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姨不用客气,那我先上去了。”付云景礼貌地说道,转身上了楼。
“桂芳,这谁啊?”万桂芳左侧的女人按捺不住地问道,“跟你们家曼君什么关系啊?”
万桂芳码着牌,随意答道:“曼君的表哥。”
“表哥?莫不是……那边的人?”
“算是吧。”
那女人神情里满是惊奇,啧啧惊叹:“以我看男人的眼光,长成了怕是不得了,南湖的小哥儿们没一个比得上。”
“阿玲,收起你那副老鸨的嘴脸,这种话要是让万安会听见了,还不砸了你的场子。”
那女人撇了撇嘴:“我可是每个月足额交给水云门保护费的,两边现在井水不犯河水的,万安会来砸我的场子可说不过去。这就是万安会那个传说中的隐秘传人……话说桂芳,最近怎么不见穆六少?”
“他工作忙。”
另外一个女人说着“碰”拿了张牌到自己面前,笑着说道:“穆六少能不忙吗?现在船上的生意大家都想做,张开口袋钱就源源不绝地来,你看看桂芳手上那枚翡翠戒指,水头这么好得十几万才能拿下吧?”
万桂芳手上戴了个硕大的翡翠戒指,在灯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
“买着玩的。”
这话一出,几个姐妹又都一齐说起来:“当真是不一样了,听听这口气!”
楼下的棋牌室里说的热闹,付云景都没听见,他上了楼来到穆曼君的门前,门没有关,敞开着半边,屋子里没有穆曼君。
他敲了敲门,屋子里也没人回应。
她的房间与阳台有一道门,门现在是紧紧关着的,只能从门上的玻璃看到外面阳台上的情况。
穆曼君背对着阳台坐着,戴着一顶红色的帽子。
付云景站在门边看着她,穆曼君对他温柔地窥视一无所知。
她的面前是竖起来的画板,能看到勾勒出的线条,她正在专注地画着一幅画,付云景不愿意打断她,他站了一会儿,直到穆曼君不经意地回过头来。
透过玻璃窗,他看见她使劲眨了下眼睛,然后脸上绽放大大的笑容,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来。
“小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叫我一声?”她问道。
付云景倚着门框,说道:“我看你在干嘛。”
穆曼君扯着他的手,已是冬季,有些凉风,她的手有些冰。
“为什么不在屋里画画?”付云景走近画架,才看到她正在画的是别院的合欢树,穆曼君搓了搓手,笑道:“在这里坐着也不是很冷。”
红色的帽子更衬得她肤白若雪,那样鲜亮的颜色,看到付云景注意着她的帽子,穆曼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是爸爸买的,他和一家纺织厂谈生意,对方非要送他些礼物,就给我和天昊都带了些编织帽子。”
“真好看。”付云景笑了笑,“阿叔让我今晚带你去他那儿吃饭。”
付容安从来对穆曼君都是不予理睬的,穆曼君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他忽然想要她去家里吃饭,可是她不是个好问的孩子,当即点了点头,很快地收拾了东西。
出得门来,就见到阿南笔直地贴着墙壁站着。
“呀!阿南哥哥长好高。”穆曼君仰着头比划了下,然后看向阿生,“阿生哥哥的个头没有变化。”
“我的营养都用来长脑子了。”阿生挺了挺胸膛。
客厅里的电视在开着,正在播放一则新闻。
“观众朋友们请注意,昨晚凌晨2时左右浅水附近的一栋商业大厦中层忽然着火,引发横江路堵塞,现在大火已被扑灭,消防人员进入楼道收拾残火,搜救楼内居民,请注意……”屏幕中是大楼昨夜起火的景象,付云景站定看了会,直到穆曼君问他:“哥哥,走吗?”
他才回过神来:“走。”
着火的地点在离昨晚付容安别墅所在地不远的一条街上,想到昨晚付容安斩钉截铁的语气,付云景推测这场火应该和那个一直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有关系,不知道万显有没有完成任务。
他们走的时候,万桂芳还是出来送了下。
“付少爷,有空常来玩啊。”
付云景说道:“打扰万姨打牌的兴致了。”
“这孩子,就是太客气了!”万桂芳扭着腰肢,笑得风情万种,“曼君,吃完饭早点回来。”她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却连看都没看穆曼君一眼。
穆曼君仍然清脆地回到道:“阿姨我知道了。”
在路上的时候,阿生身上那部大哥大就响了起来,他接起,声音立马降了几分:“啊……云晴小姐!您稍等。”
付云景接过电话。
“哥哥,你们什么时候到?”
“已经出发了,半个小时。”
“刚才我妈让我打电话说,不要从横江路过,绕潜水路过来,刚才她看新闻横江路堵了。你跟司机说,吴师傅知道付家老宅在哪儿,他送过我回家。”付云晴说道。
“吴师傅,我们去付家老宅,不从横江路过,从潜水路绕过去。”付云景简洁地陈述。
“云少爷,我知道了。”
原先别院里的司机是朱师傅,朱师傅最近家中有事,所以现在这个司机是付容安的司机,一个面容狭长的中年男人,说话的时候有轻微的闽中口音。
付云景从未去过付家老宅,司机走的这条路,他也并不熟悉。
此时是傍晚时分,街上的车辆行人并不多,吴师傅的车开得很快,两边的街景不断后退。
对于付云景来说,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他带着穆曼君去付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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