有走弯路的时候。”她说完看着高小明，高小明没等出声，还是那个挨训没够的吴礼吱声了：

“听这话怎么象监狱的管教给犯人上课似的。”

昝金锤说道：“她骗了好几个男人，本来不管从法律还是道德上讲都是有罪的了。”这听来是分明偏向着栗美的话，栗美却不领情地反驳道：

“不对，我认为科娃没做错，要是错也只是良心上有些过意不去。她首先是受了她丈夫的背信弃义，谁把她丈夫抓起来了？后来的事虽然科娃有报复的嫌疑，可是科娃也是付出了心血的，我就不信哪个男人会白白搭给她那么多钱物，那些男人就应该被骗，他们也没有资格让哪个女人去用真心。相反他们追杀科娃才是无耻的行为。我从道义上遣责科娃，但从行为上非常支持她。”

昝金锤听完，乐呵呵地说道：

“你这完全是站在你们女人的立场上说话嘛。”当然，如果栗美是男的，肯定说不出这些话来，可是栗美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吴礼带着质问的口气对栗美说道：“要是科娃把周老几再迷住了，你就不怕她再祸害咱们的人？”

栗美镇定自若地回答：“如果男人仅仅因贪恋美色而中计，不活该吗？这种人祸害就祸害了吧，没什么可惜的。如果用的是真心，科娃也不会对别人使坏。”

吴礼又用奇怪地语调问道：“你怎么这么了解这个科娃啊，就凭你们都是女人就有这么多的灵犀？你这么说监狱的女犯人都是无辜的了？”

栗美很有耐心地解释道：

“先生此言差矣，”语气很有当年诸葛亮舌战群儒的意思，“不知道大家注意了没有，科娃所祸害的男人，都是有名的负心汉，没有一个是地道的良民。而且她对好人一直是以好人的方式对待的，这点就足以说明她的内心还是有良知的。”

高小明等都觉得栗美说得有道理，于是，讨论以看似局外人的栗美的观点为结果，由文书拟成文，高小明签字，发给了谍报组周日。

[六八]取饵

三付仙给张军一个附耳妙计，可把张军愁的够呛，几天来一直没个好主意。当然这事李绪辉也知道，他也是直跺脚就是没个辙，这回捉紫蝎，可不能让大爽去弄饵料了，就是让他弄他也没个办法，再说了，就是碰巧赶上哪对可爱的公母动物在那做爱，谁也下不了那手啊！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这种棒打鸳鸯的缺德事咋好意思干啊？有时候张军就对李绪辉说：“宁可不治了，也不扯这蛋了！这不是明摆着把自己的幸福凌驾于别人的痛苦之上吗？”这可不是他张军能干出来的。再说了，自己的媳妇已经有了身孕，就是不积点德，也不能做那种叫人指点脊梁骨的事，不吉利！

什么事就这样，不好干的时候，觉得挺心烦，放下它不干了，就会顿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张军就是这样。他觉得太难了，就放弃了，同时就轻松了。

天无绝人之路，无巧不成书，也许是张军时来运转了吧，就在他刚刚轻松了一天后，第二天早上刚上班，李绪辉就打来电话了：

“哥们，那东西有了！”张军可以明显地听出来他拍大腿的声音，但是他好象不急地说道：

“好好说，急什么啊，别把大腿拍坏喽。”

“你过来一下，看看这个东西行不？电话说不明白。”

“你先放冰箱里边吧，我这有事啊，中午的。”

“那不行啊，天那，这要是让我家那母鹅知道了还了得了，不得叨死我啊！以为我学坏了呢，我以后就没好日子啦！趁现在她还没来，你赶快拿走”

原来，一大早上，一个男青年鬼鬼祟祟的用袋子装了一条死狗来上白鹅饭店出卖，这本来是常有的事，可是当李绪辉从袋子里倒出那条狗的时候，很明显那狗的“红肠”直直地露在外边，那个卖狗的漫不经心地说了句“这家伙死的幸福，正他妈的来劲呢！”看得出是两条狗正在做爱的时候，让这小子给打死了――人家可没那么多的说道，对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是时辰没到这些劝人为善的话一点都不当回事。

