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神游,其实莫言现在就处于神游的门槛边,当本我意识的笼罩范围达到一城之地,就算正式跨入门槛。所谓一城之地,换算成现在的单位,大约是十公里的距离。
对于莫言来说,从来就没奢望过自己能修成阳神,如此奢侈的愿望,恐怕连左道人都未必敢想。
对他来说,终己一生,能修成阴神,就于愿足矣。不过他也知道,在这个末法时代,成就阴神的愿望同样显得奢侈,只能说尽力而为。所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大抵就是这个道理了。
但此次此刻,看着眼前这块五彩圆石,他却不再作如是想!
《末法左道录》中,有一门秘法,称之为本命寄魂术,又称神魂祭剑术。这门秘法的关键就在于一枚能蕴五行、含阴阳的天生剑胚。这种剑胚未必是要金属,世间万物,只要阴阳五行俱全,都可成为天生剑胚。这种阴阳五行俱全的剑胚是神魂的最佳载体,若是祭炼得法,将其炼成本命魂剑后,就可以脱壳离体,四处遨游,而且不惧烈日。这种本命魂剑看似和道家的本命飞剑相差仿佛,但却有两个道家飞剑无法比拟的优点。其一,本命魂剑无形无质,攻击时更为诡异,让人防不胜防。其二,本命魂剑一旦祭炼大成,剑与神魂凝为一体,即便没有修成阴神,也有一次夺舍的机会!
虽然只有一次夺舍,但对莫言这种修士来说,则意味着一个新的开始!
虽说要将本命魂剑祭炼至大成,至少也要七八十载的时光,但毕竟是此生可期,对莫言来说,完全可以接受……
“只要第二世记忆不泯,就能从头再来,难怪左道人念念不忘……”
看着五彩圆石,莫言终于明白,为什么左道人提起天生剑胚时,总是一脸唏嘘。这种阴阳五行俱全的天生剑胚极其罕见,可遇可期不可求。强如左道人,寻觅了一世,也未能得偿所愿,所以每次提及,总是感慨唏嘘。
“得之我幸,所谓机缘,应该指的就是这个了……”
莫言心中感慨,如果不是因为心血来潮,临时修成心眼,今天必定会与这枚剑胚失之交臂。
这枚剑胚表面上看去,无非就是一块漂亮点的石头。但在心眼的照射下,却是阴阳交集,不亏不盈。五行之气氤氲纠缠,相生相克,相克先生,构成了一个极佳的循环状态。
“天赐不取,反受其咎,只是,这石头是梅三鼎的藏品,也不知道他肯不肯卖……”
莫言下意识的开始观察陈列室的保全装置,万一梅老头不肯割爱,说不得只能做一次梁上君子了。
偷也罢,抢也好,事关大道,莫言是绝不可能放弃这枚天生剑胚的!
正自琢磨着,大厅的一角,莫愁和白小山所在的方位,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莫言抬眼望去,却见那边有人正在争执……
“赝品?这么会是赝品呢,你看着纸质,墨色,分明就是明清时期的东西,怎么可能是赝品!”
“金兄,这幅画的确是明清时期的作品,但这并不代表它就不是赝品啊!”
【077】画中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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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的一角,两个人正争论着某幅画是否赝品,周围有七八个人围着,或是看热闹,或是开口插上几句,发表自己的见解。莫愁也站在人群中,像个好奇宝宝似的,津津有味的听那两人争论。白小山站在他身后,板着脸,倒像是个保镖。
莫言微微眯眼,最后看了一眼五彩圆石,嘴角带着微笑,转身向莫愁走去。
表面上看,他走的干净利落,没有半点留恋。实际上,他全部的心思全都已系在这块五彩圆石上。只不过这东西毕竟是个死物,不怕它长翅膀飞了。若是停留太久,反倒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另外,转身之前,他在这块五彩圆石上留下了神魂印记。
心眼凝聚后,莫言的神魂愈发壮大,现在已经可以分出一缕神魂,形成印记,寄托在人或物上。如此一来,被寄托的人或物,哪怕远隔千里,也能与本我之间产生感应。
这种印记实际上就是神念的雏形,倘若有一天莫言成就阴神,这枚印记就能转为‘念头’,不仅五感俱全,甚至能潜伏在人的识海中,操纵别人的思维……
在五彩圆石上打下神魂印记后,莫言放心大胆的离开,除非有人带着这块石头飞到地球的另一端,否则,绝无可能逃脱莫言的感应。
“老金,摹品也是分年代的,这幅郑板桥的竹画从纸质和墨色上看,大约是清末时期的摹品……”
“真的是摹品?”
人群中,一个中年胖子看着桌上的画作,满脸的不甘。
在他对面,一个戴着眼镜,风度颇为儒雅的男人指着画作,侃侃道:“老金,郑板桥的竹画可谓多多,流传至今的也不在少数,赝品就更多了。实际上,郑板桥的竹画,有个共同的特点,所谓‘神似坡公,多不乱,少不疏,脱尽时习,秀劲绝伦’……”
“另外,郑公的竹画之中,竹叶、竹干都有‘六分半’书法的笔意,可谓摇曳多姿,清丽中透出老辣。老金,你带来的这幅画,老实说,还是有点水准的,但相比我刚才说的那些特点,却是相差甚远。老金,不用再看了,这的确是摹品无疑……”
被称为老金的胖子脸色愈发沮丧,仔细看着自己带来的画作,心中虽有不甘,却已基本接受这幅画是赝品的结论。
眼镜男见老金神色沮丧,问道:“老金,这幅画你收的时候花了多少?”
老金叹了口气道:“倒是没花多少,八万五……”
眼镜男不由笑道:“嗨,看你这神色,我还以为你花了大价钱呢。这么跟你说吧,八万五虽然多了一些,却也不算太离谱。这幅画虽然是摹品,但本身还是有些水准的,再说,毕竟是清朝的画作,算上时间的因素,三四万还是值得。”
老金却道:“八万、十万其实都无所谓,我是在乎这点钱的人么?关键是……嗨,这么跟你说吧,这次我是真以为自己捡了个漏,信心满满的跑来显摆,谁知道又是赝品!”
眼镜男哈哈大笑,道:“老金,不是我说你,没你这么捡漏的……郑板桥的《竹石兰蕙图》拍出了四千六百万的天价,行情一直看涨,你老兄花八万五就想收到真品?”
周围众人也觉好笑,不过这些人大多相识,而且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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