狗男女们痛快了之后，男生的“红肠”得自己用舌头不停地舔才能让红肠入鞘回囊，这对小情狗还没分开呢，就做了棒下之鬼，红肠就没收回去，因为狗已经死了，李绪辉也不想那么多，拿出牛耳尖刀，连根带穴给割下来了，用一个黑色方便袋装好，等着张军来取。

张军开车很快就来了，李绪辉没让他下车，打开车门直接把宝贝给他了，张军问道：

“啥的？”

“狗的，那小子说了，正在高潮中，你看怎么样？这回一定行了。”

张军没再多问，说道：

“中午再说吧，我还有事，回去了。”

回到单位，张军进了办公室，季玟正在找她：

“上哪去了你啊？高组长来电话了，问502这边有没有什么情况。”

“那你就回答吧，哪有什么情况。”张军有点心不在肝上。

“就是因为没什么情况才不好回答，你觉得没什么情况正常吗？”

一直以来，好几天了，多得和多娃虽然还是和李香菊等人接触，但是已经不再提什么金子不金子了，好象没这回事一样，是不是有别的出路了？高组长的要求恰恰是担心的这个！

“啊？啊！啊！”张军这时回过神来，把包看似随便实则有心地放在自己坐位的里手边，还脱下上衣也是看似随便实则用心地盖在包上――他哪知道这一点季玟已经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了。

“那就实情相告吧，我们也没什么办法，看看上边有什么高见。”

“我也这么想的。”季玟是助手，虽然想法一样也得张军说出来同意才行，这就是上下级的关系，古语“官高一品压死人”的说法不是空穴来风。

季玟把近来多得和多娃的活动情况拟成文稿，让张军过目，这回张军是认真看的，他已经回过神来了，看完了，觉得没什么意见，签了字，递给季玟，季玟接过，很快发给了联动组总部。发完之后，季玟觉得应该给头头一个机会，看看这个头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季玟也是看似随便实则用心地在那自言自语：

“早上也没吃什么啊，怎么好象坏肚子了。”说完就拿着坤包出去了，那意思是上厕所。张军装作无事，见季玟一出去，马上起身，把他的包放进冰柜里。他们的技术侦察科，有冰箱也有冰柜，都是存放需要保鲜的物品材料的。

季玟回来后，又是看似随便实则用心地瞟了一眼张军坐位的里手边：衣服已经挂在衣架上，可疑物品已经转移！

不过季玟此时可没想到东西放在冰柜里，她在脑子里搜索着可能存放的地点。

张军一直也不离开办公室，让季玟不好下手。中午下班的时候，张军很有意的晚走了一会儿，还看似随便实则用心地想请季玟吃饭，虽然这事很平常的事，可季玟明显感觉今天就不正常了，很礼貌地拒绝了。

张军开车出了单位门口，见季玟已经没了影，就向白鹅饭店驶去。随后，季玟就进来了。她要看个究竟。

当她费尽心思终于找到了那根红肠的时候，她明白了，自己的头头元气还不行，已经影响了人生最为快乐的事。不过，季玟不知道这仅仅是用来作为饵料，她以为吃啥补啥呢！但是，这也猜对了张军一大半的隐私。

季玟，和张军已经共事好几年了，虽然看不出两人有什么更深的私交，但是就算是正常的工作交往，也使得两个人在心中有比别的同事更近一层的依恋，用异性相吸的法则来解释会很有说服力。她至今没有交到可心的男友，在很大的程度上是因为她把张军当作一个标准，要比张军哪方面都好的才能让她心动。她已经没有那种天真浪漫的小姑娘心思了，上学的时候就已经受过伤害，男友虽然对他很好，可是染上了毒品，她就是再爱，也只能放弃。就男女之事，她已经是过来人，而且，她是那种欲望很高的女人，在她的闺房中甚至早已经出现了极乐用品―――她可没有勇气去堕落，她家爹能把她打死，她妈妈也会把她骂死，她只能自己偷偷自己解决自己的问题，时间长了，她也习惯了。

当然，她没有让张军看出她已经知道了这个秘密，但是，她在暗暗地想办法帮他。一个难以改变的事实是，她每天和张军在一起的时间，和李香菊一样多！更要命的是，她比李香菊认识张军还早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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